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詭學校事件之人命關天!
四——
有了頭緒了。
救急不救窮。
……
東夷直轄市。
張家屯子。
小張集大隊所在地。
……
康夢晴在章淑花和張國棟的強烈殷勤下,坐了下來,想來,倒也不和他們客氣了,因爲在那拉拉扯扯地客氣中,康夢晴明顯地感覺到了張國棟有意無意地觸碰自己的胳膊,雖然這大冬天的,自己穿的衣服也很厚,上下都遮得嚴嚴實實地,卻那張國棟碰着自己一下胳膊,還是爽的不行了。
這點,自然也沒有瞞過了章淑花的眼睛。章淑花有意無意地用胳膊肘子狠狠地肘擊張國棟,而張國棟卻只是哈哈大笑着……
“靠!當老子是死人的啊!”康夢晴面帶微笑,心中卻是另一幅模樣的凶神惡煞呢。
終於,大家都坐好了!章淑花、張國棟和康夢晴三人坐好,滿滿一桌子的酒菜。看的康夢晴也都不好意思了。
“這,這簡直是太叨擾了啊。”康夢晴道。
“呵呵……康老師,你這斯斯文文地來一句,俺們還真沒有聽懂。呵呵……你們教書的,就是不一樣,特別是你=天~下:書~庫=小說=www=TxShuku=com們城裡教書的,那感覺是完全的不同的。”章淑花迎奉起來居然如此嫺熟,這是讓康夢晴所沒有想到的。想來,這章淑花也是經常和外人打交道的了。不然,這嫺熟、老練、駕輕就熟的套路,如何如此玩的那是一個爐火純青啊。難道……難道這章淑花外面還真是也有別的情人?居然還是城裡人?難道章校長說的一點也不假?不過,她——章淑花——有這個必要嗎?她圖的是什麼呢?
對!是錢了!
“這你都聽不懂?這是人家客氣,說打擾我們了。”衝章淑花說完,張國棟轉臉笑眯眯地朝康夢晴說道:“不叨擾不叨擾,不客氣不客氣,來來來,吃吃吃……”
這邊第一杯酒還沒有喝,這裡康夢晴面前的那碗裡,已然是被張國棟給夾菜夾了滿滿一碗了。所幸張國棟的那筷子還沒有使用過,算是乾淨的了吧。
這一幕看的章淑花是眉宇之間,居然隱隱地透露出來了一股子殺氣……康夢晴心中暗付:難道,難道正如被章校長所料的那樣,這章淑花的原配丈夫,這張國棟的哥哥,還真就是被章淑花和他的這個小叔子張國棟給謀殺了的嗎?
此時,康夢晴已然是下定了決心了,查,一定要查一查的!這一個念頭涌起來,康夢晴便着意先從這裡開始入手第一步了。有了頭緒,一切都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了。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三人也都開始聊了起來了。
康夢晴依舊還是那麼的職業性的發問,也是,打康夢晴的心底裡,也確實是沒有把章淑花和張國棟,甚至是這裡的人當做一回事。
想來倒也不是康夢晴故意的自大了,而是那都是不由自主的一種本能了。康夢晴何許人也啊!先不說見過多大的世面了,單就是現在“退居二線”了之後,那也是堂堂地直屬國家最高機關直接才能管制的“神探”,一般人……可都不屑一顧地。一般的地市級別的局長什麼的,對康夢晴來說,毫無管轄力度,而哪怕就這東夷直轄市,省部級的也是對康夢晴而言,只是平級同事,算不得上下級關係。
……
高手在民間啊。
那章淑花早就發覺了康夢晴的不正常,卻裝的像個“土-逼”。
“對了康老師,你在城裡教書教的好好的,爲什麼要下俺們這農村裡來過度啊?”章淑花“反客爲主”的問道了。
康夢晴:“章大姐,正如你剛纔說的啊,我這是來過度的,只有下來過度了,將來才能轉調上城裡學校啊。這種過度,是必須的。不過,說來也是麻煩了你,聽聞你的孩子去了蓓蕾私校,我和那裡的劉董事長關係好的很,就是親姐妹一樣的關係,她只是想拜託你在這裡照顧照顧我,畢竟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啊。有個熟人,總是好的。”
張國棟:“對對!以後我就在這裡罩着你了。來,康老師,我再敬你一個。”
康夢晴舉杯,和張國棟碰了一杯,兩人悶下。
康夢晴此時,可是和中午在大隊喝酒的時候不同了,康夢晴舉杯就悶下,給足了張國棟和章淑花面子,而康夢晴想要被他們灌醉——那是想多了。
張國棟已然是有點醉意了。
章淑花:“康老師,你這麼年輕,只怕還沒有結婚呢吧?”
