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容時時刻刻都在注意他的行動,幾乎是在他扣下扳機的那一刻,席瑾容也扣下了自己手上的扳機,順勢往旁邊一躲,但是奈何此處地勢非常的狹窄,席瑾容其實已經拼盡全力的去躲了,但是還是被槍打到了自己的肩膀,而她手下的槍也穩穩地命中了那人的右胸處!
“啊——”江小媛原本安穩的躺在城一層的懷中,聽到槍聲反射性的尖叫了一聲,想要從程逸臣的懷裡下來,但是程逸臣怎麼可能會讓他下來,直接藉着席瑾容和那個綁匪開槍的時候,快速的爬上梯子,到了地面上去。
程逸臣非常的能夠分析局勢,那個被席瑾容打中的綁匪雖然也受傷了,但是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可還是好好的,萬一他拿起槍來胡亂掃射一通的話,在這個狹窄的地方,他們幾個都討不了什麼好處,所以爲了江小媛的安全還是儘快逃離的比較好。
原本等在外面的人聽到了裡面的槍聲,立馬跳了進來,和那兩個綁匪因爲拿槍的那個人中槍,另外一個雖然手上拿着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竭力的在反抗,但還是寡不敵衆,被這些人給抓住了。
沒有受傷的那個綁匪在那裡拼命的大喊大叫,嘴上不停的在罵一些污言穢語,但是程逸臣已經無暇顧及到他們,江小媛的模樣看起來挺悽慘的,肯定是在裡面也沒怎麼少吃苦頭,再加上江小媛的身體一陣一陣的發熱,也許是感冒了,也有可能是因爲手上傷口引起的發炎,必須要儘快的送醫。
席瑾容也被警察擡到了警車上面,
席瑾容被槍打中的地方還在不停的冒血,馬上就有警察裡面懂一些醫術的人過來查看。
因爲席瑾容中槍的緣故,所以已經昏迷了,臉上看上去非常的蒼白。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這裡距離鎮上地勢偏遠,而一般的鎮上是沒有那個能力處理槍傷的,所以只能夠去市裡面,警車上面雖然也有一些最基本的藥物,但是卻沒有足夠的消毒設備和能夠取出子彈的醫生。
席瑾容的牆上雖然打在肩膀上,看上去並不致命,但是如果拖延了一定的時間,那可就說不定了。
江小媛因爲驚嚇和發熱的緣故,所以非常的疲累,到了警車上面還有些驚魂未定,但是程逸臣溫柔的安慰着江小媛,慢慢的,江小媛的身體本來就非常的疲累,所以在程逸臣溫柔的安慰之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
易忱安在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就趕到醫院,因爲他離醫院比較近的緣故,所以在他到的時候,席瑾容還沒有被送來,所以易忱安只能夠在門口心急如焚的等着,電話裡面只大概說席瑾容中了槍傷,也說了中槍的地方在肩膀上,並沒有太多性命上的妨礙。
但送到醫院至少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中槍了之後,隔一個多小時子彈才取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出其他的事情。
在等待的時間裡面,即使時間再短,也能夠讓易忱安覺得度日如年,終於,護送席瑾容的警車到了,席瑾容面色蒼白
的被移了出來,送進了手術室裡面。
易忱安在手術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胸中感覺有一團熊熊的怒火在燃燒,他那麼珍惜的女孩,現在正躺在手術室裡面,生死不知。
但他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的人,所以在經過最初的失態之後,很快就鎮定下來,把大概的情況問清楚了之後,在知道席瑾容是爲了救程逸臣的老婆江小媛才受的傷之後,輕輕地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席瑾容爲了救江小媛,這兩天都沒有理他也就罷了,居然還爲了救江小媛受了槍傷!
看來這一對夫婦真的和他犯衝,程逸臣得父親當初犯下那麼大的錯誤,可以說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現在他剛剛一回國,程逸臣的老婆又害得他最心愛的女孩受傷躺在醫院裡面!
易忱安剛剛在席瑾容被擡出來的時候,因爲太過焦急,所以也沒有注意,那輛警車隨即又下來了,現在他才知道剛剛那輛警車裡面不止有席瑾容,還有江小媛和程逸臣!
