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足球少年

這是一場中學生之間的足球賽,馬馳以精湛的腳法晃過了後衛,單刀球面對門將,做了一個假動作後晃過了門將,打門!球進了!現場的解說顯得異常激動,這是非常關鍵的一場比賽,但是馬馳在其中如入無人之境,又一次上演了帽子戲法。

在全省中學生足球比賽中,由馬馳率領的隊伍以3:0在他們的主場戰勝了對手,奪得了該校建校以來的首次冠軍,正因如此,馬馳成爲了這個學校的英雄,能夠將這支位居中下游的隊伍帶至總冠軍,他居功至偉,然而,當頒獎儀式開始,主持人說出:“最佳球員,馬馳。”的時候,他並沒有展現出和氛圍相同的那種歡笑,而是和往常一樣的面無表情。

這裡是一個很大的體育場,臺下坐滿了這個學校的同學

上臺領獎,拿到獎盃,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那是同學們在向他祝賀。

“馬馳同學,一路比賽至今,你的表現可以說力壓羣雄,今天奪冠了,能不能向我們說一下你的感受?”

“嗯,奪冠了還是很高興吧,我們都盡力了。”

他並沒有長篇大論,對於頒獎,馬馳並不是很感興趣。

“能否展望一下未來?”

“我只是想練好自己的球技,爭取能夠到一個更好的地方繼續踢球。”

話語很簡短,馬馳對於這種儀式並不是很感興趣,在他的世界裡,只有那足球的夢想,臺下的觀衆直到他下臺也沒有什麼反應。

可是,他一眼就看到了觀衆席中爲他鼓掌的兩個人——夏天和夏寧,在他們目光碰撞的時候,夏天爲他豎起了大拇指。

馬馳回以大拇指後便從後方的門離開了體育場,那些記着見狀沒有跟上去,轉而採訪這裡的教練、校長。

“得了冠軍我感到很榮幸,爲了學生的全面發展,爲了……!………!……!…………!……!…………!…………!…………!……!…!”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贏得滿堂喝彩,掌聲不絕於耳,校長的每一句話說完之後都會伴隨那些聲音的響起,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所有的人都試圖用自己最高的分貝喊出自己內心的自豪。

此時,觀衆席裡早已沒有了夏天和夏寧的蹤影。

今天的頒獎結束之後就放學,馬馳停留在門口,就像拿着水壺一樣拿着手中的那個獎盃站在校門附近,等待放學時間的到來。

“馬馳!”

馬馳回頭一看,是夏天和夏寧。

“你們怎麼來了?”馬馳問道。

“聽不下去了,我就帶小寧出來了,這些人太虛僞,還是咱們幾個在一起好。”夏天說。

“你今天晚上還要接着練球吧?”夏寧問道。

“是啊,你在練畫畫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練球。”馬馳說。

夏寧笑了,恍若天仙的笑容。

馬馳看着她,久久不忍移開目光。

夏天見狀,說:“你們先聊吧,我去學習了。”之後便一溜煙地走了。

門衛把門打開了,看樣子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兩人一起回家。

馬馳回家的時候總是會路過兄妹二人所住的地方,那裡是他們的父親爲他們購買的居室,平日裡都有傭人收拾,後來兩人漸漸不需要那些傭人,只需要他們二人就能將屋子打掃乾淨,很多時候馬馳會來這裡做客,夏寧的廚藝令他讚不絕口。

目送夏寧回家後,馬馳獨自向前走去,球衣上印着的名字MAC以及那1號的球衣隊號反射着太陽的光芒,他不斷地前進,爲了那輝煌的彼岸。

慶祝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足球纔是他的全部。

這天下午,那個熟悉的身影和往常一樣出現在了小區的足球場上,拿出手機,看着自己偶像飄逸的足下動作,他開始模仿着做起來,這些動作他已經練習了不知道多少次,現如今已經成了他的經典,甚至連一些市裡的職業球員都無法阻止他進球。

此刻他完全沉浸在足球帶給他的快樂之中,馬賽迴旋、踩單車、V字假動作,這些年的練習使他能夠熟練地掌握這些技巧並練出了自己的風格,在這裡,他和假想的對手比賽,一個個動作互相連貫令人目瞪口呆,隨後一記大力抽射,球以近乎於直線的軌跡飛入球門,網被高高頂起。

場下,一個人一直坐在休息的座椅上,面對着前面這個努力的少年,用手中的畫筆全身心地地投入到作畫之中。

“夏寧?”馬馳看着她,快步走了過去。

夏寧擡頭示意過後低下頭,繼續畫着面前的畫,馬馳湊過去看的時候驚奇地發現,畫中那個人正是他自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金色的光輝,彷彿一位來自天界的神,用熟練的腳法控制腳上的足球,畫上的他有着一頭飄逸的黑髮,眼睛就像冒火一般閃爍着對勝利的渴望,足球已經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面前,就是足球的天堂。

“畫的真好。”

“是你給的靈感,我已經在這裡畫了很長時間了,對着你踢球時的動作用心去領悟,用手畫出來,所以就有了這幅畫。”

“也就是說,這是你眼中的我嗎?”

“是的。”

馬馳很高興,夏寧能夠認可自己的能力,畫中的人令馬馳想起了自己最崇拜的那個人,曾經在足壇呼風喚雨的人物,那個球場上的傳奇——大衛?比利亞,雖然他(在該故事中的時代)早已退役,但是馬馳卻依舊很崇拜他。

在學校,他因球風的原因被稱爲“小梅西”,對此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踢好自己的球,閒暇時間還會學習西班牙語,爲了那夢想而做好一切準備。

畫還沒有完成,還缺乏一些點睛之筆,夏寧遲遲不知如何下筆,看着夏寧的神態,馬馳放下了足球,用他運用自如的腳法踢着它重新回到場上繼續練習,他的歸來令球場瞬間恢復了靈氣,猶如重獲新生一般,夏寧再一次思如泉涌,馬馳那對足球的渴望在夏寧最終完成的繪畫中一覽無遺。

過了很久,馬馳才從訓練的投入中走了出來,夏寧一直在看他。

“完成了嗎?”馬馳問道。

“在你一上場的時候我的靈感就回來了,你看。”

畫中那個“戰神”的形象變得充實,就像要從畫中衝出一樣,畫中的世界對於他來說太過狹小,宇宙纔是他的極限。

“畫得太好了,給他起個名字吧。”馬馳說。

夏寧並沒有想過這個,頓了一下後說道:“嗯……我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名字,就叫《足球少年》吧。”

“就叫它吧,和這個名字很配。”

馬馳送夏寧回家,到家後發現夏天還沒有回來,聊了幾句後馬馳便離開了,夏寧拿出那幅畫,反覆地端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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