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厄休拉親王殿下是不可能看到泰格.豪斯大公爵的婚禮了。當然,整場婚禮的高潮和引人入勝所在,無非就是新娘的其中之一竟然是北方著名傳奇英雄天空騎士剛.科爾的孫女。有人曾經無數次地詛咒這個老傢伙斷子絕孫,但是很不幸,這個可憐的羅琪兒.科爾小娘皮,居然還是硬朗地活了下來。就像她的爺爺曾經那樣。
不過,似乎當人們聽到說新娘的其中之一時候,就恍然明白,新娘不止一個。
好吧,如果將那位可愛的劍士小姑娘達芙妮給忘卻,完全就是對這個女孩兒的不公平。想當年曾經拿着一柄細劍要找泰格.豪斯單挑,就衝着這份勇氣,就足夠讓很多很多的男人汗顏不已。比如說曾經只能夠吹着長長口哨,驚駭無比的原朴茨茅斯學院教導主任加爾各答先生。
這位頭上還頂着一個愛沙尼亞王國爵士頭銜的男人,此時只能說,這個世界,還真是什麼都可能發生呢。想當年朴茨茅斯士官學院的一支花,讓無數人夜裡手淫的對象達芙妮。這位被人稱呼爲仙子的月桂女神,如今居然堂而皇之地要嫁給那頭野獸。
“雖然我不得不爲那位女神感到扼腕,但是也得承認,那頭人形魔獸,確實可以讓所有的男人閉嘴。那些叫囂着要衝鋒陷陣和泰格.豪斯大戰三百回合的傢伙,恐怕最多隻是動動嘴皮子,大家都知道,這並非是什麼難事兒!”戰錘撒克遜在憋着一張老臉,一臉難受地盯着泰格.豪斯周圍的人,然後很不厚道地說道。
誰也會相信這個老傢伙的決心的,當然,他的兒子小撒克遜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口頭上討伐泰格.豪斯大公殿下,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爸爸。
“我可不這樣覺得,敬愛的父親。難道您的思想還僅僅是停留在矮人族的愚昧時代嗎?將一切的審美標準都下調到一個水準,然後以一個標準來看待一件事物?泰格.豪斯大公在男人當中,那絕對是有擔當並且極爲硬朗的人。這一點,從你兩年前就被秒殺,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當然,小撒克遜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和他的父親保持着一定距離,然後老頭子吹鬍子瞪眼,四處尋找趁手的武器,最後將一隻巨大的魚缸扣在了小撒克遜的腦袋上。這就是悲劇男的結局,可以預見的是,從今往後,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再繼續在戰錘先生的腦袋面前提起當年的糗事兒。
而剛.科爾先生則是臭着一張臉,黑的嚇人,彷彿很多人都欠了他很多錢一般。這讓沙希利這位猛男維京人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一副吝嗇鬼的死人表情,就像泰格.豪斯和他們賭咒一般曾經講過的那個故事一般。有些時候,沙希利甚至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像這個混蛋口中所講的那個葛朗臺一樣就好了。那麼至少,他的財產會翻上很多翻。
至於在這個時侯討論這樣的煞風景問題,想必沙希利這個混蛋也是不會做出來的。三賤客不過是三個大光棍,儘管很多人已經瞄上了這三個可以說是北方最有權勢並且最有影響力的男人。諾頓如今幾乎是響徹北方,在斯拉夫帝國的境內,已經有很多人聽說了這位傳說級別的牛頭人大酋長。儘管這只是西部牛頭人部落中的事情,但是對於北方部落已經東方部落而言,擁有一個強有力的男人出來一統牛頭人種族,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
看看吧,如今的塔爾圖,儼然就成爲了牛頭人朝聖一般的聖地。在那裡,薩博尼斯這位準神棍在深得泰格.豪斯閣下的薰陶之後,那種腹黑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於是乎,這樣的牛頭人走在大街上,很是有一副當年神聖教廷的風範。不過在此時,真正的神棍巴普洛夫神父,已經在那裡意淫着建立全新教派的念頭。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自己身爲新教派的教宗,一定要講聖地瑪麗喬亞的教皇閣下給叉叉圈圈致死。
爲什麼這樣的惡毒呢?難道說這是傳說中的男人的基情?還是說巴普洛夫神父有過什麼不好的悲慘過去,比如說被教皇保羅一世爆了小巧的菊花?
