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本想推脫,阿牛的老母親又說着:“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連累了阿牛,你們兩的感情,我雖說沒有眼睛看,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和阿牛是真心相愛的。你們大可不必管我,你們想去哪就去吧。”
“伯母,我和阿牛……”
“小花,我知道,你爹一直反對你跟阿牛走太近。所以,你也一直在跟你爹因爲這事鬧脾氣,小花,你敢跟阿牛私奔嗎?”
“私奔?!”小花嚇住了。
“對,私奔。”阿牛的老母親無神的目光,看向外頭,繼續說:“我當初也是因爲沒有那個勇氣,所以,感覺你們現在的樣子,就像當初的我。小花,莫等白頭徒悲嘆。”
小花轉首看向坐在門口的阿牛,阿牛一直在,他也聽見他母親說的話。
“走吧,阿牛,母親知道,你會給小花好日子的。”阿牛的老母親摸索着站起來,然後走向她的屋子裡面。
三天後,小花和阿牛就私奔了。
只是,說好的私奔呢?他們只是出了村,找了一個客棧住下就完事了?!
我覺得,阿牛和小花實在是對不住阿牛老母親那份支持的心意。
私奔不是跑到天涯海角,生怕被熟人瞧見嗎?這兩人倒好,直接光明正大住進客棧不說,還在第二天就被人發現了。
小花說完,就羞紅了臉,說着:“你們說,我們這樣是不是錯的?”
“對,錯的。”
我本想對小花傳授些私奔的妙計,可是,門外卻來了幾個衙役。
“誰是掌櫃的?”衙役進來問着。
“我是。”我站了出來,明玉和冥王、陸真幾人也走了過來。
“你就是掌櫃的,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衙役開口說着。
我說:“還請等下。”
“嗯,快點。”衙役的態度還算良好,他們就站在門口等着。
我看向明玉,說着:“別衝動,我去去就回來。”
“怎麼叫去去,我們剛回來,他們就跟來了。”冥王不屑地說着:“反正我覺得這次去,不一定是好事。”
“我知道,所以,林沖,你要跟明玉,還有陸真在這裡等我,如果我安然無事的回來,我們就繼續開客棧。如果我出了事,沒回來,你們就把客棧關了……來劫獄。”我小聲地說着。
陸真瞬間睜大了眼睛,小聲重複着:“劫獄?!”
“嗯,我們會做到周全。霓裳,你自己小心些。”明玉低聲說着。
“嗯,那我走了。”我見明玉和冥王都點了頭,便轉身,跟着衙役說着:“我們走吧,官差大哥。”
“走。”
兩個衙役在後面跟着,我在前頭走着。
明玉和冥王、陸真站在客棧門口看着這邊,旁邊還有其他人也在看着。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笑了笑,說着:“沒事,我很快就回來。”
到了衙門,沒有瞧見官老爺,也沒有見到萬慕容。
下一秒,就有人用帕子捂住我的口鼻,我索性不掙扎,也不動彈,直接軟了身子。
兩個人把我扛起,然後是開門聲,接着是馬蹄的踢踏聲。
這是,是有馬車過來的聲音。
下一刻,我就被人扛到了馬車上。
我裝暈裝的挺好,只是,旁邊有人,我還是知道的。
突然間,一隻手放在我的領口處,我立即他喵的就睜眼了。
“?!”
衝我伸手之人是萬慕容,我眼睛清明地直接看着他。
“你沒暈?”萬慕容收回手,開口說着。
馬車也已經悠悠上路了,我說:“停下,我要回去。”
萬慕容沒有回答,他就那樣坐着。
我自己撩開車簾,才發現,車簾外面是鐵皮。
一輛馬車左左右右,都被鐵皮給圍起來了。
“你想做什麼,綁架啊?!”我惡狠狠地看着萬慕容說着。
萬慕容說:“還真像。”
“像誰都沒用,你就說,你準備帶我去哪?!”
萬慕容的目光落在我的領口處,說着:“那裡差了點東西。”
我也沒有拿着雙手護胸,直接說着:“那與你何干?!”就算只是小籠包,但是那也是有料的。
馬車突然就開始狂奔起來,只是,馬車裡面卻沒有多大的搖晃。
萬慕容直接閉目養神,我想找個利器,把他給制服了,然後讓他開了馬車外面的鐵皮。
結果,搜尋了一圈,我身上就帶着頭上插着的兩根筷子。
只是,現在的情況讓我來擼擼。
萬慕容爲什麼要把我帶走,想來,是我像他認識的人。那他現在要帶我去哪,想來,是要藉着我現在的樣子,去騙人。爲什麼我會這樣想,因爲一般小說橋段都是這樣寫的啊。
所以,我安分了。我就坐着,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明玉會找到我的。想到這裡,我就安安心心地坐着,順便學着萬慕容的樣子閉目養神着。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某人那探究地視線,老往我這邊瞄啊瞄。
我沉着冷靜,氣沉丹田,不動如山,反正就是不睜開眼,任由他看唄。反正,被看又不會少塊肉。
馬車走的很快,接近跑起來。馬車雖說沒有多大的震盪,但是,也有些許的搖晃。
看來,這馬車也是改裝精良的。
萬慕容說:“你與他一模一樣。他是一國太子,卻被送去當質子。多少年來,我們想了無數的法子,想要把他帶回去,卻都沒有成功過。”
哎呦,我去,聽萬慕容這樣說,跟我長相相同的人,不是女的,還是個男的?可是,不對啊,萬慕容是侯爺,什麼會說要把他國留在這邊的太子質子帶回去呢?