康夢晴還沒有開口,張國棟立刻道:“那是當然,誰個結婚那麼早啊!”
章淑花:“康老師,那你之前有沒有在別的什麼地方工作過啊?例如在哪個機關單位裡實習過啊?”
張國棟:“當然沒有了,人家不是在私校打工麼,這不都說了嘛,你問這幹嘛啊?”
章淑花突然衝張國棟就是一個河東獅吼:“閉嘴!”
張國棟一驚,手中的酒杯一個晃動,灑了一些酒出來了。
康夢晴斜眼看向章淑花,章淑花卻笑眯眯地道:“其實我也不瞞康老師了,唉……我那短命鬼一走,家裡也就沒個男人了,還好有國棟常來做做粗活重活的,也算是家裡有個男人了,國棟是我小叔子,咱們也算是親人了,有時候關起門來,也就是一家子人了……”
這話,可說的是十分的明顯了。而張國棟卻沒有聽出來什麼,但是這話,康夢晴是聽的十分的分明瞭。這就是人家章淑花明白着告訴了自己,她和她的這個小叔子張國棟之間的那種……關係了。
康夢晴轉眼擡頭看去,那堂屋裡的正桌上擺設的章淑花的那已經去世的丈夫的遺像……果盤裡的東西,都是新鮮的,遺像擦拭的也都十分的乾淨,桌子上更是收拾的十分的清亮。完全不像是一個爲了表現什麼而剛剛做的,佈置的,分明就是長年累月的精心的照料,照例的來做的……也是由此,康夢晴是可以直接判定了這章淑花對她那已死丈夫的愛,是毋庸置疑的,是牽纏掛肚的。而接下來,章淑花的話,也證實了康夢晴腦海中一直有的那個判斷……
章淑花:“我那短命鬼,也沒有給我留下來什麼多少錢來,就是留下來了兩個大活人。一個是我那苦命的女兒張曉花,一個就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小叔子了。可怎麼說,國棟也都是自己家裡的人啊,不說別的,怎麼他也是和曉花有着血緣關係的親叔叔,對曉花,國棟也是沒有二話說的。其實,說來都可笑的,俺這小叔子,家裡還養了個大狗,除了對我女兒曉花最好之外,就是對那條什麼藏獒最好了,我啊,都排在第三位了呢。”
康夢晴也配合着笑了笑。
聽了章淑花的這些真心話,張國棟也是感慨地道:“其實嫂子對俺們張家,是沒話說的。所以,別看我平時怎麼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刻,只要嫂子說句話,那是刀山火海,還是油鍋地獄的,我國棟,沒二話!”
“行了行了行了,你別標榜自己了,我都知道你的好呢。你好的很呢。行了吧。來來來,喝酒。”章淑花一時,也是豪爽了起來。
於是,三人又都悶完了一杯酒。章淑花給斟滿。
由此,康夢晴也算是聽出來,看出來了,要知道康夢晴的“臆意心法”可是可以透視心靈的……
剛纔,章淑花和張國棟的話,是毫無異議的真心話,這點,康夢晴已然是可以肯定了。
此時,康夢晴已然是也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不錯,章淑花是可憐他這個小叔子,才無怨無悔的照顧他張國棟。甚至是愛屋及烏的成分也有的。因爲是深愛着自己的老公,所以,她丈夫死了之後,她因爲長時間的照顧張國棟,而張國棟又不是小孩子了,寡婦嘛……自然,兩人就在一起了,這點是明顯的,而這事全村都知道,由此看來,她章淑花並不是藏着掖着的,這事,她做的算是很光明正大了。而如此,也就沒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了。
那麼接下來,康夢晴突然問了一句:“章大姐,你說你老公走了之後,什麼都沒有留下來?那保險什麼的也都沒有嗎?”
