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些傢伙都眼睛瞎了嗎?我們可是堂堂正正的和平主義者!”義憤填膺義正言辭的某些牲口正在那裡抱怨着什麼,馬虎的眼前滿是抑鬱,沙希利和諾頓這兩頭畜生,實在是讓拉夫特三世的使者們變得直欲尋死,彷彿一個處男被一個陌路殘花給輪的搖搖欲墜而死。
慘無人道的三頭牲口啊。
“我操,是什麼時候我們開始這麼無恥的?”某個牛頭人很認真地問道。
維京大漢正襟危坐,緊了緊衣裳,略有尷尬地咧咧嘴,然後白了諾頓一眼,說道:“無恥?媽的,我們這種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勇士,和無恥有任何關係嗎?”
於是這三賤客的無聊口水又變得讓人抽風起來,迴轉身過來的死人臉查爾斯差點兒口吐白沫,如果說平時的表情是死了兒子一般,那麼現在彷彿就是全家死光光,這種殺傷力顯然超出了一個老頭子的承受範圍。大抵上,能夠讓這三個傢伙變得羞愧難當,那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幾乎整個塔姆薩盧城稍稍有點兒小實力的人物都知道了一些事情,聽到風聲的人都在那裡竊竊私語,大體上就是爲什麼拉夫特三世的左膀右臂會來到小小的塔姆薩盧城。
要知道,這裡可是讓拉夫特三世曾經皺着眉頭幾個月的鬼地方。
簡而言之,能夠形容這些彪悍之人的詞語,用一句話就行了。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一大羣亡命之徒要被降服,單單讓愛沙尼亞國王這種檔次的人物出馬也未必有什麼能耐。
高高在上的國王陛下可是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羣皮膚皺的像沙皮狗的傢伙們。在塔姆薩盧城的一畝三分地上,當老大的要是沒實力,那麼真是什麼都是垃圾。不論那個傢伙身份如何珍貴,如何的牛叉。
就彷彿那個被馬老大一腳踹了屁股的喀爾巴阡伯爵小女兒,如果她來了塔姆薩盧的話,沒有五隊以上的人馬保護她,基本上在她踏入塔姆薩盧地區之前,就已經被人口販子們盯上了。
要知道,爽上一個高級貴族的嬌小姐,可是不少傭兵夢寐以求的事情。
這多少聽上去有些讓貴族們傷感,但是這的確是事實,嚴格地說,這個塔姆薩盧城,真的是一塊是非之地,並不適合那些身披昂貴衣裳的小姐少爺們出來冒險。
這不過是人命賤如狗的世界,要想和這個世界搏鬥,除了夠狠,最起碼,那些驕傲和自尊,得拋棄很多。
查爾斯河三賤客的關係顯得極爲微妙,在外人看來,泰格.豪斯先生的手下擁有如此強大的死靈法師,必然是和某些法師塔內的一些淫蕩貨色勾搭上了。於是人們略有畏懼,同事更加忌憚的,是泰格.豪斯和查爾斯聯手作戰的超水準實力。
有馬老大這種超強戰士在前面頂着,查爾斯幾乎不需要考慮任何其他的事情,他只需要像個炮臺一樣放炮就可以了。
可想而知那些強人對這種事情的恐懼,於是面對黑老虎傭兵團,那些老大們越發的膽戰心驚,更加讓人頭疼的是,三賤客的另外兩個傢伙,展現出來的號召力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這真的是普通的牛頭人和維京人嗎?從表面上看,當然就是如此。
可是在和黑傑克傭兵團以及它的同盟時候,大量的牛頭人和維京人產生的戰力不僅僅讓塔姆薩盧城內的傢伙們變得小心翼翼,更加讓愛沙尼亞國王陛下上了心。
既然三賤客可以產生如此大的能量,如果能夠將這股能量控制在手裡,面對納爾瓦爾大公的軍隊,一羣牛頭人和維京人碾壓而過,那種陣勢和殺傷力,足以讓敵人在面對一次衝鋒的時候就選擇投降。
這就是震懾力。
但是毫無疑問,這種殺傷力在過去的很多年中,已經不曾見過。
當它驟然出現,不得不讓北方的小國國王意淫起來,他當然要暗爽。拉夫特三世有着自己的野心,他想要突破先祖留給他基業,最好是成爲一代明君,再或者,能夠讓整個大陸記住他,記住這樣一個國王,拉夫特三世!
好吧,事實上除了馬老大拉夫特三世並沒有意淫正確,對於牛頭人和維京人的意淫,幾乎是完全正確。但是拉夫特三世顯然小看了這三個混蛋的胃口,如果一個小小的塔姆薩盧就能夠滿足他們,那他們爲什麼不在穆斯特韋的時候就使用這種手段呢?
毫無疑問,這三個混蛋的野心讓人略有不安。
不過興奮的國王陛下和自認銳志的左相大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其實是在和一頭猛虎商量地盤。
儘管現在這頭老虎還沒有露出他的獠牙和利爪,但是那一閃而過的眼神,終究是能夠驚醒不少人。
“大人,這個泰格.豪斯還真是傲慢!我們可是代表了高貴的國王陛下!”隨從們顯然有些不耐煩,對於克羅克爲何如此遷就那個神經質的尼羅人,很多人都覺得納悶。僕從們怒氣衝衝,但是克羅克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這樣的人,不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嗎?”
好吧,顯然對於某些智者來說,對手如果是個有勇無謀的傢伙,會讓他們暗爽不已,而事實上,那些自認有幾分眼力的傢伙,大多數時候,在那些扮豬吃老虎的對手眼中,不過是一羣腦子被門板夾了的傻逼。
吊兒郎當的馬老大帶着黑老虎傭兵團的一干幹部魚貫而出,門外是一羣略有戰力的強人,這些傢伙手執兵器,怒目而視,彷彿隨時要動手一般,這讓使節團的成員有些惶恐,不過克羅克知道,這不過是眼前這些蠢貨的小伎倆,他內心很是得意,也就越發的不把馬虎放在眼裡。看着趾高氣昂,毫無正形的馬虎,克羅克覺得,先前對這個傢伙的擔憂,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不過,馬老大接下來的談話,卻是讓克羅克的心臟驟然膨脹的一下。
“我說,左相大人,拉夫特國王陛下能許諾我一個城主位置噹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