接着,萬慕容又說:“我爲了帶回質子,從十幾年前開始參軍,憑着一身武功修爲,掙下赫赫軍功,在這裡成爲第一個外姓侯爺。”
我睜開眼睛,說着:“那你想讓我什麼做?”萬慕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感覺如果我沒有配合他,他就會直接……殺人滅口。
萬慕容擡手,打開馬車中的一個櫃子,說着:“換了這身衣服。”
呃,雖說,我沒有答應過幫忙,但是,這麼快就讓我角色扮演?
我看向萬慕容說着:“我如果做不到呢?”
“那我就殺了你,再殺了同樂客棧的所有人。”萬慕容低聲說着。
“這個威脅,可以的啊。”我直接開始解腰帶。
萬慕容立即問着:“你在幹什麼?”
“換衣服啊。”我說的正常,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樂意與女子的羞澀。
萬慕容卻說:“你是個女?!”
看着萬慕容那突然無語住的樣子,我直接把馬車中另一套衣袍套上身上。
我說:“我只是把外袍脫去,裡面還有一套白色的裡衣呢。你以爲,我會白白讓你看了去?”
萬慕容只是直接側頭,不在看我。
我換好衣裳,理了理袖口,說:“還挺合身。”說完,我就放下頭髮,把頭髮用手指梳了一會兒,就綁了一個男子用的髮鬢。
只是,還未插上筷子,萬慕容就解下他頭上的一根男式佩戴的髮簪,隨手間就插在我的頭上。
我擡手一摸,說着:“你這是?”
“一個質子,但是還是一個太子,該有的體面的還是有的。”萬慕容說完,就接過我手裡的筷子,插在他的頭上。
一瞬間,我覺得他頭上的不是普通木筷子,而是兩根閃閃發光的上好木筷。
“只是,你爲什麼要戴我的筷子?”我指着他的發頂說着。
萬慕容說:“莫非,你想讓我就這樣下車去?”
“呃?”頭髮上戴不戴東西,跟下車有什麼關係嗎?
“別丟了。”萬慕容看着我的發頂,低聲說着。
“啊?”也是,跟我的木筷子比起來,他的髮簪肯定要值錢很多。
“走了,下車。”萬慕容站起身,馬車外面的鐵皮就撤去了。
下車之時,我還聽見他低語着,語氣之中還頗有擔憂之意:“這麼呆,也不知道,能不能演好。”
我直接翻着白眼,跟着跳下馬車。
馬車旁邊還有一人,他驚訝地看着我,又擡手摸了自己的臉。
只是,他跟我一點都不像啊。
“太子,這一路你自己多加小心。”萬慕容對着那人低聲說着。
“萬兄,這人也是易容成我的樣子嗎?”
萬慕容看向我,說着:“是,不過,太子放心,她臉上的易容不會被人發現的。”
那是,我臉上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皮。
我頗爲得意地想着。
萬慕容卻在這時,忽然變了臉色,對着那人呵斥着:“該死的奴才,讓你帶點東西,你都沒帶,我養你這樣的飯桶還有何用?!”
那人也立即進入狀態,跪在地上,低垂着腦袋,說着:“奴才該死,還請侯爺恕罪!”
萬慕容轉身對我作輯,說着:“太子,還請上馬車,這裡不適合你一人來。”
“嗯。”我點着頭客氣並且疏離地看了萬慕容一眼,頗爲傲氣地上了另一輛馬車。
很快,旁邊就出現了很多人,一個人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他說:“我還以爲,是侯爺帶着太子來散心的。”
萬慕容說:“本候怎麼會帶着太子來散心,本候也是事務繁忙的。”
“是嗎?”來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他看了一眼下跪之人,又看了一眼穩坐在馬車之中的我,說着:“既然萬侯爺事務繁忙,那我就帶着太子回別宮了。”
萬慕容眉眼一皺,說着:“還是由我送回去吧,畢竟剛纔是我瞧見太子來了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