這一點,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至少可以說明一個問題。在和神聖教廷的對抗問題上,高舉反對大旗的人,絕對是巴普洛夫神父這位助紂爲虐的敗類神父。可以說,這個神父先生在塔姆薩盧城中的地位,已經高漲的讓人有些驚詫。這位混蛋神棍儘管已經被立陶宛公國公然劃爲異端頭子,但是逍遙自在這種事情,恐怕是立陶宛大公都羨慕不來的。
尤其是,這位剛剛喝了一點點酒的神父先生,醉醺醺地道出天機!
“什麼?給保羅一世那個王八蛋奉獻一生!狗孃養的!你們這羣不知道痛苦的混蛋,你們知道我爲了整個北方塔姆薩盧混亂之城的教規,付出了多少嗎?四十年!整整四十年!我的人生中的一半,居然就花費在這個上面!而那個該死的教皇走狗,給保羅一世舔腳丫子的北方大主教諾斯,居然說我辦事不利,讓我爲整個北方的教義完全失散負責!我的天!那個不要臉皮的雜種,天地良心,我在這片土地上的奉獻,整個教廷,有誰可以超過我!那個諾斯王八蛋,甚至都不能夠在地圖上清楚地指出來塔姆薩盧城在哪兒!而我,卻連這裡哪條街上有多少個身懷梅毒的妓女都知道!”
然後神父先生打了個酒嗝,臉色紅潤地嗚咽起來,彷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嚎啕大哭,邊哭邊說:“如果沒有英明神父充滿了神性光輝的泰格.豪斯大公,我的人生將繼續這樣的慘淡下去。對着那些皮條客和妓女殺人犯唸叨狗屁聖經,這有用嗎?有用嗎!騙吃騙喝拐騙了一些蠢蛋來加入教義,然後捐獻了可憐巴巴的幾十個愛沙尼亞銅板,維持我四十年的生機,媽的,老子絕對是世界上最窮困潦倒的神父!不!老子一定是歷史上最窮困潦倒的神父!”
這個神父的大吼大叫,讓一旁的幾個牛頭人大法師很是詫異,然後耳朵豎起來的一瞬間,聽到這個老傢伙神父大吼道:“但是現在不一樣啦!老子要發達啦!老子要建立新的教派,而這個教派,將會成爲諾曼大公國的國教,大公陛下將用這個教派,來統治世界,而我……巴普洛夫.謝爾蓋耶夫,將會成爲整個大陸……哦不,整個世界最傑出的神職人員,我將成爲泰格.豪斯大公,呃!不對,到時候,應該是泰格.豪斯大帝的忠實走狗……”
“嗯?”
幾乎是同時,薩博尼斯和沃特蒙隆兩個牛頭人大法師,都聽到了這個略有瘋狂的人類神父的囈語,但是這囈語的聲音,還真是大的有些驚人。
巴普洛夫身邊的人,聚集起來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法師或者黑暗裁判所,再或者就是牛頭人法師這種人。一些大地精的巫師也是耳朵抖擻了兩下,形形色色的種族齊聚這裡,顯然,神棍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光亮,這一刻,薩博尼斯和沃特蒙隆內牛滿面,覺得這個世界竟然是這樣的美好,世界竟然是這樣的偉大,給了他們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去爭取,去奮鬥!太帥了!
“我想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顯然泰格.豪斯大公陛下的目標遠大的讓人驚歎。好吧,我們可以無視這位人類神父的瘋言瘋語,但是……我承認,我心動了。”這爲已經快要進棺材的大法師閣下,據說品德高尚的薩博尼斯先生,有些意動地輕聲說道。
他表達這個意思的那一剎那,沃特蒙隆也是咳嗽了一下,略有不好意思地說道:“事實上,我覺得這樣的想法未嘗不可。既然要建立新的教派,未必不能夠整合所有種族的信仰,組建一個新的教義,到了那個時候,任何種族,任何民族,都能夠加入到這樣一股強悍的力量當中去。雖然最後的結果,有些讓人難以相信。只是……大公陛下會承認這樣的勢力嗎?”