章淑花一愣。
康夢晴:“哦,我的意思是說,你老公死前,有沒有買什麼保險的,也就是說,他死了之後,你是可以得到一筆撫慰金的那意思。例如人身保險、大病保險、死亡保險什麼的?”
章淑花放下了筷子,看向康夢晴,淡然道:“康老師,我看你也是個正經的老師,因爲你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但是你的意思,別以爲俺們都沒有文化,聽不懂。康老師,你放心,我老公死的時候,沒有留下來任何的財產,也沒有買什麼保險的受益人是我的那種事情。一直到我老公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他會死,一直到最後,我都是抱着他會活下去的心思。所以,我也從來沒有讓他去買什麼保險來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也懷疑我爲了和我這個小叔子私通,合謀害死了我老公,國棟的親哥哥……”
聞言之下,這回,張國棟算是聽懂了,他手中的筷子,掉落地上。
很明顯,張國棟的反應是不正常的,卻也是正常的。而康夢晴卻知道,章淑花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哎呦,這都說到哪裡去了啊?這怎麼一頓高興的飯,就吃成了這樣啊。哎呀呀,真是的啊。嫂子,你是不是也想多了啊,我想康老師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的啊。”張國棟還是向着康夢晴來說話,看來,這顏值高的人啊……哎呀,真是沒辦法了。這年頭,也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了。
“滾犢子!你懂個什麼!你懂個屁啊!我辛辛苦苦地,我爲了什麼啊,還不是爲了你們張家!爲什麼我……我……”章淑花說着說着把那酒杯給啐了,這一下,康夢晴和張國棟都感到了極度的尷尬了。
只見章淑花繼續道:“國棟,你這個死沒有良心的!知道我爲什麼白白地養活你,還讓你睡,就是不跟你結婚嗎?我是生了一個孩子之後,結了扎的女人了,我不能生育了。但是我生的是個女娃子,爲了讓你們張家不至於絕後,我這整日裡奔波忙碌的,不是就爲了賺點積蓄,好讓你娶個媳婦,生個男娃子嗎!我這是圖了個什麼啊!我,我真是對不起你們張家了嗎?我對不起你大哥了嗎?我……”
一時,張國棟手中的酒杯“啪”地掉落在了桌上,而張國棟身上披的那大衣,也脫落在了地上,他便跪了下去了……
章淑花突然手一指康夢晴,衝着張國棟就吼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再看看人家康老師,國棟啊!你就不要再想着天鵝肉了好不好,能不能清醒點啊!你就是一個癩蛤蟆!披上大衣你也就是一個披上了大衣的癩蛤蟆,你想着人家康老師,有門嗎?你自己難打就不覺得離譜?你才幾個錢?你看看人家康老師開來的這車,國棟啊,你都在想什麼啊!你……你太讓我寒心了!”
……
不知道什麼時候,章淑花和張國棟都沒有注意的時候,那康夢晴已然是走了。因爲當時太過尷尬了,康夢晴連車都沒有開走,自己便悄然的走了。
章淑花還在那裡訓示着跪在地上的張國棟。
……
別看張國棟還算是一表人才的,而章淑花根本就不可能爲了張國棟,只是爲了和張國棟苟合而殺死了自己的老公。不錯,章淑花是深愛着自己老公的,因此才那麼的全身心的付出在張國棟的身上。康夢晴想通了這點。
不過,這個屯子裡,特別是這個小張集,也是更加的有趣和詭異了。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自己可是來調查孩子們的,看來自己先前懷疑的可能存在的兇殺案,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正途上來!查!接着查學校的事情。
回到學校,康夢晴睡在牀上,想着如何着手查學校裡的事情。可是,如何查呢?首先,應該弄清楚這些孩子們的實際情況,那兇手到底圖謀的是什麼?戀童癖?還是圖財?還是什麼?需要一份孩子們的檔案,而且是全校的。自然,康夢晴此時還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不能讓當地的派出所來配合自己,而那麼,就只要找那個什麼章大隊長了,看來那個章大隊長在這裡是十分有地位有身份有一定權勢的,雖然他只是這張家屯子裡的一個小小地小張集的大隊的大隊長,卻那麼的與衆不同啊……
還有這個章校長……
康夢晴記得的很清楚,那章大隊長和這個章校長的辦公室……別看這裡是個窮鄉僻壤的樣子,而這個章大隊長和章校長的辦公室裡的擺設可不簡單了。
……
一早,來到章校長的辦公室,這裡,也是章校長的住處。看似很簡樸的樣子,而章校長的那辦公桌,可是紫檀木的辦公桌啊!這樣的辦公桌,可是在市場上價值十萬朝上走的啊!
