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舟,舟不進則退。
看着下邊,一個回合都沒到就讓漠然跟三眼解決的左右護法,郝仁想起拉這句話。
幾年前,自己在這裡跟左右護法戰鬥的時候,他們的強悍如今依然記憶猶新。可此時再看,他們連讓自己動手的能力都沒有了,更是連漠然跟三眼的一招都接不下。
當然,以他們聯手的力量來說,也不至於如此弱。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三眼跟宋漠然的速度,雖然只是一個照面,但是中間的變化卻不少。
首先是三眼的爪子,在左護法還沒明白過來之時,就已經以超快速穿透了他的護身罡氣,將他的喉嚨割斷。
而右護法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聯手既破,他的心神不穩,稍微慢一些的宋漠然自然輕鬆將他解決。而他跟三眼之間的差距,只有同級別的才能感覺判斷出來。在一般人眼裡,左右護法就是被三眼跟宋漠然同時一個照面殺死。
人與人的差距,在開始的時候,基本都不是一下就拉開的。
可是,每次拉開一點距離,當很長時間許多年之後回頭再看,距離已經拉開。
有了郝仁的命令,毒皇宮立刻被拆掉,宋漠然跟三眼兩人,也迅速的找出地下密室。這個密室設計的不是很嚴密,而且是非常古老的設計,至少是三十年前的,宋漠然輕鬆進去。或許毒皇從來沒想過,有誰敢硬闖他這裡。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他這個簡單的老式密室下面,還真是別有洞天。
整個懸崖向邊上的小山峰延伸之處,都已經被掏空,裡邊藏有大量的黃金跟海洛因。
“大哥,都找遍了,肯定沒有毒皇。看來這老東西應該不再這裡,否則咱們都平了他毒皇宮了,他肯定得出現了。”宋漠然手裡拿着兩塊金磚,邊上的三眼手裡拿着一包海洛因,宋漠然道:“不過裡邊藏有很多黃金跟海洛因。您看該怎麼處理。”
“這還用說,立刻跟蓮娜聯繫,讓她派人來把這些東西都運走,然周將這裡裝上炸藥,將這裡都給本幫主炸了。”
“沒問題。喂,這個不能吃。”宋漠然答應郝仁,突然發現,三眼正在用手挖了一點海洛因,放在嘴裡舔呢。
“吱?”三眼不解的望着宋漠然。
“這是毒品,不能吃,現在先忙正事,等回去了有的是好吃的。”宋漠然將他手裡的毒品拿過來,因爲他在陣中就經常說一些美食饞三眼,所以三眼早就想着出來吃東西了。可惜,出來之後就出了這事。
“走,去玉佛寺。”在毒皇宮沒找到,郝仁立刻起身,趕去玉佛寺。
當年玉佛寺在郝仁有意設計之下,經歷了一場大的災難,幾年過去了。玉佛寺繁華更勝當初。原來損毀的地方,此時已經有更多更宏偉的建築。
“黃衣,給本幫主滾出來……”一聲爆喝,如雷鳴一般,震得整個玉佛寺都在顫抖。
聲浪滾滾,整個玉佛寺都隨着這聲怒喝在顫。
“何人大膽,竟敢來玉佛寺……”黃衣聖僧知道來者不善,不過背後有毒皇,尤其是現在毒皇出關,他現在還是玉佛寺實際的管理者。另外那三位就是普通人。所以他當仁不讓的出來,不過一句話沒說完,就已經被郝仁給轟回去。
“撲……”黃衣聖僧一口血吐了出來,晃悠的勉強站了起來。
郝仁帶着衆人,飄然落在院中,剛纔被郝仁從房頂轟下來的黃衣聖僧。此時一身狼狽,踉蹌地走到門口,單手支撐着門框。
“郝……仁……是你,你竟然還敢來泰國,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黃衣聖僧剛纔都沒看清楚,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打了下來,不過看到郝仁跟他身邊的一羣人,心裡就有些擔心了。他正在琢磨,怎麼樣逃跑呢,師傅剛剛走,他說去找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得想辦法活命啊。
所以,他支撐着身體,依然想裝着很強勢。
不過看在郝仁的眼裡,就比較好笑了,郝仁對他太瞭解了,要說他強悍,那比玩笑還可笑。
此時郝仁不急了,對待左右護法,郝仁沒興趣跟他們多說話,但是黃衣聖僧不一樣。
看着他,郝仁突然笑道:“黃衣,咱們可是老朋友了,怎麼樣啊,當初我送給你的美金花完了嗎?我聽說你師傅滅我天華幫的時候,你就在身邊呢,對不對?”
