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原來三賤客在這個時侯已經開始謀算着一場大買賣,這樣的算計,看上去早就將厄休拉親王的一行使節團算了進去。甚至,連談判的結果也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或者說,又是一場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經典案例。總的說來,也不得不讓人承認,泰格.豪斯的努力,最終在這個時侯體現的淋漓精緻。可以說,三賤客要將尼古拉斯一世的一些年頭打消的乾乾淨淨,又或者是像法蘭克一世掛掉那樣的震撼人心,就需要一場讓斯拉夫帝國不得不承認的事情。
當然,誰也不可能提前就去將斯拉夫帝國的西部軍團給搞定。
“在這樣一個秋意濃濃的日子裡,去做這樣的勾當,我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無恥。不過我喜歡。”如此不要臉的某人,自然是身爲三巨頭之一的牛頭人諾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皮子絲毫沒有眨一下,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一般,真是沒看出來的,這個王八蛋還真的具備一點點吟遊詩人的情懷。不過話又說回來,想當年某個牲口在約赫維唱歌賺生活費的事情,至今還在納爾瓦爾的大平原上被傳唱。
嗯……一頭連帶魚都沒有見識過的牲口,面對這樣崩潰的局面,如今的地位,真是超過了很多人的想象。
“我想你最好閉上嘴巴,然後吃的東西去吧。你得知道,你在這裡根本就是阻擾正常的婚禮進行,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褻瀆。好吧,我承認,我看到老馮克那個老傢伙的臉已經黑了。哦天吶,看上去他的心情可不是很好。”沙希利這種毒舌嘴自然是沒有人可以扛得住,除了最強悍的那頭牲口,恐怕是沒有人可以扛得住。
“難道你不知道你口臭嗎?”
牛頭人戰士很平靜地說道。並且在說話的當口上,一隻手抄起半拉蛋糕,胡亂地吞食着奶油和蛋撻,最後一口紅葡萄酒一氣灌了下去,很是爽利地吐了一口氣。遠遠地,十幾二十個童男童女正牽拉着婚紗和花籃,四散的花瓣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暖房裡弄出來的。整個北方地區,要找到這樣多的鮮花花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要知道,現在可是該死的深秋。
“這可真奢侈。嗯……不能浪費。”沙希利這個混蛋的注意力,自然是沒有放在馬老大的幾個新娘身上。令人意外的是,哆嗦着嘴脣的老馮克激動的都快要站不穩身子了。想當年從該死的老家跑出來打拼,混亂之城胡亂地糟蹋了四五十年,雖然小有財產,可是始終沒有任何的突破。反而從一開始的稍稍有些貴族氣息,變得越發的落寞了。沒有哪個貴族家族會看得起一個只知道鑽營在錢眼兒裡的老頭子,當然了。這還只是塔姆薩盧城非常惡劣的那個時期,那個時侯,略有裝十三的布魯斯.韋恩少爺還是荊棘鳥的大老闆,非常牛叉地和茉莉花玩着這樣那樣的手段,只是現在麼,一切都讓人感覺是難以置信一般。
馮克家族的成員們都是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男性成員都是按捺着心情,心中不無激動地暗道:我的天,我們居然有這麼一天發達起來。家族的榮耀,真是來的太突然了。
想想看吧,一個小小的落寞貴族家族,落魄了百十來年,突然發現有一天,不僅能夠恢復往日裡的淡定和高雅,還得應對着每天都應接不暇的巴結和阿諛,實在是爽的讓人要大呼世界萬歲,我是天才!
