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家中這些庶妹來說,爲什麼都只是縣主,連公主都不是,那是因爲感情還不夠。
那些個庶弟,也沒有被冊封爲親王,只是郡王,三代之後,爵位收回,除了一個府邸,就沒有了,更別說封地。
想要什麼,也要憑自己的本事。
本事好,官職高,想要的自然會有。
看陳文羽這樣子,想來不得寵,要是得寵,誰會讓她來和親,當初陳文傑走,也不會把她留下。
別人她不知道,但如果讓十七去和親,她的萬萬不肯的。
龍騰也不會肯。
“其實就是……”
“公主!”舒薪打斷陳文羽的話,“公主,你確定你知道邊疆佈防圖?還是說公主想拿一個假的出來,哄騙我們?”舒薪說着,聲音嚴厲了不少。
又看着陳文羽的肚子,“我看公主這般,想來是懷了身孕吧!”
“皇后娘娘,你莫要胡說,我家公主冰清玉潔,她怎麼可能懷有身孕!”伺候陳文羽的宮婢立即出聲。
她是陳文傑留下來的宮婢,只是陳文羽知道她的身份,素來不看重她。
平日裡也不能貼身伺候陳文羽。
今日舒薪這麼一說,早已經心驚失色,尤其是舒薪說到邊疆佈防圖的時候,就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文羽。
更別說後面的懷有身孕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問問你家公主不就知道了,只是那個男人是誰呢?讓我來猜猜……”
陳文羽緊緊握住椅子扶手,冷汗直冒,“別說了,你別說了!”
宮婢見陳文羽這般心虛,頓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文羽。
“別說了……”舒薪冷冷一笑,“公主好算計啊,懷着別人的孩子,卻想栽贓給皇上,只是可惜啊,公主並不知道,皇上他已經服下藥,這輩子除非吃了解藥,否則都不會有孩子,嘖嘖嘖,倒是可惜了公主的一番好算計!”
若說是別人,舒薪也不會這麼惡,把陳文羽懷孕的事情抖出來。
但是這個人卻是一門心思的想着算計他人,心肝肺早就黑透了。
爲了自己,爲了嫁人,舒薪也不會任由陳文羽在這裡算計。
“……”陳文羽自然聰明絕頂,沒想到舒薪竟都知道了。
“公主不好奇爲什麼我會知道嗎?”舒薪說着,讓人將陳文羽帶來的宮婢押制住,纔對陳文羽說道,“既然公主想進宮,就在宮裡好好待着吧,等你太子哥哥來了,本宮自然會讓她接你走的!”
至於那個男人,姓什麼叫什麼,舒薪並不在意,因爲只要陳文羽在宮裡,那個男人一定會進宮的。
只是舒薪有一點想錯了,那就是冷宵不是龍騰,不如龍騰那麼真心,就算喜歡陳文羽,也多是身體,不到深愛的地步,且冷宵還懷疑陳文羽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甚至懷疑陳文羽已經背叛了他。
冷宵如今又被冷流觴盯上,自然不敢進宮,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身後還有人在盯着他,可他卻找不出這個人。
也只要一種可能,這個人比他更厲害,且也是冷家人,還會隱身術。
所以冷宵自己就藏起來了,也不敢往祭壇那邊去。
陳文羽被關在宮中一個宅院裡,素日裡吃穿不缺,但是活動範圍只有這個宅院,伺候她的宮婢還是驛館那一批,但是都知道陳文羽有了身孕,且這個男人是誰還不知道。
看陳文羽的眼神都怪怪的。
開朝的第一天。
龍騰頒下了三道聖旨,一是殺人償命,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查了出來,都會殺無赦。
當然,法律不外乎人情,有些時候,殺人償命,當要看爲什麼殺人。
二是上朝五日,休朝兩日。
第一道大家倒是覺得挺好,可是第二道聖旨,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啊。
休朝這兩日,若是有急奏還是可以進宮面聖的。
三是對貪官污吏的懲罰,簡直到了嚴苛的地步。
哪怕你是皇親國戚,貪贓枉法,依舊決不輕饒。
龍騰把自己寫了幾天的詳細讓大臣們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規矩才能成方圓,不過這法律條款,還需要諸位愛卿共同來完善才是!”
“是,皇上!”
其實大臣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龍騰要上朝五天,休息兩天。
荇非、魏舒然卻笑着搖搖頭。
他們的皇帝重情重義,更愛護家庭,有愛的人,纔會愛這個江山,愛黎民百姓。
也只能由着龍騰去,認真的商量律法去了。
只是正月底的時候,龍騰又頒佈了一道聖旨,將淮南王一家上上下下百餘口係數押入大牢,還有齡江府原家,也全部押解回京。
龍騰把信函帶着去給舒薪。
舒薪拿着信函許久之後,才抱着龍騰哭了出聲,“青青姐還活着!”
“是的,還活着,很快就會回來了!”
“那個假的……”舒薪想到府裡那個假的。
“她的丈夫和孩子已經被找到,不過已經死了!”龍騰說着,不免嘆息。
爲了丈夫、兒子的性命,不得已成了棋子。
可是到了弓府,卻一直沒做什麼壞事,唯一送出去的信函,也只說她可能被發現了,需要派人來支援她。
還有毒藥也被人偷走,還需要一份毒藥。
“她……”舒薪小聲問。
“應該是青青的姐妹,只說小時候就被人抱走,加上可青青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才成了棋子!”
說起來也是受害者,但是舒薪並不同情。
因爲她給過機會。
“龍騰,青青姐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不過,能活着回來就好。
舒薪想到這裡,深深的吸了口氣。
龍騰點點頭,能回來就好。
這樣子,舒薪也就安心了。
帝都城外十里亭。
舒慎跳下馬車,看着站在十里亭內的男孩子,上前去說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沈金海搖搖頭。
越到帝都,心中越是翻滾。
他做夢都沒想到,再次回來,面臨的是家破人亡。
是母親買了弟弟妹妹,還害死了父親,甚至做了妓子。
面對這樣子的母親,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只能給她贖身,找了個宅院,把身上的錢都給了她。
又去大山深處見到了二叔一家子,真真明白什麼叫物是人非。
很多時候,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沒什麼嗎?我看你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舒慎小聲問。
如今他可是叢合鎮那邊數一數二的人物,再不是以前那個心小目光短淺的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