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N市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想好了,在過完年之前我是哪裡都不會去了,但是張霜晨因爲手頭上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不得已只能先回魔都,可她也說了,爭取會在過小年之前趕回來,送她走的時候,張霜晨抱着我說了很久,大多都是一些安慰的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前那個最喜歡瘋癲,最會跟我開玩笑的張霜晨突然就不見了,現在是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甚至是讓我都感覺到了一種不習慣。 兩天後,周紫煙終於也要回C市了,是她爸親自給她打的電話,這一次不是說我很捨不得了,而是我媽特別的不捨,最後是周紫煙答應說年後一定看她,我媽才終於罷休,非得命令我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分別的時候,周紫煙很大膽的在安檢門口抱着我親了一下,之後她也只是調皮的跟我說了一句不要太想她,然後她就轉身看似走的很乾脆。 事實上,我已經看到她在偷偷抹眼淚了。 沒過多久,猴子跟楊哥兩個也各回各家,也不知道爲什麼,以前那個我覺得很熟悉很熱鬧的N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甚至都找不到一個朋友,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裡陪着我媽,到最後還是我媽趕着我出門,說是一個年輕人天天窩在家裡太不像話了,讓我出去走走,結果我纔剛開車離開別墅,很巧合的就碰到了齊婕。 她開着一輛紅色的寶馬,在我後面使勁的按喇叭,起初我並沒有在意,也沒想到會是熟悉的人,然後很快我透過後視鏡就看到齊婕從車上走下來,這時候我也趕緊把車停到了路邊,只是我卻一直沒有太大的勇氣下車,倒是齊婕很大方的走過來敲我的玻璃窗,沒辦法,都到了這個程度,我要再不下車,那就是不禮貌了。 兩人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齊婕依舊還是扎着馬尾辮,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絨外套坐在我身邊,雙手放在嘴巴前一直在哈氣,似乎是覺得有點冷,我很尷尬的從袋子裡掏出
煙點了一根,最後還是齊婕最先開口跟我問道:“你也住這裡來了?” 我點了點頭,笑回道:“是的,前段時間剛搬來不久。” 齊婕微微一笑,“那以後咱們可是鄰居了哦!”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好像是的,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媽好像就是住在這後面,沒離多遠,我第一次來這裡,當初還是你帶我過來了,但我也記得好像那時候你並不喜歡這裡啊?” 齊婕很快跟我解釋道:“以前是以前,不喜歡是不喜歡,我只是想多花點時間陪陪我媽而已,她現在一個人也不容易。” 我很理解的笑道:“也是,我搬來這邊其實也是因爲我媽。” 齊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跟我問道:“那天在學校碰到猴子,他跟我說你回N市了,然後還告訴我說你媽生病了,趙志遠,阿姨沒事吧?應該不算嚴重吧?” 我呵呵一笑,“還好,現在挺樂觀的。” 齊婕哦了一聲,“有時間我去看看阿姨。” 我想了想,回了一句:“不用了。” 齊婕瞬間轉頭盯着我,似乎感到很不可思議。 我一根菸抽完,直接跟她笑道:“那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下次聊!” 也沒等齊婕開口說話,我立即起身就走上了車。 有些感情是不可再提起的,既然過不去那就只好想辦法去逃避了,所謂的人生不能只如初見,以前我很贊同這句話,但不知道爲什麼,這話放在我跟齊婕身上卻始終不是那個合適,因爲就算她再怎麼變化,我每一次見到她都還是覺得如最開始那般,這甚至比我的初戀更加的要刻骨銘心,似乎怎麼去忘記卻總能想起她的點點滴滴。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齊婕依舊還坐在原地,只是我再也沒有勇氣回頭了,所以我只好加快速度開車離開了別墅區這邊,來到那傢俬人會所,我找到余文風一起吃了中飯,那個現在越來越良民的雷玉虎也在,大家其實都已經夠熟了,所以也沒什麼太
多話說,我因爲要開車,甚至到最後連酒都沒喝,當初最開始跟我打拼的那一批人,走了一個姜漢後,現在也就直剩下雷玉虎跟余文風兩個了。 下午的時候我又離開了會所這邊,本來我是想隨便晃一圈就回家的,而這時候楊斌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要有點事跟我談談,我當然沒拒絕,最後約好是在新公司見面,地址就在商業中心的這邊文豐大廈,一棟幾十層高的大樓,以前是某外企在大陸這邊的總部,自從他們撤銷大陸的業務之後,然後這棟樓就被徐曼青花了一個億拍賣下來,改名爲文豐大廈,現在我在N市這邊旗下的三家公司都搬了進去,文豐地產,文豐傳媒,文豐娛樂發展有限公司。 第一次走進這棟大樓,感覺很舒暢,我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徐曼青設計的風格,沒有那種土豪的奢華,但也不至於很低調,反正感覺就是那個感覺,我走進去之後也沒遇到什麼狗眼看人低的事情,估計是楊斌提前打過招呼,前臺那位美女還專門帶着我來到二十樓楊斌的辦公室。 第一眼見到我,楊斌這傢伙很兇猛的就跑來抱着我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煽情的話,跟他聊天的時候,他也跟我介紹了一下公司最近的進展,反正就是好的不能再好,最後說着說着我完全沒有耐心聽下去了,直接就跟他說道:“你有話就直說,別在這裡跟我繞圈子,太沒意思了。” 楊斌呵呵笑道:“那啥,是這樣的,聽說你跟齊婕分手了,我這個做舅舅的呢就想八卦一下到底咋回事,我問我姐,她半句話都不肯跟我說,沒辦法,只能來找你了。” 我很不耐煩的回道:“分了就分了啊,你瞎湊合個什麼。” 楊斌立刻收起笑容,很正經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低着頭,下意識回道:“沒啥意思,就是玩了不想玩了,甩了唄!” 楊斌二話不說猛然一拳砸在我頭上,怒道:“操你大爺,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