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萬慕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
我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結果,有下人回來傳話說:“萬侯爺臨走時,說,他晚上會過來。”
“呃?!”這是幾個意思,是表示着,光天化日下,他不能揍我一頓。要等到月黑風高之時,來揍我?
我心中那是頗爲忐忑,但是呢,我卻一本正經地坐在包子鋪那裡,指揮着手下,說着:“快,我餓了,趕緊給我上包子。還有,你們把那些糖葫蘆,糖人都做起來,本太子想吃了。”
下人們之間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都各就各位,在這臨時搭建的小集市上面做起了糖人跟糖葫蘆。
我吃着包子,看着那些個下人,說着:“我這是讓你們體驗民生,不然天天守着我一人,你們也不覺得無聊的嗎?”
下人們沒有吱聲,他們好像充耳不聞身邊事,只是做着自己手裡的活。
清風朗月,夜黑風高,小橋流水,一處茂盛的錦華之處,我躲的很是不錯。
說來,我躲在此處,蚊子成羣處,也是自作自受。
萬慕容白天時,那離去時的樣子,讓我覺得有絲危險的氣息。總之,白天一時的小衝動,一時的小蛋疼,都讓我隱隱有後悔的滋味。萬慕容那廝,想來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萬慕容說話的聲音,我只覺得身子一緊。只是,我還是吊兒郎當地說着:“我哪裡是躲了,我是在吸納天地靈氣。”
萬慕容今晚穿着一套略顯寬鬆的衣裳,露出白如玉,玉無瑕的鎖骨以及胸膛。他的頭髮是散着的,只是在髮尾末端拿了髮帶繫着。
“我說,太子,你這吸收天地靈氣的地方,也讓人好找一番啊。”劉雲商也跟着冒了出來,以及跟在他身後五六步遠的明玉,冥王和陸真。
我跟着站起,拍着衣裳下襬,說着:“哪裡不好找了,這別宮裡面的下人們哪個不知道我在這裡?”
“可我這次沒有問他們,還是自己找來的。”劉雲商低語着,然後指着明玉他們三人,說着:“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我很是滿意地點頭,說着:“如此正好。”然後一眼就瞧見那白如玉的胸膛處徘徊着好幾只蚊子,瞬間就伸手幫萬慕容拉着衣襟,說:“這時候蚊子多,你這樣露着,豈不是讓這些蚊子飽餐一頓。”
萬慕容不苟言笑地看着我,說着:“今晚去你房裡?”
“不,去舞姬的房間。”我惡趣味地說着:“人多一點,纔好玩。”
劉雲商立即問着:“還是玩滴蠟嗎?”
我搖頭,故作高深莫測地說着:“不是。”
“那今晚你還想玩些什麼花樣?”劉雲商很是好奇地問着。
我轉頭看去,“莫非,你也要加入?”
“怎麼可能,我劉雲商怎麼會加入你那……”劉雲商想找個貼切點的來說,卻聽見我說。
“想來也是,就算有可能,我也不敢讓你加入。”我低聲說着。本來,明玉他們能來,我就想和他們好好籌劃如何離開這裡。
萬慕容知道我和明玉他們是相識的,就算說些小秘密,他也不會探究。那劉雲商就不一樣了,他不知道我是西貝貨(假貨),他一旦知道了,那後果,想來也不是我現在能承擔的起。
劉雲商皺起眉頭,大爲不解地說着:“我爲什麼不能加入,你爲什麼不敢讓我加入?!”
“因爲人夠了啊。”我點着明玉、冥王和陸真,比着手勢,說着:“在加上兩個舞姬,夠了的。”
“還有我。”萬慕容不嫌事大地開口說着。
“呃?”我有些僵硬地回頭看萬慕容。
只見萬慕容說着:“怎麼,太子忘了我今天說過的話嗎?”
是啊,萬慕容說,他晚上會過來的。
我乾笑着,說:“可是,我覺得,萬侯爺事務也是繁忙的。”
萬慕容帶着冷笑,先一步走了。
在我以爲,他就這樣離開。
哪知,不是的。
萬慕容那廝,既然讓下人帶他,去我平常與舞姬一起玩樂的地方。
“奇怪,萬侯爺今天這是做什麼?”劉雲商也對萬慕容今天的行爲,頗感意外。
我哈哈乾笑了兩聲,說着:“不打緊,我們等下玩起來,他就不會這麼……”奇怪了。我後面的話,被明玉看沒了。
冥王也是一副,你又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爲什麼這人會黏上你?!