當然,這些馮克家族的男性成員還麼有瘋,他們當然知道這一切來的是多麼的神蹟。如果沒有他們的小小女繼承人擺弄心思外加泰格.豪斯這條瘋狗不計前嫌,恐怕他們的下場和布魯斯.韋恩少爺沒有太大的區別。嗯,只是一條走狗,而沒有如今的地位。
“真是讓人歎爲觀止。馮克家族的榮耀,就這樣重新獲得了麼?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娉娉嫋嫋的女孩兒穿着白色的婚紗,眼見着是個火紅頭髮的女人跨了過來,其實不過二十二三歲的妙齡女郎,卻硬要和穿着百麗的羅琪兒.科爾爭上一個高低。奈何旁邊的達芙妮則是平淡如初,眼神淡定,望着前方,則是雄壯的男人用同樣平靜的眼神望着她。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爲,在這樣一個大喜的日子裡,不是應該大呼小叫然後激動的無以復加嗎?衆人都在揣測這到底是哪一齣的時候,露絲這個小女人身材暴露的讓人眼球都要露出來了。高聳的酥胸,白皙的奶皮讓人以爲是剛剛受寒的嬰兒肌膚,小小的疙瘩更是增添了幾分曼妙在其中,迷亂的讓人一陣崩潰。不過可惜,這個女人註定是泰格.豪斯大公爵的大公夫人之一。除非有哪個傢伙不想活了,想要去調戲或者勾引,當然結果不用多說,肯定是那一條不安分的老二被剁了下來喂狗。
“噢狗屎,我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樣的女人,會受到這樣的歡迎?”諾頓低聲問沙希利。維京大漢用讚賞的目光打量着諾頓,然後點點頭,顯然,在某種扭曲的審美道路之上,兩個王八蛋達成了一致。這在過去的幾年中,簡直就是一種奇蹟。
“個人覺得,女人就是要奶子要大屁股要圓,這樣才能生養,要不然要來有何用?”諾頓哼哼直罵,然後有些腹誹地暗想:莫不是老虎這個傢伙的口味很奇怪?
當然,瘋子不會承認自己是瘋子,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
“我在想,你的孫女兒多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東西。”戰錘撒克遜突然露出一個讓人有些愕然的笑容,然後扭頭對一旁的天空騎士剛.科爾說道。當然,兩個老傢伙身邊,絕對是不會出現另外的人。剛.科爾的眼神中充滿不忿和惱火,對於泰格.豪斯這個雜碎居然一下子就娶三個老婆,這個老頭子簡直就是碎碎唸到了極點,巴不得要剝了泰格.豪斯的皮。嗯,如果他可以做到的話,恐怕一旁的戰錘撒克遜是會相信他一定會那麼做的。
不過現在看上去,事情總是不可能由着某些老傢伙的意念去發展,如果這個世界就這樣的簡單靠意念就能運轉,那還要忙忙碌碌的人幹什麼嘞?
“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天空騎士的臉上,已經就差直接寫上,老子的脾氣不好,老子的心情很差,離老子遠點兒。
不過戰錘撒克遜可是不怕這個傳說中的英雄人物,要知道,當年他撒克遜可是同樣響噹噹的好漢,唯一一個讓剛.科爾吃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一個反問就嚇倒?老傢伙笑呵呵地看着剛.科爾,對天空騎士略有譏誚地說道:“論起調教男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恐怕馮克家族的那個小姑娘絕對是三個小姑娘中最有本事的。且不說這份萬種風情就算是老傢伙都要重整雄風,單單就靠馮克家族哪點兒財力,恐怕也要讓泰格.豪斯這個王八蛋晚上睡覺跑這個小女人的房間裡去。至於達芙妮,哼哼,我的這個小學生,可是非常的厲害呢。說不準,將來如果有人稱王的話,她可就是標準的王后位置不讓了。你說,你的那個小孫女兒,憑什麼去爭個三天兩頭的安穩生活?靠那不切實際的天真爛漫嗎?哼哼,可別笑死人。”
撒克遜的話,讓剛.科爾陡然一驚,低聲說道:“就憑老子是剛.科爾,是天空騎士,就足夠讓泰格.豪斯這個小王八蛋好好的對待老子的孫女兒。更何況,十幾萬西斯拉夫人的戰士,足夠他垂涎三尺。他想要稱王,如今的這點兒本錢,可是還不夠呢!”