兩億美金!!!聽郝仁提起這個,黃衣腦海裡一陣眩暈,這麼長時間。他這幾年功力又沒可能增進,無聊的時候,他經常也在想,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想過。
果然,他說他的天華幫,自己早就應該想到。
“郝仁,我師傅看你是人才,本聖也多次爲你求情,這才饒了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立刻回你的美國,否則本聖的師傅手下,你就別想活了。”黃衣聖僧膽小,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勉強裝着膽子,希望能借助毒皇的名頭,鎮住郝仁。
不過他也沒時間仔細想,郝仁在幾年前力量那麼弱,都不懼怕天佛寺背後的毒皇宮,現在更不可能怕了。
郝仁根本不去理會他這些廢話,依然自己說自己的道:“毒皇宮我已經去過了,裡邊現在能喘氣的已經沒有了,你不用在我這裡裝英雄。你是什麼德行,本幫主清楚的很,如果不是膽小怕死,不圖進取,恐怕當天你早就跟青衣聖僧他們一起死在華夏了。現在本幫主問你的話。你最好老實地回答,否則,本幫主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
知道了郝仁就是當初的任歌,黃衣聖僧心裡的滋味,可以說是百轉千回。
自己的本命真元,還有郝仁那種出手論億萬美金爲單位的豪爽,黃衣聖僧至今仍然記憶猶新。知道了郝仁就是當初的任歌,黃衣聖僧更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耍弄,包括後來跟天華幫的費用。
爲了這個,他不知道跟雷泰他們費過多少口舌,不過他們就以任歌答應的,他們根本不知道爲藉口。然後,找個人告訴他,現在經濟情況如何如何的糟糕,幫里根本沒有錢,然後隨便給他一些錢就打發了他。
本來,他對於毒皇因爲那麼點小事,就殺了財源,有些惋惜。此時他確實異常地痛快,叫你們耍本聖,現在該你們知道後果了吧。
當然了,這種念頭他只能在自己心裡想想。並不敢說出來。畢竟,怕萬一惹毛了郝仁,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郝仁,本聖當時雖然在場,不過師傅的決定,並不是本聖所能左右的。你也不要自以爲是,你雖然這幾年很出名,搞了許多風雨,不過本聖好心勸解你,最好不要逞能。”
“呵呵……”郝仁笑着道:“說來說去,你這種是最他媽的讓本幫主討厭的,害怕求饒就求饒。你比那些跪下來求饒的人更可惡。我這個人呢,不喜歡廢話。”
“最後問你一遍,毒皇去那了?”
“郝……仁……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地。本聖是……”
“左手無名指。”
黃衣聖僧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手一涼,一陣風隨後突然迎面打了一下。大概有半秒鐘之後,黃衣聖僧突然感覺到左手劇疼。
“啊……啊……我”黃衣聖僧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無名指已經沒有了。
“我的手指……”
還算不錯,迅速封住了穴道,不讓血大量流出,手顫抖着,滿頭是汗,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了。
郝仁的聲音再次想起,依然很平淡:“再問一次,毒皇在那?”
“我真的不知道,師傅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我,你問我也沒用。”
“右手無名指。”
黃衣聖僧一聽,第一反應運氣護身罡氣,雖然此時受傷弱了許多,同時手向裡縮。
金光一閃,又是一聲慘叫,黃衣聖僧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捂着的手,不停的流血。
不過,他這次右手不只是無名指,三根手指都掉了下來。
返回來的三眼,很是無辜的看着郝仁:“吱……吱……”交換着比劃着手勢,那意思,是他自己亂動地,正好他使力的方向,是三眼划過去的方向,這樣兩個方向同時作用力,三眼想收也來不及了。
郝仁要的只是效果,至於到底是多少,並不是很重要。
看着三眼那個認真的樣子,在那裡很認真的解釋,郝仁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沒事地。”
“吱……吱……”三眼還是比劃着,表示自己下次會小心的,恐怕郝仁不用他。
郝仁笑道:“好了,放心吧。”
說完,郝仁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的黃衣聖僧。他並不喜歡折磨任何人,不過別人最好也不要考驗他的耐心,尤其是黃衣聖僧,看到了他郝仁的氣就已經出來了。
夏靈他們能感覺出來,郝仁一來是逼供,另外一個也是一種發泄。
爲天華幫死去的人發泄,爲了雷泰發泄。
“現在你應該很清楚了吧,我再問你,毒皇哪去了?”
黃衣聖僧果然不行,看着自己手指掉了這麼多,疼是一方面,心裡那恐懼。這麼一個百歲的聖僧,平時無限風光的聖僧,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
痛聲哭道:“我……我真地不知道,他說是去找一個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郝幫主,你放過我吧。”
“呸……”黃振邦不恥的吐了口痰:“就你這樣,還當了這麼多年的聖僧,還是毒皇的徒弟,真不知道毒皇是不是眼睛瞎了,連你這樣的徒弟都肯要。”
郝仁心說,恐怕毒皇從最開始,就沒有想過,他們是真正的徒弟。從青衣聖僧死後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
“呵……”郝仁淡淡的笑道:“你這麼說,以爲我就會相信了嗎,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了吧。”
黃衣聖僧苦着嚎叫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他出關之後就去殺了雷泰跟天華幫的人,跟我沒關係的,都是他做的,我這麼多年從來沒難爲過天華幫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
郝仁不去理會,繼續道:“我現在再問你一遍,毒皇去那了?”
再次聽到郝仁的這句問話,就如同噩夢襲來,惡魔趕來一般,疼痛,緊張,加上這句話,黃衣聖僧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宋漠然掠身上前,探了探,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回到郝仁面前道:“大哥,這個傢伙這下暈過去了,您看該怎麼辦。”
“這種人,留着也沒用,看來他也不可能知道毒皇去那了,殺了他。”
“吱……”沒等宋漠然動手,三眼已經上前,殺了黃衣聖僧,然後衝着宋漠然比着只有他們能懂的手勢,又多殺了一個,好吃的,宋漠然看了,無奈的暗自苦笑。
“現在找不到毒皇,我們該怎麼辦?”夏靈有些擔心的詢問。
郝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睛盯着剛剛死去的黃衣聖僧,看着他的臉,想起當初青衣聖僧他們在華夏死後的事情。
想到這裡,郝仁已經開始有了另外一個辦法,忍不住笑着點頭,對於這個突然想到的計劃很滿意。不過,想到找毒皇,又開始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