易忱安坐在醫院過道的座位上面,微微的低着頭,眼眸微微的垂下,掩蓋住了他眼中的恨意。
——
席瑾容的傷勢不知道到底嚴不嚴重,會不會威脅到席瑾容的生命,江小媛這邊也不是很輕鬆。
江小媛手臂上的傷口有點發炎了,雖然現在的天氣不算熱,但是因爲傷口受傷之後,一天多的時間都沒有經過很好的處理,再加上江小媛所帶的地窖裡面環境潮溼,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所以才導致了江小媛的傷口發炎。
江小媛本來在地窖中的時候就有些發熱,但是還沒有說特別的厲害,但可能是知道程逸臣已經把她就拿出來心中的那個,根弦放下了,所以好像病倒也更加的厲害了。
這些天因爲江小媛去了劇組,程楚悠一直都在鬧着要媽媽,但江小媛基本上每天早上的時候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昨天上午卻因爲江小媛被綁架了,所以並沒有給在家的小包子,打電話再加上程逸臣也不在,當天晚上因爲自己最熟悉的兩個人都不在家,所以鬧了脾氣,到現在才醒。
也許是因爲母子連心,所以程楚悠在醒來之後就開始鬧着要媽媽,程逸臣接到家裡打過來的電話,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面色蒼白,而且睡得非常不安穩的江小媛,“還是別把他帶到醫院裡面來了吧,等小媛醒了再說。”
程楚悠也有一歲多了,這個時候已經能夠看出他比一般的小孩子都要聰明,雖然昨天晚上因爲是小孩子的緣故,所以最後還是沒有撐住睡了過去,但是一醒來就鬧着要媽媽的這個事情,還真的不太像已經離開媽媽好幾天時間的小寶寶。
“可是小少爺一直鬧着……”
“等小媛醒過來了之後,我會讓他給家裡打個電話的!你就說小媛現在工作非常的忙,沒有閒心搭理他不就行了!”
如果那個小兔崽子來到醫院的話,肯定會吵到江小媛的休息,本來現在江小媛因爲傷口發炎,自己本身又感冒了,身體就挺虛弱的,需
要時間靜養。
如果再來個小兔崽子一直鬧的話,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好好恢復呢!
掛了電話之後,程逸臣坐在了病牀邊,等着江小媛醒過來,雖然醫生已經說過江小媛沒有什麼大礙,手臂上的傷通過治療也不會留下什麼疤痕,但他看着江小媛如此蒼白的臉色還是很擔心。
江小媛在那個溼冷的地窖裡面呆了一天多的時間,最開始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現在江小媛已經脫險了,也在輸液,但還是多少受了些驚嚇。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突然想起來席瑾容,席瑾容怎麼說也是爲了救江小媛而受傷的,他也不能不管,所以他問了下席瑾容的病房,找了過去。
他來的很湊巧,剛到席瑾容病房外就看到出來的醫生,程逸臣攔住醫生,開始詢問席瑾容的身體狀況,“醫生,這裡面的病人病情怎麼樣了?”
醫生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看了程逸臣一眼,然後說,“病人生命沒有什麼危險,不過因爲失血過多,再加上中的是槍傷,所以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日纔好。”
這個中年醫生身後跟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護士,年輕女護士顯然是認識程逸臣的,看着程逸臣,一臉的花癡模樣。
程逸臣對於這種目光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雖然心裡會有點淡淡的不舒服,但仍舊選擇了無視。
其實很多人這樣看他,不過是因爲他長着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沒有什麼太多別樣的心思。
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不止看着他俊逸的外表動心,而且還喜歡他的家世與財力,並且付諸行動,對於這樣的女人,程逸臣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他點點頭,對醫生道了聲謝,就想要進去,卻被醫生身後的護士給攔住了。
程逸臣微微皺着眉頭,滿臉不悅的看向了年輕的護士。
程逸臣的神色不太好,連帶着身邊的氣壓也微微變低了些,如果是其他年輕女孩的話,見到程逸臣這樣,肯定會嚇得不行。
但是這個年輕女護士卻沒有絲毫的懼怕,看着程逸臣,笑嘻嘻的說,“我看在裡面的那個男人好像是病患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現在病患剛剛脫離險境,她的老公肯定要在裡面好生照顧的,或者會說一些什麼纏綿的情話,你現在進去豈不是打擾了人家嗎?反正人都在醫院裡面,而且現在一時半會兒病患也醒不過來,何必這麼着急呢。”
“我看呀,你還是等晚上或者明天再來看吧,總不能夠打擾了人家有情人之間說悄悄話是不是?”
程逸臣從窗戶往裡面看了一下,果然見席瑾容的病牀前面坐着一抹高大的身影,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是依舊能夠從背影上看出來,這是個相當不簡單的男人。
那個年輕的女護士在說完之後,也沒有等待程逸臣的答覆,就跟着醫生一起走了。
程逸臣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和江小媛的情況,最終還是選擇了沒有進去看,反正都在一個醫院裡面,病房也隔得不遠,等席瑾容醒過來了再看也不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