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沒有,你相信嗎?”我淡淡地說着。
謝梓安笑着站起身,說着:“我信。可是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你不是說是去買菜回來嗎?爲什麼你和顏司明會出現在農家小院,爲什麼!”
看着激動異常的謝梓安,我說:“現在還追問這個問題有意義嗎?謝駙馬。”
“當然有!”謝梓安走向我,捉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說着:“這樣我才能清楚的記得,我最愛的女人和我最敬重的結拜大哥私奔了。”
“你記得又怎樣,你如今已經貴爲駙馬爺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了我,放了我爹他們!”我掙扎着說道。
“放了你?”謝梓安搖頭說着:“阿蘭啊,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是愛你的,我不介意你跟顏司明私奔的事,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這一切,我都不介意的。”
“我不要!你不介意,我介意。”我拉開跟他的距離喊着:“我不要跟人分享任何屬於我的東西!”
可是,謝梓安不允許我逃離,他再次擒住我的手腕,惡聲惡氣地說着:“是因爲顏司明,對吧!阿蘭,你是不是變心了,你們是不是……”
謝梓安眯着眼看向我,一隻沒有捉住我的手往我的衣襟口探去。
“謝梓安!”我氣急敗壞地喊着,甩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打出去,我的手都被震得發麻。
謝梓安的臉歪向一邊,他沒有罵我,反而發出一聲聲毛骨悚然地低笑聲,他邊笑邊說:“阿蘭,你現在既然喊我謝梓安,你以前每天都喊我梓安的。”
“是你,是你不尊重我,是你把我爹,把我弟弟妹妹叔叔嬸嬸都捉起來了。你都已經成爲駙馬爺了,你爲什麼要揪着我一家人不放?”我喊着。
謝梓安突然抱住我,說着:“難道你忘記了嗎?是你說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
“可是我現在不要!”我掙扎着喊道。
“賤人!”
謝梓安忽然怒火沖天地還了我一巴掌。
我腳下不穩,摔倒在地,頭磕到桌角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着壓在我身上的謝梓安,我寧願自己從來都沒醒過來。
謝梓安說:“你留在這裡,留在我身邊,我就放了你的家人。”
我的額頭隱隱作痛,我的手腳也痛的不行。
謝梓安這個變態,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怪不得,他身上的陽氣摻雜了一些污穢,讓我沒有對他身上的陽氣生出渴望來。
身子發軟的我被堵住嘴,雙腳被綁在牀柱上,身子以最難堪的姿勢大張着。
謝梓安趴伏在我身上,做着最禽獸的事。
謝梓安壓着我說:“以前,我先看中的不是你,而是你家的財與勢。要不是你爹他眼毒,看出了我的野心,我也不會差點被打斷腿。只是,阿蘭我在後來是真的愛上你。”
一陣撕裂般得疼痛傳來,謝梓安他進入了我,他的呼吸很沉重,他十指緊扣住我的雙手,身子在上上下下起伏着。
謝梓安肯定沒想到,我還是處子。
我聽見他說:“阿蘭,對不起,我是被嫉妒衝昏了頭。”
可是,他依舊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加地衝動。
第二天,我從昏迷中醒來,身子被人清理乾淨。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我做了一個夢那般,很不真實。
除了我欲起身時的隱痛,我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真的發生過。
若蘭若蘭,你所愛非人呢。
我重新躺了下來,捉緊被褥,緊緊地閉着眼。
這次陰溝裡翻船了,雖然這軀體不是我本源,但昨晚的感覺卻真真切切地由我受着。
謝梓安,你莫要讓我逮住機會,不然,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門外靜悄悄的,沒有人聲,也沒有鳥叫。
我躺了許久,等到身子不在那麼疲憊帶有痛感時,我才起身穿上特意爲我準備的羅裙。
推開門,我才發現,這裡環境清幽,是個適合藏嬌的地方。
可是,事實是,我不是被人藏起來的那個,而是被囚禁的可憐人。
公主李歡帶着浩浩蕩蕩的人來了,她二話沒說,就讓人強行給我灌藥。
我以爲公主李歡會看在謝梓安的面上,不會給我下毒,只是強灌我喝避子湯。
可是,我錯了。
等我喝下去以後,才知道公主李歡硬要我喝的,根本不是怎麼避子湯,而是一種名叫‘百日醉’的毒藥。
我被放開後,昏昏沉沉的,就像喝醉酒那般。
公主李歡說:“這就是你的下場,你放心,你的情郎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情郎?
我的情郎是誰?
昏昏沉沉的腦袋中閃過無數張臉,有男的有女的……這些記憶中的人臉,有屬於我的,也有屬於若蘭的。
顏司明的臉是在最後纔出現。
是他?
我趴伏在地上,想着:那時在懸崖下,我就該把若蘭的身體交給顏司明,那樣就不會便宜了謝梓安。
恍惚間,我記起在那個半月形山洞裡,顏司明在最後停住,他擁着我說,他不會這麼草率,他要給我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可是,現在怎麼都來不及了。
百日醉,毒如其名,服下者猶如宿醉百日,最後在昏昏沉沉間醉死過去。
在我昏昏沉沉間,謝梓安來過,他說:“留在我身邊,你就這麼的難過,非要灌醉自己嗎?”
我的身邊早已經被人擺滿了酒瓶,每動一下都能碰到。
謝梓安不顧我昏沉間,直接抱着我走向牀笫間。
聽着牀的搖動聲,我想我做到了與謝梓安長相廝守的交易了。
只是,我卻不知道,我還要忍受多久這樣的折磨?
每一天,謝梓安都會讓人把酒瓶全部拿走,可是,公主李歡每天都讓人把酒瓶重新擺滿我所在的位置。
一室的酒香,我想着,公主李歡也是怕的。她怕謝梓安發現我中毒的事,會怨恨她,會遠離她。
謝梓安與公主李歡,就像那句佛家的偈語: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這是一句佛家經文,是說人的喜怒哀樂都是由慾望而起,因爲有愛所以有了憂愁,因爲有愛所以有了恐懼。若是放下愛,就沒有了憂愁也沒有了恐懼;若舍掉慾望,就四大皆空身心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