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醒來的時間比青衣估計的還要早,那是在她昏迷後的第三天早上,徐子清就睜開了那雙清澈的眼眸。
看着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徐子清覺得暖暖的,微微側頭,就看到一張俊臉近在咫尺,可是,徐子清卻記不起這個人是誰?
慢慢的抽回被握在男人手中的右手,小小的動作卻驚醒了守在牀邊的男人。
“語兒,你醒了?”男人的話語間透着驚訝與欣喜。
“你是誰?”徐子清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我是你大哥啊,語兒,”沈凌鬆探手到徐子清的額間:“燒也退了,人也醒了,我去叫青衣進來看看你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語兒?”徐子清重複着這個名字,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也沒有印象,但是從男子的言辭與眼神裡,徐子清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自己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青衣,”沈凌鬆站起身舉要去門外叫人。
“等一下,”徐子清伸手去抓那個即將離開的身影,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卻使得徐子清覺得渾身異常的疼痛,摔回bsp;&bsp;&bsp; “語兒,”沈凌鬆趕忙把徐子清扶住,讓她躺好,略帶責備的說道:“你剛從鬼門關回來,現在才醒過來,不要亂動。”
“我去叫青衣過來,你等我回來。”沈凌鬆溫和的看着徐子清,然後慢慢的走了出去。
“……”徐子清靜靜的躺在g上,這個人是誰呢?他剛纔說他是自己的大哥,自己的大哥麼?徐子清努力的回想,猛然間覺,自己竟然不記得自己是誰?!
意識明明很清明,可是記憶卻是一片空白,能思考卻記不起任何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徐子清再次掙扎着爬起來,‘嘭’的一聲栽倒到牀下,任由自己怎麼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卻沒有一絲的力氣來支撐自己,徐子清的心裡充滿了懊惱,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心裡總覺得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到底是什麼事情?徐子清不斷的問自己,可是心裡卻越來越茫然,既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爲什麼要讓自己記得那種必須去辦某事的感覺?
“語兒?!”沈凌鬆和青衣先後走進房間,就看到蜷縮在地上的徐子清,滿臉的淚珠順着臉頰滑下。
沈凌鬆快步的來到徐子清的身邊,小心的將她攔腰抱起,然後輕輕的放在g上,細心的蓋上被子,溫暖的手掌擦拭着徐子清的眼淚:“語兒,爲什麼要哭?”
“我,好像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徐子清的淚再次的滑下:“可是,我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小姐,不用掛心。”青衣站在沈凌鬆的身後:“小姐只是內傷過重,氣血受阻纔會暫時的失去記憶,假以時日,自然會記起。”
“就算忘記以前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沈凌鬆擔憂的看着徐子清:“記起過去對自己也是一種包袱,人總要往前看,別勉強自己。”
“……”青衣略帶驚訝的看着說着此番話的沈凌鬆,主人一直沉溺在過去的仇恨中無法自拔,這十多年來,主人一直用面具遮面,即便是親信都沒有看到過他的真面目,他說過,沒有報仇前,絕對不會拿下面具,如今,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尚在人間,說不定多少回緩和一下主人那冰封了十年的內心,看,現在,主人不是笑的很溫柔嗎,就連沒有摘下的面具也拿了下來。
“我好像見過你,”徐子清的嘴裡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把沈凌鬆和青衣給驚在了原地,難道她認出自己當初追殺過上官東胥的事情了嗎?
徐子清的眼神變得溫柔,看着沈凌鬆說道:“你的眼神看着好溫暖,我以前一定見過你。”
“傻瓜,”沈凌鬆暗鬆一口氣,手輕輕的拍着徐子清的臉頰:“我們是親兄妹,當然見過面了。”
“呃……”青衣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這兄妹敘舊自己本來是不該打擾的,可是:“主人,我什麼時候才能給小姐查看傷情?!”
“現在吧。”沈凌鬆站起身給青衣讓道,自己則跑到牀頭看着青衣給徐子清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