腐敗!太過腐敗!就衝這個,這個章校長和那個章大隊長也是值得懷疑的了,而就算是那孩子案件不是和他們有關係的,這種腐敗,也要趁此機會,好好的整治一番!
這小張集學校又不是私校,你一個校長,如何就能有了這麼多錢來買個辦公桌?看着那紫檀木的辦公桌,聽着章校長的訴苦。
“唉!康老師,你可是不知道,我們這個學校啊,窮啊,先不說教師的工資了……學生窮啊。所以,你這麼一個時髦的老師來,想來很多學生,甚至一些老師都是……不過,不過你放心……”
這裡,章校長正說着什麼,意不言表的囫圇說着什麼,只見一個女教師連忙的跑了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章校長,我們班兩個學生打架,因爲板凳上的釘子都出來了,一個學生的腿被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呢,您快去看看吧!”
章校長:“唉,這學校的桌椅板凳,都好有十年沒有換過了!這可怎麼是好!”
說着,章校長去了,康夢晴也是跟着趕緊去了。
……
中午,那章大隊長又是把康夢晴和章校長給找去大隊食堂吃飯了,又是肥美的魚兒很大的兩條……
康夢晴卻突然道:“學校是不是也該換換桌椅板凳了。還有,我看學生們的作業本都少的可憐呢。不會是連書本費都沒有了吧?難道這筆款項,學校都沒有收到過,這可是國家財政都有的啊,專門撥款下來的啊。”
“哦!康老師真是宅心仁厚啊!”章大隊長似乎無限感慨地道:“康老師,就衝你這個愛心,我要和你來個滿的!”
康夢晴今天,卻不打算拒絕了。
康夢晴:“喝了這個滿杯,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答應了我,我就喝。”
那茅臺酒的香味,早已讓章大隊長流口水了。他笑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行,我答應了。”
康夢晴:“咦,我還沒有說什麼條件呢,章大隊長,你這就答應了啊?”
章大隊長:“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了。不就是撥款給學校嘛,好事,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答應了。不過,咱們大隊的財政也是不容樂觀的啊,咱們這村子裡,窮啊,好多錢,都要用來救急的啊,真是窮到了時候,只能是救急不救窮了啊。”,章校長,我們班兩個學生打架,因爲板凳上的釘子都出來了,一個學生的腿被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呢,您快去看看吧!”
章校長:“唉,這學校的桌椅板凳,都好有十年沒有換過了!這可怎麼是好!”
說着,章校長去了,康夢晴也是跟着趕緊去了。
……
中午,那章大隊長又是把康夢晴和章校長給找去大隊食堂吃飯了,又是肥美的魚兒很大的兩條……
康夢晴卻突然道:“學校是不是也該換換桌椅板凳了。還有,我看學生們的作業本都少的可憐呢。不會是連書本費都沒有了吧?難道這筆款項,學校都沒有收到過,這可是國家財政都有的啊,專門撥款下來的啊。”
“哦!康老師真是宅心仁厚啊!”章大隊長似乎無限感慨地道:“康老師,就衝你這個愛心,我要和你來個滿的!”
康夢晴今天,卻不打算拒絕了。
康夢晴:“喝了這個滿杯,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答應了我,我就喝。”
那茅臺酒的香味,早已讓章大隊長流口水了。他笑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行,我答應了。”
康夢晴:“咦,我還沒有說什麼條件呢,章大隊長,你這就答應了啊?”
章大隊長:“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了。不就是撥款給學校嘛,好事,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答應了。不過,咱們大隊的財政也是不容樂觀的啊,咱們這村子裡,窮啊,好多錢,都要用來救急的啊,真是窮到了時候,只能是救急不救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