陸真則是低着頭,想着,天,這個真的是他認識中的萬慕容,不會也是被人給掉包了吧。那年火攻山寨,又聽聞萬慕容那殺伐決斷的威名,陸真很難把今晚的萬慕容,與那傳言中的萬慕容放在一起。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我也覺得今晚不太平,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欲哭無淚,悔不當初,恨不得挖坑埋人。但,事情已經發生,我該拿出我的氣場。
我可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前任彼岸仙人,怎麼能因爲一個萬慕容而自亂陣腳呢。
所以,我勾住明玉的下巴,說着:“男人,今晚你會是我的。”
明玉冷着眉眼,說着:“放開。”這傢伙,看看她現在的德性就知道,她現在過的有多爽。枉費他擔心記掛了那麼久,沒良心。
冥王也立即拉開明玉,看似不讓我對明玉繼續動手動腳,嘴裡還對我說着:“你別過分。”要過分也該對我過分啊。
劉雲商在一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需要我派人一起幫忙嗎?”
“不用,這種小情趣還需要幫啥忙?”
我搖着手,然後一手勾住一個,說着:“良辰美景,不可辜負。劉大人,明天見。”
“不是……”你跟他們比起來,你明顯弱了點,你確定不是你被他們玩弄嗎?
劉雲商想說這句話來着。
我已經左手右手勾着不耐煩、不願意、不樂意,以及十分煩躁的明玉和冥王,往萬慕容剛纔離開的那個方向去。
陸真一點也沒有很勉強,他低眉順眼地跟了上來。
劉雲商站在原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念着:“我這是什麼了,什麼會有種被人排擠在外的感覺?”只是,很快劉雲商就搖着頭,說着:“果然,這個太子有毒。這段時日,接近他,就讓人不正常了。”
別宮中,長長的小道,假山流水,還有時不時出現的亭臺。
冥王哼着聲,嘴不動地哼着:“你在這裡過的很是瀟灑啊。”
我不動聲色,猶如蚊子般的哼哼着:“哪裡,在這裡根本沒有自由可言,周遭全是眼睛,一直盯着你的一言一行。”
“隔牆有耳,有什麼話等過些時日再說。”明玉在一邊說着。
周圍雖說寂靜,但是,在那黑暗之處,總是給人一種有雙眼睛在看這邊的感覺。
事實上,別宮之中,總有那麼幾雙眼睛跟耳朵。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太子的一言一行總會被人監視。雖說是爲了保障安全,但是很多時候,這種明面上說是保護的盯視,卻讓人透不過氣一般。
那間,我以往與舞姬一起玩樂的大房子。
此刻是房門緊閉,兩個舞姬跪在外頭。
“你們怎麼不在屋裡頭待着,要跪在這裡?”我不解地問着。
兩個舞姬低着頭,紅了耳朵,說着:“是萬侯爺把我姐妹二人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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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了什麼,會被萬侯爺轟了出來?”我也不想這麼快就見着萬慕容,所以,我又開口問着。
兩個舞姬瞬間支支吾吾,不肯說。
我就說着:“你們如此隱瞞,我就吩咐人,把你們賣掉。”
兩舞姬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出剛纔的事情。
原來在萬慕容先來到這裡的時候,兩舞姬見到萬慕容也很是意外。然後又見萬慕容把玩着桌上的玩意,就以爲,萬慕容是要她們兩伺候的。
在她們剛要走到萬慕容跟前伺候的時候,萬慕容就冷聲說着:“滾出去。”
萬慕容的愛慕者有很多,這兩個舞姬在舞坊的時候,也曾愛慕過這個威名赫赫的萬侯爺。如今,他人就在眼前,舞姬怎麼能錯過機會。
再加上,萬慕容的穿着打扮,讓舞姬只覺得臉紅心跳。她們想着,萬侯爺纔是真男人,不像那個太子,雖說每晚都會玩弄她們。但是,都是讓她們自作自受着,何曾有在她們眼前,脫下一件衣服,或是讓她們親吻過他,更別想有什麼男女之間更深入的探討。
而且,在這個朝代,舞姬就像衣服,也是可以跟人分享的。
所以,兩舞姬怎能讓這種可以親近萬侯爺的機會錯過,她們只當萬侯爺這是在說反話。
結果,萬慕容直接讓人把這兩舞姬提了出來,讓她們跪在這裡。
我瞬間從這裡面感覺到一種,殺雞儆猴的錯覺。
莫非,萬慕容是用這兩個舞姬告訴我,他對女人沒興趣?!所以,他會不顧男女有別,直接揍我?!
額的乖乖,那我幹嘛還要送上門?
“走,我們去別處耍耍,這邊就留給萬侯爺。”我勾着明玉和冥王,領着陸真準備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