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緋月瞭然,吩咐那些人。
看那些人包括黑玫等人都退後至幾丈遠的地方,這纔看向眼前某小女子問。
“好了,她們都退開了,給爲兄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慕辰風,他有危險。”雖然緋月的心思讓人懷疑,林月鳳還是選擇相信他道。
緋月目光微窒,眼中一抹受傷閃過。
他有危險她對他還是那麼着急,那麼擔憂,自己呢?
但他還是耐心問着她“爲兄聽到了,你說說看。”
“我能相信你嗎?”想大啓和西冥畢竟是兩個國家,這些國家機密,林月鳳還是顫聲不置信問。
“如果你不相信爲兄,只當爲兄沒問就是。”緋月也是灑脫,眸中傷痛閃過,淡笑道。
“我想你能幫我……”他眼中的傷痛,雖然他盡力忍着。
看着他眸中故做的灑脫和輕鬆,林月鳳老臉一紅,自己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要他真無法對自己放手,他能那麼輕易退出,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頓了下,她還是向他道。
“你想我怎麼幫你?”緋月輕嘆,還是無聲配合問。
“是這樣的……”因他的話,林月鳳倒向緋月說着她昏迷前慕辰風和她面臨的景遇。
“慕辰夕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聽她說了大啓十多天的遭遇,緋月目帶嘲諷,倒向她說着真實,“實不相瞞,我也是爲了我西冥邊境安寧纔到這裡來的,既被我知道原委,我自不會袖手旁觀……”
“謝謝你了,我們這就去大啓京城吧。”
緋月的義不容辭,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多少天的林月鳳由衷道謝,急切道。
看她說着急切去大啓京城找慕辰風,緋月蹙眉。
其實黑玫之前規勸他的話,他遠遠就聽到了。曾有那麼點幻想,他幻想她能留在自己身邊。
哪怕是爲了求生留在自己身邊就成,沒想她的回答那麼堅決,她更因黑玫的話誤會自己,急的差點就哭了。
她對慕辰風的在意,對她們兩之間感情的在意,他真的不是滋味。
可看她着急,看她難過,他終究是不忍心也拒絕不了。
及時攔住她因長期服用藥,有些虛弱的身影,他問。
“你離開京城到現在已有多長時間你知道嗎?”
林月鳳止步,心中的焦慮更甚之前。
雖然她沒去過這裡,這裡的氣候和她當時走的地方比,完全不是一個季節。
“我,算從大啓到這裡最快的腳程,估計時間也不短,我只是……”、
那隻說明自己走的路程不近,這不由的她慌張了。
“就按我算的最快的腳程,從你說大啓皇宮出發到這裡最少已過了十天,你真要回去找他嗎?”
她的遲疑,清楚她內心在緊張和害怕什麼,緋月還是一針見血問着她。
十天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了,很多變數也讓人難說。
林月鳳心頭微顫,還是咬牙忍着心口的不甘和酸澀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見見他,哪怕他已失敗,我也只想見見他,哪怕是爲他收屍……”
她眸子中的堅決,緋月放在身側的手攥了攥,強壓下心頭的微顫和苦悶。
點頭,當時交代身後的人還有黑玫兄妹。
“好,我陪你入大啓京城,你們且先回去吧,有事給我聯繫就成,黑曜掉轉車頭去大啓京城……”
然後一行人,就黑玫兄妹和之前那些跟着黑玫守護着林月鳳的那些人,有十多個,騎馬跟守在他們馬車四周或前後向大啓京城進發。
林月鳳抱着雙腿坐在車廂上,眼看着外面,心卻一陣亂麻。
爲了緩解內心的緊張和焦急,她幾次張口想跟緋月說話,這些天發生的一切,面對他,她真的不知如何開口,又怎麼開口。
她的欲言又至,眼中盛滿的擔憂和恐慌,少見過她這麼六神無主的一面。
緋月心頭暗歎,傻丫頭,如果當時選擇他,他會讓她承受這麼多嗎?
但他還是關切拍上她的肩頭安撫“放心了,他不會有事的,要真有什麼事早傳到西冥國了。”
對着跟着擡頭看向自己的小女子,笑了笑。
“希望吧。”林月鳳愧疚,還是滿心期待低嘆。
意識到她心還在忐忑緊張,緋月溫柔一笑,說着懷中掏出支玉笛,紅脣放在笛上,悠揚的笛聲跟着響起“我給你吹笛聽吧,好久你都沒聽過我吹笛子了。”
笛聲輕快又柔情,讓林月鳳心頭的緊張和焦慮漸漸放鬆下來。
“累了,想睡就睡吧,爲兄在旁邊守着你。”
看她放鬆下來,整個人都疲憊的雙眼微迷,搖搖欲睡的樣子。
緋月輕拍了拍一邊鋪的柔軟的毯子,對她道。
林月鳳雖然整個人放鬆下來,卻睏倦的不成。
雖然她清楚這狀況是長期服用昏睡藥的後遺症。
但想到自己一睡,也許她就不能第一時間知道緋月派去打聽消息的人傳遞回來的消息。
“我沒瞌睡。”她還是勉強直了直身子,對他強笑道。
雖然心中不願,爲了讓她好好休息,放鬆心情,緋月還是哄勸着她。
“傻丫頭,這裡距大啓京城可不是一天兩天的路,少說得十天,你這樣的硬挺着,萬一見到他,你已垮下了,他一定會心疼的。”
“心疼我?不想這些了,我睡就是。”
他的話雖然窩心,可一想到慕辰風爲了獨自面對一切,用藥甚至叫黑玫一直給她喂藥就這麼帶着她去西冥。
她心中怒意還是難消,冷笑反問,說着乾脆靠在身後的車壁上雙手抱臂閉上眼休息也是養神。
“傻丫頭……”她故做的堅強,緋月只無奈輕嘆,跟着不出聲。
終究還是林月鳳身體才虛,最後還是搖晃着向緋月靠來。
“當心……”
緋月及時出手,圈住她的肩頭,看着順勢靠在自己懷中的小女子,擡起眼皮看了看他,跟着閉眼歇息。
帶着小心更帶着一抹說不出的緊張,緋月小心把她頭放在自己肩頭,低呼。
“別吵,我要好好睡會兒。”然而某個睡意正濃的毛丫頭,對他對着自己耳邊的低呼,好象很不滿人打斷她的休息,煩躁低道,擡手跟着拍來。
不是緋月眼疾躲閃的快,恐怕她那巴掌就扇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