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說:“我都以爲你被墓裡的那個怪物給吃了呢。”
當墓主人當着我們三人的面吐出一口帶着黑色的血霧時,我們三人都暈過去了。
狗子和黑子倒是沒有夢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他們清醒後,以爲我被墓主人給吃了。所以,也沒想着找我,黑子就領着狗子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
走到半道上,忽然墓裡是地動山搖。
黑子立即招呼着狗子趕緊往前跑,也不在去小心翼翼地走墓道,擔心觸發什麼機關。
等出了古墓,狗子被黑子往山坡上一送,黑子的腳下卻突然空了。
狗子眼疾手快,立即拉住黑子的手。
古墓直接往下塌陷,露出來的天坑,好比萬丈深淵。
狗子可以確定,如若他們剛纔晚了一步,那麼他們也會被帶下去。
只是,除了我們三個倖存,很多人都還在古墓中,再也無法出來。
等到考古學家來時,又要勘察地界,又要估量天坑的深度,想要下天坑,尋找古墓的事,遲遲沒人做決斷。
最後,我和狗子、黑子各自回了家,再也沒有交集。
墓主人給我的珠子,我送到了寺廟裡面,讓和尚幫忙念着往生咒,好超度墓主人。
只是,墓主人姓什麼叫什麼,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等我收拾好心情回到學校時,怪事卻發生了。
那串被我送去寺廟的珠子,在一天清晨我醒來時,明晃晃地戴在我的手上。
我心中雖然詫異,但是還沒有到驚慌失措的時候,我淡定如斯地先去廁所。
從廁所裡面的鏡子前晃過時,我看見了一個黑影跟着我一起來到了廁所。
我立即變臉,喝着:“我是要上廁所,你在外頭等着可好?”說完,我就把手裡的珠子放在洗手檯上。
等我從廁所裡面出來,那串珠子又自動回到我的左手手腕處。
我走到鏡子前面,一眼就看見在我左手邊出現了一個東西,一團漆黑的黑霧。
【本候出來了。】
那個東西沒有露出面容,反倒藏在黑霧中。只是他的聲音我卻是能聽到的,我想這個大概要歸功於戴在我手腕處的珠子吧。
我拿起梳子梳着頭髮,說着:“那恭喜了。”
【你不害怕嗎?】
“爲什麼要怕。”我梳了一個馬尾,轉身看向空無一物的左邊,鏡子中卻有黑霧的地方,說着:“我現在要去上學,你是要在家裡,還是要隨我一起去。”
【與你一起吧,本候也想看看,現在這世上變成何種模樣?】
鏡子裡頭的陰影不見了,我便從衛生間裡面出來。
背上書包,拿上杯子,我就去學校了。
燕子沒有住在宿舍裡面,她的父母有錢,直接幫她在這邊買了一套房子。因爲,燕子早就打算好,一畢業就在這邊找工作。
到了學校,除了手腕處多了一串珠子,其餘也沒多大不同。
下課回家,我換上拖鞋,腦海中又聽見一句,【果然神奇,那些鐵盒子既然會開的那麼快,比本候那時的千里馬,汗血寶馬還要迅捷。】
“那是汽車。”我說着,便走進廚房給自己煮碗麪條。
【這就是你們現在用食所用的廚具嗎?都不用燒火?】
“是的。”
說話間,一碗麪條很快就出鍋了。
我端到桌上,便去做其他的事情。
【這個房子裡面就你一個人嗎?】
“嗯,對。”我剛點頭。
早晨看見的那團黑霧便又出現了,只見黑霧慢慢凝實,現出的面容卻依舊是殭屍的模樣。
“就不能變好看點嗎?”我開口問着。
墓主人露出一個可以稱爲笑的樣子,說:“不能,除非讓我吃掉九九八十一個童男童女纔可以。”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可以先把我吃了。所以,我也沒多去在意他說的這句話。
“你叫什麼名字?”說完,我又看了一圈他身上的衣物,還是那時候在古墓裡面見着那身古時候侯爺穿的長袍。
“耶魯奇。”耶魯奇說着,就進了廁所,說:“本候要沐浴。”
“你會用我們現在的東西嗎?”我跟着進了廁所,打開熱水器,告訴他:“左轉出熱水,右轉出冷水。”邊說着,邊做示範。
“本候懂得。”耶魯奇說着,就攤開雙手。
“把手放下來,我要出去。”我見他明白,便打算從他身邊走出去。
“你還未給本候寬衣解帶。”耶魯奇大言不慚地說着。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耶魯奇,說着:“你最好自己弄,不然我就……”我摘下手腕的珠子,站在馬桶的邊,說着:“下面可是五穀輪迴之所。”
“你給本候出去,本候自己來便是。”耶魯奇不耐地說着。
“侯爺明白就好。”我把珠子重新戴到手腕處,安然無事地出了衛生間。
只是,剛把衛生間的門帶上,耶魯奇就在裡頭說着:“幫本候備套衣裳吧。”
“好。”
我想也不想地答應了,那時要不是我的一時衝動,他就不會放過我,也不會給我一串珠子,這侯爺說來還是我自己招來的。
帶着包和鑰匙,我就去周邊的商場逛了一圈,買了幾套男士的衣服,還有牙刷,拖鞋,休閒鞋,便回去了。
剛打開房門,丫的,耶魯奇已經光溜溜地放飛小鳥,坐在長桌邊,吃着我剛纔煮好的麪條。
“你回來了。”耶魯奇衝我點頭說着。
我把衣服從袋子裡面拿出來,剪去吊牌,就說:“拿去換上吧。”
“本候不會穿。”耶魯奇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說:“本候覺得如今這樣也好,我的皮膚也想多呼吸新鮮空氣。”
“那隨你。”我目不斜視地轉身進了衛生間。
果然,衛生間的牆壁和地面上,都留有一坨坨烏漆嘛黑的東西,下水道會不會被堵住都是一個問題。
耶魯奇沒有換上衣裳,光着身子跟在我後頭,說:“多見諒,本候好久沒有洗過,這一次可是把千百年的污穢從身上弄下來了。”
我瞬間火起,丫的,我容易嘛我,我跟鬼同住一個屋檐下就罷了,這傢伙還不讓人省點心。
所以,後果就是,我把耶魯奇撲倒,直接把他壓在沙發在……替他穿衣服。
丫的,他雖說是鬼是殭屍,但是他是個男的,還是一個貌似很正常的男的。
耶魯奇的身子被清洗了一通,沒有起先的恐怖,倒顯得清白如玉。一張臉也洗淨,除了乾癟,眼睛顯得很大,一副非洲難民的模樣,不同的是,他的臉是青白色的。
給他換上衣裳,便讓他去洗牙齒。我則是認命地開始清洗衛生間,那麼多的污穢,幸好沒有啥臭味。
耶魯奇適應的很好,穿着拖鞋,站在洗手檯前刷着牙,嘴裡還說着:“這東西在我們那時是用豬毛做的,沾上鹽巴就能清潔,不像現在還會有泡沫。”
我戴着口罩,不理他,繼續我洗涮涮的幹活。
洗了好久,衛生間才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