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爺爺幫鳳兒和緋月撮合呀。”
老爺子瞭然，想着之前林月鳳的反應終於沒算迷糊。、
“可感情上的事，誰能說得準。雖然緋月給人的感覺不錯，他也確實做到對咱鳳兒不離不砌。可我感覺鳳兒對慕王殿下……”
老頭子頓了下，看着眼前幾片飄落下來的枯葉輕嘆。
“我之前也感覺鳳兒喜歡慕王殿下，也想着他們能在一起。可鳳兒前些日子被殿下所傷……”
爺爺的話，錢正豪認同輕嘆道。
“所以感情上的事難說得清呀。這件事我們不能介於太多，一切還看鳳兒的決定和想法。雖然我老頭子上了歲數，但慕王殿下也不是個有擔當的呀。”
老爺子附和，跟着輕嘆不語。
“孫子知道。這件事我會盡快讓鳳兒處理，不管怎樣，欠別人的情不還終究是不妥的……”
爺爺這話，錢正豪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
雖然他有心林月鳳跟緋月在一起。
可外甥女內心中真正的想法，他還是不想外甥女爲難。
卻沒人知道，緋月進入錢府他被安排的客房中。
一進去，他就“咚”得一聲，一把關上門，微迷雙眼，手撫着胸口輕喘出聲，嘴角跟着向下逸血。
“冷，冷，冷……”
說着他整個人哆嗦着直到牀上，抓着牀上的被子把整個包裹在內，雙眼緊閉，周身哆嗦，口中低喃。
這麼包着，根本無力阻止，身體深處不斷涌出的寒意。
“不能，我不能……”
緋月整個人哆嗦如寒風雨中的樹葉。
周身微顫，雙脣發白，臉上和身上再次出現點點冰屑，甚至頭髮上也漸漸出現晶瑩的冰屑。
實在忍受不了這寒意，他翻滾着牙齒急顫起身，就這麼包着被子盤坐在那。
運功逼寒氣。
不知多久，嫋嫋輕煙從他頭頂冒出，他緊閉着雙眼的表情並沒什麼變化。
但他還是這麼坐着，就這麼坐着。
時間悄然流逝。
一直到這天晚上入夜過後，他才身影赫然一頓，依然吐出口血。
“終於活過來了……”
這口血吐出，心口處那股透心的冷意總算有所緩解。
他長出口氣，頭髮上臉上的冰屑也漸漸榮華，他也跟着睜開雙眼。
眨了眨佈滿水汽的眼簾，他這才感覺自己真的挺過來。
長出口氣，說着從牀上起來。
終因用力過猛，一個踉蹌，不是他坐的快，恐怕他整個人已當場跌坐在地。
“臭丫頭，我緋月這是第二次爲你這麼狼狽。”
口中低喃着，他還是費力坐起來，扶着一邊的牀邊起身。
“本尊還從沒這麼邋遢過。來人……”
走到牀邊的一扇鏡子面前，看着鏡中的他神色狼狽，頭髮什麼都整個粘在額頭。
他嫌棄低喃，出聲吩咐外面。
“主子……”
雖然錢正豪祖孫兩派了人在他院中守着。
他的房門口守着還是他身邊的人。
“尊主，你，你的頭髮……”
門從外面推開，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看着站在鏡中因他到前跟着扭頭的他，那人神情一驚，指着他。
頭髮？
緋月凝神，這才發現自己鬢邊多了兩縷白髮。
扭頭，手對着鬢邊髮絲一揮，遮掩住那白髮，緋月出聲。
“這件事不要告訴除你之外其他的人。若管不好你嘴巴，你的下場會怎樣，本尊想你不會嘗試。”
說完，他才交代讓他去擡些乾淨的水，他要沐浴。
“是。”
那人點頭，眼則看着他雖跟之前樣但遮掩過的頭髮，跟着退去。
緋月坐在那，腦海中則想起上次受傷後，師傅毒鷹告訴自己的話。
“你再這麼折騰自己，你的真元消耗，可是會折壽的。”
不用說，這次他白了兩鬢，終究還是折了自己十年年華。
“十年年華。董姨，月兒也只能這麼護着鳳兒，以後跟她在一起，月兒一定好好呵護她，再不讓她受到點滴傷害，一定。”
縱然清楚自己這耗費的不但是這些天的付出，還加上十年芳華。
想着錢正豪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緋月還是油然輕嘆，暗握着手發誓。
這天早上，林月鳳醒來。
“林姐姐，餓了吧，我給你特意煮了你最喜歡的小米粥，來，趁熱喝吧。”
雪梅端着冒着熱氣的粥還有兩樣小菜，看林月鳳已在綠翹的服侍下洗着臉。
放下盤子道。
“我已好多了。沒事。緋月和舅舅老爺子他們呢？”
林月鳳雖然雙腿有些痠軟，周身無力。
還是虛弱走到桌邊，招呼她們也坐下問。
“將軍和老爺子正在前庭用膳，緋月公子自昨天回去就沒過來。”
“是呀，半夜姐姐醒來我們去喊了他，他也沒過來。”
兩丫頭說着，爲她佈菜跟着她一起吃。
這也是林月鳳這些日子一直跟她們的相處方式。
當然她們是想單獨去一邊吃，或是在一邊伺候着她吃。
可林月鳳不同意，非強調，在錢正豪這些人跟前她們可以，在她跟前她們陪着她吃。
對她對她們的好和不講身份的行爲，兩人自是樂意。
“他一直沒過來？可是身子有不適也是怎樣？沒找人去看看怎樣嗎？”
想着自自己不適他就幾乎行影不離陪着自己，雖然他什麼都沒說，林月鳳還是看出他當時的氣色並不好。
悵然低問，連續問。
“將軍找人去看過了，他的下人說他再調息。飯菜什麼倒吃着，林姐姐你是不清楚，你昏迷的那幾天，緋月公子可是衣不解帶的一直照顧着你，同時還爲你運功壓制毒素……”
“恩，當時錢將軍拿回來解藥，他一看你情況危機，二話不說直接把雪靈芝放進嘴裡大嚼，用體溫溫了它，然後放血讓我們餵你……”
兩丫頭這些天陪在林月鳳身邊。
可是清楚林月鳳和慕王之間的種種，也清楚緋月爲她做的那些事。
說真的，緋月雖然之前行爲有些怪異也不是什麼正當人家的公子什麼的，但他對林月鳳的那份心，兩丫頭倒不遺餘力說着她昏迷的幾天內緋月對她付出的種種。
“我林月鳳，何德何能值得他爲我這麼付出？”
雖然林月鳳清楚緋月對自己好的原由，這也是通過他對自己身份的瞭解的那些她猜得出來的。
聽着她們口中他對她的照顧和體貼，林月鳳只覺一陣窩心。
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雖吃着東西，她還是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