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徐子清不顧背後的疼痛,坐起身,一臉防備的看着他。
“姑娘,是我救了你,你就那麼報答救命恩人?”上官昊被點住穴道,一動也動不了。
“你剛纔叫我姑娘?”徐子清冷漠的看着上官昊,不帶任何慍怒之色的問道。
“咳咳,姑娘,我也是沒辦法,希望你不要介懷。”上官昊臉色通紅的解釋,彷彿被猜穿女扮男裝的是他一樣。
“……”徐子清伸手點開他的穴道,忍着疼痛,自己穿上衣服。血順着傷口流着。
“你別再亂動了。”上官昊急了,她幹嘛要那麼自虐,好好的躺着不就沒事了嗎?
“我要去找疾風。”徐子清絲毫不理會上官昊的憤怒,任由血溢出衣外。
“你再走一步,我就……”上官昊頓住,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了。
“就什麼??你不會武功,打不贏我的。”徐子清看來上官昊一眼,擡腿往門外走去。
“我是不會武功,但是你別忘了,你現在受了重傷,我不信,我一個男人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上官昊上前一步,絲毫不退讓,自己浪費那麼長時間就回來的人,絕不允許她那麼糟踐自己的身i。
“我想,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你的對手了。”徐子清擡腿走到了門邊,手快觸及到門時,卻被上官昊的聲音叫住。
“你說的那個疾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匹馬??”上官昊扯着嗓子叫住她。唉,這年頭,還有上趕着救人的大夫。
“它在哪裡?”徐子清突然就腳步移動來到了上官昊的眼前,上官昊臉上的鬱悶還沒來得及消失,徐子清就突的出現了。
“你乖乖躺回去,我就告訴你。”上官昊還是沒有忘記大夫的責任。
“哼,你不說,我也能找得到。”徐子清再次走到了門邊。
“怎麼找,王府這麼大,你還沒找到呢,就會流乾血死掉。”上官昊皺着眉頭提醒她。
“哼。”徐子清臉上揚起一個冷笑,把食指與拇指放到嘴邊,幾聲悠長響亮的口哨響起,王府裡頓時混亂起來,嘈雜聲不絕於耳。
“喂,你剛纔是在幹什麼?叫幫手?”上官昊看到外面來奔跑的侍衛,趕緊問徐子清。
“噠噠噠……”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看到由遠及近和跟在他後面的一堆侍衛,上官昊這算明白那幾聲口哨是什麼意思了。
“疾風。”看着平安無事的疾風,徐子清的臉上揚起笑容,不過瞬間即逝,快到無法捕捉,疾風臉上的傷已經全好了,額頭的閃電標誌也露了出來。
疾風看到徐子清,親暱的用脖子蹭着徐子清的身子,寒冷的冬日,這個地方竟因爲這一人一馬而變得溫暖起來。
“公子,既然你看到你的馬沒事,是不是該躺回去養傷了?”上官昊看着徐子清後背的大片濡溼以及她額頭密密的汗珠,就知道,她一直在強撐着,這樣只會讓她的身子更糟糕。
“……”徐子清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筆直的向後倒去。
“公子?”上官昊趕緊上前,接住徐子清即將倒下的身軀,將她的身子打橫,抱進了房間,隨後過來關上房門,把疾風與一干侍衛阻擋在外。
顧不得多想,上官昊褪下徐子清後背的衣服,清洗、上藥、包紮一氣呵成,沒有再扭扭捏捏,瞻前顧後。忙完這一切,上官昊用衣袖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汗珠,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嘀咕,真搞不明白了,爲了一匹馬而已,居然連命都不要了,雖然馬兒的確是匹良駒,可也沒有人命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