“哼!”撒克遜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斜眼冷冷說道:“你的消息,估計還停留在史前時代吧。這樣的消息情報,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事情了。諾曼大公國的十二個軍團,擴軍了多少,你又知道?編練的民團有多少,你又知道?潛藏的勢力有多少,你又知道?別的不說,就算老子那個腦子裡進水的傻兒子,如今也是獨當一面的海軍大將,麾下數萬人的戰士。隨時可以將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任何一個國家的海軍踏平!”
“順便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得讓你重新評估一下泰格.豪斯的底牌。嗯,我的那個傻兒子,可是將瑞爾迪安王國的海軍,全滅了啊!當然,那個事件,就算是如今,也只是傳言諾曼大公國的海軍擊潰了波羅的海上的海盜們,卻始終沒有告訴任何人,順帶的那一場大海戰,可是將瑞爾迪安海軍的所有精銳,摧毀的一乾二淨,絲毫沒有留下,這就是現實。現在,我的老夥計,你還覺得你的那個所謂十幾萬西斯拉夫人戰士是個什麼本錢?”撒克遜呵呵直笑,然後揶揄地說道,“某些時候,可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因爲有些傢伙,註定不是那些我們見過的平凡人。嗯,反正平凡人的話,也不會讓我們這樣的難受。”
說道這裡的時候,不論是剛.科爾還是撒克遜,臉色都是臭臭的。天空騎士自然是因爲感覺自己的孫女兒要和另外的幾個女人一起服侍一個男人感覺不爽。而戰錘閣下,則是因爲突然想到,他媽的他自己也未必比旁邊的老傢伙好多少去!
兩個老傢伙同時有一種被強姦還沒辦法反抗的感覺,感覺是被爆了菊花,爆的搖搖欲墜體無完膚而死一般。真是聞着傷心,聽者流淚。
“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小子。”剛.科爾如此恨恨地說道。
“嗯。”兩個老傢伙,點點頭,算是有了那麼一點點共同的觀點看法。
而大禮堂的跟前,那些神官們都顯得無比神聖,當然,這些傢伙們都已經宣佈脫離了神聖教廷的引導。而另外的不同部落的神棍們,都是過來爲大公陛下以及三位大公夫人祈福的。主持婚禮的人,自然是德高望重並且讓人痛不欲生的死人臉查爾斯大法師。這爲死靈法師的表情讓整個婚禮看上去糟糕到了極點,但是歡快的氣氛總算是沖淡了那麼一點點噁心。再說了,某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根本就不在乎這狗屁禮節教條。
“喔~~真是美豔動人,大公陛下的運氣,還真是讓人羨慕。”民風彪悍並且開放的北方人在那裡吹着口哨,打着唿哨,很是興奮和羨慕。當然,一旁的侍衛們對這些吹口哨的軍中將領並沒有表示一下什麼。剛力羅則是一把抓住幾個不聽話的軍團長副官,狠狠地按在了牆上。然後一切都歸於安寧,再也沒有任何混蛋繼續吹着口哨。
“他媽的!你們這羣狗孃養的王八蛋,連老子的女人也敢吹口哨的嗎?小心你們褲襠裡的那坨爛肉,要是再敢試試,一定讓它去喂狗!”馬老大邪惡地笑着,這笑容真是猙獰到了極點,讓人膽戰心驚。而一旁的牲口們,則是嗷嗷直叫在那裡吼叫起來,十分的興奮。
查爾斯這張死人臉,幾乎都要崩潰了。他打心底是不願意幹這種髒活兒累活兒,儘管事實上從一開始他的身份就被馬老大調查的清清楚楚。這個老傢伙除了是個廢柴魔法師被人暗算導致魔法時而靈光時而不靈光,但是好歹再黑暗裁判所中,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算起來,應該也是那個僞男爵希魯魯克的頂頭上司。不過從這一點來看,這種檔次的人,也就沒有任何威脅了。這樣級別的老頑固法師,也不知道被某個暴力人形大殺器扭斷多少根脖子了。
“真是讓人感覺到奇怪,爲什麼我這樣一個令人厭惡的死靈法師,要在這裡唸叨着該死的神聖祝福咒語呢?”查爾斯這張死人臉的痛苦不堪,就彷彿明明是個大種馬愛好者,卻不得不和一個死人妖在那裡嘿咻嘿咻,而且還要非常賣力的那種。
馬老大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樣才體現得出,您身爲諾曼大公國最優秀魔法師的所在。並且,身爲大公爵內帑的大總管,這樣的事情,如果還不出馬,你不是想要奪老子的位置,乘機上位自己當老大啊?”
