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你們放心,這點錢鳳兒還是能賺來的,宋掌櫃那他還借了我些錢,加上我們都有手有腳,我們三人一年還這房租很輕鬆的。人嘛,年輕又能幹,爲何非要住那些緊巴巴又狹小的地方。我倒蠻喜歡這裡,水水,喜歡這裡嗎?”
林大山兩人的話和神情,林月鳳有些無奈。
十來兩對他們來說確實不是小數目,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
可不想爹孃擔心,她還是寬慰兩人,低身問着身邊的水水。
“喜歡,這地方好大,傢俱什麼都光亮,水水喜歡。”
水水從小就住在林家村,什麼時候到過這樣的地方。
聽姐姐說他們要住這樣的地方,欣喜連道。
“爹孃,你們先收拾下,我和水水去買些東西回來。”
院中的東西齊全,但舊被子什麼都被人丟了出去,所以她決定出去買些被子什麼的回來。
“這孩子,雖然能幹能賺錢,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這一年都十來兩銀子,這……”
劉氏看她說着沒事人樣帶着水水出去。
雖聽她說收拾打掃院子,想着幾個人就住這麼大的院子,雖無奈,想到這麼多的錢終究是心疼。
“好了,孩子喜歡,房租也交了,我們就先住下吧。還是先收拾乾淨再說,這麼大的院子,還有這些池子。你可以在池中種花,我可以在池子中栽些蓮藕,養些魚。沒事,咱後院菜地中種些菜什麼的。”
相對劉氏的心疼和擔憂,林大山倒是開朗多了。
想女兒租房子回去說的,反正錢也交了,想退也不可能,雖然這院子對他們來說住着有些奢侈有些貴,但他還是開懷。
說落着劉氏,帶着她邊指着院中的那些小池子規劃着他們的未來。
兩人雖各種擔憂心疼這些錢,總算接受了住在這的事實。
傍晚,林月鳳帶着水水駕着驢車拉了一車子東西到家。
“這孩子,怎麼又亂花錢。”
劉氏看她拉回來一大車被子什麼的,雖心疼,還是招呼林大山出來拿東西。
“這些被子米麪,咱家都有,你又買。你這孩子,雖然你能掙錢,還是要省着點花。”
拿了東西,驢車也趕回來驢也栓進院中的牲口棚喂上,林大山這纔回到正屋,對正跟劉氏和水水一起看着被子的林月鳳說落。
“是呀,雖然你這孩子能幹,但女孩子家家的,少拋頭露面的好。有些東西夠用就不要買了,多積攢些以後做你的嫁妝。”
林大山這話,劉氏跟着附和說道。
“這些東西又要不了多少錢,咱們住在大院子,住在個新的環境,被子什麼的自然要換成新的,新環境新氣象,人也心情舒爽些。再說嫁人什麼的對我來說還早着呢,這些東西我還能買得起,以後我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好了,收拾好了,娘你做飯吧,我去抱壇酒,今晚咱們一家人喝幾口慶祝慶祝。”
爹孃的嘮叨,林月鳳嫌棄皺眉。
還是寬慰着他們,對劉氏道,起身向自己放青梅酒的房子去。
“這孩子……”
劉氏對她這樣,雖無奈還是嗔怪搖頭。
“少說兩句吧,孩子還不是想讓我們住的舒服,以後這些話可再說了。雖然孩子能賺錢也有頭腦,但我們三口子總不能一直靠她養着吧。我想了,明天一早出去找事做,你在家帶水水,繡些東西,多少也是個營生。”
劉氏的抱怨,林大山阻止她道,看她輕嘆點頭,才說着自己的打算。
“是呀,孩子雖孝順,我們卻不能這麼閒着。今天我看了,宋掌櫃生意很不錯,忙的時候人手很緊張,要不明天你去他那裡問下,看他們是否招人,要招人可以在他那裡做。畢竟他們兩口子也是實在人。”
林大山這麼說,劉氏想了下跟着附和,說着林大山的生意,向他提議。
“好,那我明天去問問。你在家給我們做飯照顧着水水就成,鳳兒不也說去金掌櫃的醫館做事。我們三人一起努力,多少能攢些錢,雖然我們不能給鳳兒她原有的生活,等她出嫁一定讓她風光大嫁。”
林大山的話,劉氏點頭默許,說着這些,神色跟着黯然起來。
“放心,鳳兒一定會好好的。”
媳婦這樣,林大山伸手輕拍她的肩頭寬慰。
“姐姐,怎麼了?”
這邊劉氏去做飯,水水跟着林月鳳,看林月鳳進去放酒罈子的房間,打開其中個罈子,秀眉微蹙的樣子,狐疑歪着小腦袋問。
“酒被人偷喝了些。到底誰偷喝我放在這裡的酒?好歹還有半罈子。”
眼前自己之前放好的四個酒罈子,罈子可都到她腰處那麼高的罈子。
看自己當先掀開的一罈青梅酒明顯少了大半,林月鳳微微停頓了下才跟着去看其他,其他好歹沒動過。
她雖納悶到底是誰偷喝了她的酒,但她還是試探了那被人開封過的酒罈子中的酒,確定沒被人做手腳,這纔拿過一邊一個帶着長柄的酒勺子舀了些酒放在一寬口罈子中。
“水水,咱家酒被人偷喝的事千萬別跟爹孃說,我怕他們聽到又多想。”
林月鳳裝好酒也封好罈子要離開時,看到一邊的一個鞋印,雖然那鞋印很淺,鞋底那少見的文理,她還是注意到了。
雖然她只是懷疑,想到那可惡的男人偷喝她的酒,心頭陌名煩躁氣悶。
這不,抱着寬口罈子向大廳方向走,同時低對水水交代。
“好。”
水水雖然也氣憤到底誰偷喝他們的酒,姐姐的話卻是乖巧應聲。
就在劉氏在做飯,林月鳳和林大山父女幾個坐在寬敞點着蠟燭和燈籠的大廳中說着話,院子旁邊一個比林月鳳他們所住院子更寬大,四周有廊檐走廊亭臺水榭的院子中。
一黑衣人正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一處上面飄着寬大荷葉池塘邊的涼亭中。
掀開亭子一面正對荷花池的帳子入內。
“主子,林姑娘已經安置下來,正準備用晚膳呢,我們今晚吃什麼?”
隨黑衣人入內,在紗帳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出他正是青風。
青風恭敬上前,對正坐在那端着酒杯看着眼前荷花塘上一輪圓月發呆的慕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