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那丫頭的爹孃綁起來,我就不信逼着她爹孃她還會這麼無動於衷嗎?”
青風是個急性子。
看主子進去車中再沒反映,想主子放低身段的懇求得到這樣的對待,再看兄長坐在車邊,擡頭看天黯然輕嘆,忍不住道。
“給我站住。”
就在青風帶着怒意一陣風般向關着的老林家院牆掠去時,錦衣男的聲音清冷傳來。
“主子,手下只是不甘心,我們放低身段,錢又不少她,爲何她就不能跟我們進京給太后治病,太后的病……”
青風及時住腳,扭身對車廂中沒顯身的主子不滿抱怨。
“爺知道你爲了太后的病着急,可這丫頭不是一般人,逼急了她只會讓事情適得其反。我們先想個辦法在這住下再說。青雲……”
錦衣男雖沒出現,卻早了解透徹他的樣子說着,喊着青雲。
“主子,有動靜。”
眼下的瓶頸,青雲無奈,正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幽暗的天地中有動靜。
“閃電的閃電貂。主子是閃電的閃電貂。”
青風凝神,看兄長沒入黑影中跟着到片刻回來,抱在懷中的東西。幽暗的月光下看清楚他懷中的是隻通體白色的貂,這貂他們都熟悉,詫異對車廂中的主子回稟。
“閃電貂來了?”
車廂前的簾子掀開。錦衣男看着正在車廂外借着青風手中的火褶子從閃電貂腿下解下字條的青雲問。
“青雨他們已引得那股針對我們的殺手離開。不過閃電說了,村子旁邊的山上就有幾個陌名奇妙的人,她和驚雷除了幾個,但她還是提醒我們注意些。另外宮中太后病情加劇京城也出現一股對皇權不利的力量,主子……”
青雲說着神色凝重向錦衣男遞着手中的字條。
“這次的尾巴我們並沒甩開。”
錦衣男幽深的眸子掃視了下青風湊過來照着的字條,眼神清冷而陰沉,手腕一抖,在他手中的字條瞬間化爲碎末從他指縫飄散而去。
“你們等下。”
就在青風兩人思索接下來要怎麼做時,錦衣男突然出聲,轉身向眼前關着的老林家院邊去。
“哥,他不會親自動手拿那丫頭回京給太后治病吧?”
主子的陰沉反常,青風碰了碰身邊臉色凝重的兄長低問。
“你……”
因晚上到來的不速之客,雖然錦衣男對他們並沒敵意。
想着他身上給人的疑點和種種,林月鳳晚飯後就招呼水水和劉氏兩人回房,還提醒了林王氏如果不想惹麻煩儘量早些回屋。
就在她看林王氏不悅嘀咕回房,轉身要去門邊做手腳時。
光影一閃,看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錦衣男,林月鳳想都沒想,手中本準備在門邊做手腳準備的藥粉向他灑去。
“我單獨找你並無惡意,只是情況危機,難道你就真的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嗎?”
錦衣男好象早知道她會動手一樣,一手抓住她揮向自己的手腕,一手環着她的腰一個旋身,把她帶到一邊角落低問。
“我說過,不救就是不救。”
被這人抓拿到,手腕上的無力,林月鳳惱恨說着,另一手和腳跟着向帶自己到牆邊的男子打踹而去。
“我真的有重要的人需要你救治。我只問你,到底要怎樣你才能跟我進京給她治病,情況危機,等不了多久了。”
男子看她再次出手,兩手一抓,長腿跟着一緊。
不但握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更把她壓在身前的牆上。
不是太后病情加重京城動靜太大,以他的瞭解,閃電兩人也不會貿然出京。
一想着那慈祥爲了他們操勞半生的女子,他恨不得長上雙翅到她牀邊陪着她。
眼下,這丫頭的不凡醫術,他只有出此下策。
看着眼前雖被自己禁錮,卻雙眸冷清眼帶怒意的女子,錦衣男幾乎服軟懇求。
“老頭子,過來……”
兩人在院中的糾紛雖短,還是被剛進入屋內的林王氏聽到。
回身看林月鳳和那男人拉扯,最後兩人進入他們所住房間的角落處,林王氏帶着好奇更帶着困惑,低喊着聽林月鳳交代早進入房中的林老頭。
“不是那錦衣公子嗎?這……”
林老頭跟着過來,門縫中看到外面陰暗的角落處男人正壓着林月鳳。林老頭神色跟着凝重起來。
“我回來可是看到院門關着,那男人卻進來。你說,他不會跟咱鳳兒真有什麼瓜葛吧?”
林王氏則起着別的心思。
這丫頭雖然難對付,不可否認是個能幹的。陳氏和苗苗的話她是無一日不放在心上,也一直想着給她找門親事。
整個林家村,她還真找不到個合適的。
如今這錦衣公子,要樣貌有樣貌,穿着別說他本人,就是他身邊兩下人的穿着就不簡單。
雖然她有些懊惱,苗苗手早不傷晚不傷卻在這時受傷,錯過這麼樣的男人。眼下,要是這林月鳳真和他有什麼,她倒樂見其成。
最起碼,這丫頭有人要還是這麼難得的人,她這個做奶奶的出去說起來也風光。更重要她可是聽他們說話之間,知道他們來自京城,那麼就意味着這丫頭早晚會嫁到京城。
只要嫁去京城,她就不信她出嫁了還會把手伸到這個家。那麼這個家早晚還是她說了算,而她給家中的好東西值錢的什麼東西還不都她說了算。
這不,林王氏看如此,不但不關心林月鳳是否被人欺負了去,反而想着她和那錦衣男之間有什麼瓜葛。
“你個婆子胡說什麼,鳳兒和劉家的婚事還在。要真跟這男人有什麼,可是會被說道的。不過鳳兒怎麼也不喊一聲,要不要跟大山他們說一聲,這萬一……”
老婆子這心思,林老頭嫌棄側目。
雖然擠在門口,看不清鳳兒和那男人到底在幹啥也是說什麼。
鳳兒如今的身份,林老頭還是有着僅存的理智道。
“你個死老頭,你是沒事找事是吧?劉家和她都說要退婚了,難道鳳兒不能再找其他人嗎?真是,走走,跟我回屋。也不知你到底是關心這丫頭也是別有用心,難道鳳兒就一輩子和劉家的那混小子耗着不成?”
林王氏雖然心中可惜。
這麼好的男子就便宜了這死丫頭,眼下她只能把怨氣向林老頭灑,拽着他的耳朵,邊向裡屋拽同時低罵。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給你先開個藥方幫你回去暫時壓制她的頭疼病。不過眼下我真的不適合離開,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林月鳳看着明明禁錮自己,卻只用滿含無奈盛載着哀愁,如困獸掙扎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沒來由有些動搖,招呼他放開自己。
甩了甩被他捏得有些疼的手腕,儘量壓抑自己不滿的情緒,問着他說的那病人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