牛頭人大法師的意動,同樣勾引着一羣異族神棍,他們都快要口中的口水流下來了。是的,這個消息恐怕對於這些神棍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消息。一個全新的教派,一個全新的教義,然後傳播到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會聽到這個教派的意志,然後……他們這些組建神聖教義的人,會成爲歷史上記載的神的使徒,但是……這個神,應該是什麼樣的神呢?
似乎是錯覺,在這些新老神棍湊在一起神神叨叨的時候,醉的不省人事的巴普洛夫神父突然嘴角一彎,露出一個不着痕跡的笑容,當人們轉頭再看去的時候,又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老神棍,這真是太帥了!
宗教徒的狂熱,大體上就是那種超脫一切的高高在上。那種藉由神靈之力來解釋一切,並且彰顯一切的方法,實在是一種讓人不得不顫抖的權力所在。當然,薩博尼斯和沃特蒙隆還有幾十個神棍們都知道,泰格.豪斯大公爵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如果這樣一個宗教對於這個國家,對於泰格.豪斯大公爵自身沒有任何好處。或者再說的更加直白一些,如果這個教派不在泰格.豪斯大公爵手中掌握的話,那麼,它肯定是不會誕生甚至連可能出現的痕跡,都不會發生在這個世界上。
也就說,儘管巴普洛夫.謝爾蓋耶夫這條老狗已經決心做走狗了。但是,卻是不可能真正成爲掌權的人物,他一定是那種狐假虎威的角色。但是,一個神棍使徒,借的神威,無非就是從神靈中剝奪出來的虛無權力。
一瞬間,彷彿是一道閃電劈中了這些神棍們。老老少少的奇形怪狀一羣人,內心像是被觸電電的外焦裡嫩一般,終於才驚駭地發現,原來,泰格.豪斯大公的胃口,遠遠地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如果他們此時內心想象的東西,是真實要發生的話。
泰格.豪斯大公,他要造神!而這個神,就是他自己!
“就像牛頭人部落中的戰神,維京人的神王一樣,這一切,都會有現實中的神蹟來維持着這個傳說,神的傳說。而泰格.豪斯大公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成爲那樣的人嗎?掌控着這樣一個龐大的力量,藉由自己是轉世神明的傳說,足夠讓一羣人跟隨!這個世界,明辨是非的人,根本就是少的可憐,這樣的造神運動,需要多麼龐大的財力物力和宣傳力啊!”薩博尼斯和沃特蒙隆心中當然知道那些傳說中的神明其實都是狗屎,不過就是現實中有那麼兩把刷子的猛人。放在一萬年前,以他們的實力,照樣可以將人唬的跟狗一樣,汪汪叫地纏着他們的腳跟。
但是,當今世界,如果一定要造神的話,除非擁有國家級的實力,否則,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那樣誇張的宣傳力的。在中古甚至上古時代,擁有強悍的實力,自然有人附庸跟隨,然後搖旗吶喊,爲自己爲主人謀求福利。
而現在,薩博尼斯這個快要入土爲安的老傢伙,內心的野心陡然在過去半年之後,又被熊熊點燃。他剛剛平息了牛頭人部落首席大法師的稱號榮耀,剛剛淡定地走入了這個平緩的國家和世界,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心潮澎湃,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在一場波瀾壯闊的造神運動中,自己將以神明侍從的身份出現,然後接受着無數信仰,或許在未來的五千年中,他的名字,將會成爲一個可能僅次於至高神的存在。
泰格.豪斯的存在,那就是至高神,獨一無二神,誰都會信仰於他。而他,薩博尼斯,將會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呢?這真的是太有誘惑力。沒有人可以低頭甚至是善罷甘休。這就是毒藥,明知道是一種讓人瘋狂的毒品,卻有孜孜不倦地追求。
“我的天……難道說,從一開始,泰格.豪斯大公的目標,就已經宏偉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了嗎?這種超脫世界的眼力,能夠凌駕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之上!太恐怖了!太可怕了!這個男人,還有誰可以作爲他的對手存在嗎?這、這真的只是一個曾經失憶的尼羅人,一個傳說來自穆斯特韋鄉下的土包子嗎?”薩博尼斯內心的世界陡然波動異常,而那些新晉的神棍小輩們,則是充滿了狂熱,他們已經開始在內心中爲自己的神位排號,在思考着自己如果也做一條聽話的走狗,從今晚後,會獲得多少讓人讚歎的名聲呢?