這一句反問,憋的查爾斯差點兒想要尋死。不過一旁的露絲.馮克、羅琪兒.科爾還有達芙妮則是很平靜地微笑着。儘管三個小女人偶爾還要表達一下所謂的小小醋意已經憤慨。但是相信這樣一個偉大的男人,在未來的歲月中,如果沒有足夠的子嗣,一定會被他的大臣們所詬病並且喋喋不休直到他有了五個以上的男性後代。
這多少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對於一個龐大團體來說,維繫這樣的團體運行下去,並且長治久安,不過就是讓代表他們最高權力的那個男人,擁有更多的直系後代,然後才能夠讓這樣的生活,一代代地延續下去。
當然,或許沒人知道,泰格.豪斯這個大混蛋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個是早就和我打的火熱的女人;一個是想要和老子玩男人女人傻瓜遊戲的自作聰明的男人;一個是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沒被我看過的小女人。好吧,女士們,你們願意嫁給我這樣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嗎?當然,你們可以說不,不過如果你們那樣說的話,恐怕永遠都沒有男人會接觸你們了。”這個混蛋的表情自然是欠扁到死,但是沒人有什麼辦法,面對這樣的一個強力男,人們只是看到他嬉笑怒罵嘻嘻哈哈的外在。卻不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他還能夠運籌帷幄,在一場讓人根本沒有察覺到的較量中,謀算着一個帝國的根本利益。
恐怖的男人,但是,很多人都不得不支持於他,就是這麼的簡單。
“我願意。”達芙妮自然是很平靜,用一句老話來說,都老夫老妻了。走走過場,也不過如此,只是一場讓人別開生面的婚禮,還是讓這個朴茨茅斯士官學院的劍術女老師很興奮。好吧,如果沒有當初牛叉哄哄的某個混蛋男人在朴茨茅斯將巴特郎家族的白癡少爺爆了菊花,恐怕也沒有這樣讓人感慨萬千的神奇婚禮。
達芙妮說出口的時候,總覺得內心涌動着澎湃熱流,她忽然感覺到了感動。當然,醋意濃濃同樣是越來越熾熱,越愛一個男人,越是不能夠忍受他被另外的女人分享,尤其是,那個女人,她還是那樣的有些討厭。
不過這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刻。
“我願意!”這樣的堅定,神色中的那般執拗和倔強,讓人眼前一亮,這個火辣的女人,身材真是凹凸有致到了極點。絕世胸器更是秒殺了一羣蠢蠢欲動的男人,但是,過去的幾年中,在和泰格.豪斯那根本就是不對稱的智力遊戲彙總,她完敗了。好吧,這一刻,她已經脫離了她的家族因素,純粹地只是爲了自己。
或者說,內心有那麼一個聲音在響起:沒有選擇了喲。沒有選擇了喲……
然後彷彿是山谷中的回聲一般,充滿了旖旎和念想。
“我、我……我也願意。”訥訥的小女生自然是沒有那般的成熟和豐韻,不過在這一刻,她的背後,可是有着和泰格.豪斯同樣聞名於大陸的天空騎士。身爲那個男人的孫女,她的這般矜持和害羞,卻讓人更是眼前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青澀、天真、可愛?或者又是其他的一些什麼?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場讓人期待已久的婚禮,馬上就要正式開始!
某個牲口的臉上,終於掛起了一個笑容,當然,在不遠的東部邊防線上,偷偷摸摸集結的諾曼人軍隊,已經開始喬裝演練,這一場讓人匪夷所思的行動,或許會震動的讓整個中央大陸不再有任何可以質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