“喂,你去哪裡?!!”上層,突然傳來了莫天的大吼。莫言一愣,緊接着,又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必須離開這裡,不然肯定會連累你們的。”是那個男人醒過來了?
莫言‘蹭蹭蹭’幾下,蹦到了樓梯的最上層,躲在門口,露着眼,看着那個醒過來的男人,爹說的沒錯,這個男人確實是長的相貌堂堂、慈眉善目。
“你傷的那麼重,能走到哪裡去?”莫天無奈的扶住男人掙扎着要離開的身子,免得他摔倒在地。
“這位兄弟,謝謝你救了我,夏某感激不盡,只是,我若留下,勢必會給你們帶來不便,”男人衝着莫天一抱拳:“若是夏某還能活下去,改日,定當登門拜謝,告辭。”說完,男人捂着xiog口崩裂的傷口,忍着劇痛,蹣跚着步子離開。
“可是……”莫天想要出聲挽留,卻被其他人給阻斷。
“族長,這事非同兒戲,你看他自己都那麼篤定會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想必他的對手必定不是善與之輩,若是讓他留下,恐怕,我們這個族落的平靜都會被打破。”
“是啊,我們是經過多少年的奮鬥纔有了現在的祥和啊,若是再起殺戮,恐怕,又要付出更大的犧牲了。”
“……”莫天皺起眉頭,抓起旁邊的一堆金瘡藥追了出去。
“娘,我去看看雲皇。”說完,莫言也跟了出去,躲在了房子旁邊的草堆後面,聽着爹和那個姓夏的人話別。
“這兒有些金瘡藥,你帶着用吧,”看着男人弓着腰捂着傷口,莫天繼續說道,你等我一下,說完,走到馬棚裡牽出一匹馬,回到男人的身邊:“這馬兒也送與你,你自己多多保重。”
“雲皇?!!”莫言心驚,爹他把雲皇送給了別人?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感激不盡,”男人捂着xiog口的疼痛,躍上馬背,聲音低沉的說道:“告辭。 ”
“你的對手是誰,能否告知在下?”莫天實在有些好奇,自己來到這大漠之後,中原又有了什麼情況。
“很多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姓夏的男人嘆口氣:“還沒請教恩公大名?”
“莫天。”莫天回答。
“莫天兄弟,告辭了。”說完,輕輕揚鞭,騎着馬兒離開。
“嗯。”莫天點頭,目送着姓夏的男人離開,然後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把雲皇騎走了?”莫言呆住,看到爹已經進屋,莫言撒開腳丫子就去追雲皇和那個男人。
“喂,等等,你等等,”用最快的度,追着騎着馬兒離開的男人,聽到莫言的大叫,男人詫異的回身,就看到一個度堪比獵豹的少年,正追在自己的身後。
“好快的身手。”看着少年的步調,男人有些吃驚。
“籲……”男人勒住繮繩,忍着xiog口的疼痛,仔細的打量着莫言,疼痛席捲全身,男人的頭上、身上不斷的冒着汨汨的汗珠,忍住有些顫的聲音:“你……爲什麼要追着我?”
“雲皇,你要把雲皇帶到哪裡去?”站在男人的身邊,莫言不捨的看着雲皇。
“雲皇?”看到莫言對這匹馬兒深深的眷戀,男人明瞭,雲皇是這匹馬兒的名字,費力的滑下馬背,男人弓着腰,把手挪到自己的眼前,手已經全部被血給染紅,看到莫言有些害怕的眼神,男人背過身,不讓莫言看到自己xiog前的大片血跡:“馬兒你帶回去吧,回去的時候小心點。”說完,男人弓着腰,一步一蹣跚的離開。
“那你怎麼辦?”莫言站在後面大叫:“你這個樣子是逃不掉的。”
“山人……自有妙計……”晃晃有些蒙的腦袋,男人衝莫言舒展一個笑容,繼續往前走。
“妙計?”看着男人的背影,已經傷成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妙計,牽着雲皇,看着男人離開,果然,走出去沒有五十米,男人就一頭栽倒在了草地上。
“人都這樣了,有計也沒辦法使出來了啊。”莫言蹲在昏迷的男人的跟前,臉上小小的嘲弄道,費力的扶起男人,把男人放在了馬背上,騎着雲皇往遠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