望着被人扶出去的巴普洛夫神父,這個老神棍的酒後失言,讓人一陣悸動。同時,又有一種比偷情還要刺激的快感。這真是太刺激太爽了。
“先生們,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定的,或者說,我們得找個機會,和大公陛下說說我們內心的看法了。畢竟,爲了大公陛下,爲了諾曼大公國,我們必須貢獻一下我們的綿薄之力。”這冠冕堂皇的鬼話,在這一刻真是讓人應和的一塌糊塗。
不遠處的諾頓和沙希利正在爭奪這餐盤中的牛肉,沙希利有些驚詫地問道:“我說,那羣神神叨叨的老傢伙們,到底在幹什麼?”
吧唧一聲,諾頓狠狠地嚼吧了一下牛肉,然後感受着滷牛肉的香味,口齒不清地說道:“我想應該是在考慮做什麼樣的效忠方式,才能夠讓老虎那個混蛋來諒解他們的無知吧。”
“嘿!你不是牛頭人嗎?爲什麼還吃牛肉?”沙希利驚訝地問道。
“你還是一個維京人,但是你照樣在一羣幾乎沒穿衣服的女人面前表現你那拙劣的詩歌。事實上,我要指出的是,你的那些拙劣詩歌,是二十年前最落魄吟遊詩人寫的。”然後牛頭人白了沙希利一眼,無視即將反擊的維京大漢,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湊在一羣牛頭人戰士跟前,大口地嚼着美味佳餚,同時手中的酒杯,一刻也沒有停止下來。
朗姆、葡萄酒、伏特加,這些烈酒美酒的香味四溢開來,那些重新獲得新生的貴族們,優雅地墊着小步子,女人們穿着緊身衣,把自己已經很豐碩的一對乳房,擠壓的像是要讓自己窒息而亡一般。但是每當看到那些男人的眼球快要瞪出來的時候,又滿意地傲慢扭動着翹臀離開。似乎這能夠滿足一下她們本就廉價無比的自尊心一般。
紳士們的神情充滿了期待,而那些軍中將領們,依然甲冑在身,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第一軍團的軍團長西西里島的帥哥托蒂將軍,這位頭髮飄逸的帥哥,正張大了褐色的眸子,這略有深邃的雙眼,讓幾個少女熟婦正圍繞着他的身邊,彷彿他纔是主角一般。
“我說,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明眷戀,才讓你們的肌膚宛如牛奶一般白皙,雙眼如黑夜的繁星,這修長的手指,窈窕的細腰,都讓人那麼的迷醉。好吧,我承認,我要戀愛的,但是……誰纔是我的真命天女呢?”
大帥哥托蒂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然後一隻巨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拎到一旁,還沒有等他發作,他就小聲地訥訥道:“啊啊啊,原來是頭兒啊,我說呢,誰的手掌這樣的有力,充滿了雄渾的力量。同時還讓我感受到了武技上的突破,甚至揣摩到了一些戰陣上的奧義,這真是讓人渾身舒服啊。”
“你的馬匹,拙劣的讓人覺得應該把你的上下兩個頭都剁了。”馬老大邪笑地看着托蒂,沉聲說道。
一句話,就讓這位西西里島的大帥哥,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好吧,事實證明,沒有哪個傢伙敢在泰格.豪斯面前,裝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