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漂浮在不遠處的顏司明時,我樂了,這小子,我都沒暈,他反倒暈了。
我遊向他,把他拖向水邊,拉着他一起上岸。
我把他放在平地上,拼命地拍打他的臉,喊着:“顏司明,顏司明,快醒醒!”
因爲耳朵進水的關係,我覺得我喊的聲音,帶着一種金屬感。
顏司明咳出了水,他慢慢睜開眼睛,他看向了我。
在我遂不及防間,他勾住我的脖子,拉低我的腦袋,吻上我的脣,舌頭探入我的口舌間。
炙熱又笨拙的親吻,讓我從中感覺到,一種真心愛我的情愫,惹人心醉。
當我軟了身子趴在顏司明身上時,顏司明摟住我,說着:“不會再有下一次。”
“嗯。”我懶洋洋地回答着。
顏司明摸着我的後背,說:“我們該找個地方,烘乾身上的衣裳,不然,你會着涼的。”
“我哪有那麼脆弱。”我話音剛落,就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噴嚏。
顏司明緊張地拉起我,帶着我去尋找一個能遮擋的地方,順道,還撿了很多樹枝。
尋到一個半月形的山洞,顏司明讓我先把衣服脫了。
我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不會偷看吧。”
顏司明拍了我的頭,說着:“囉嗦,趕緊去脫。”
等我在山洞的另一頭,把衣裳全部脫掉的時候,顏司明說:“不要出來,你把衣裳扔過來就行。”說這話的時候,他是背對我的。
我聽話照做,畢竟我現在可是未着寸縷,如果真的玩過火,吃虧的是我。
顏司明抖動衣裳,披掛在橫在火堆旁邊的樹杆上。
在顏司明替我烘乾衣服的這段時間裡,我縮着身子聽着火堆不斷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往日裡與人無仇,近日無怨的,到底是誰想要害我?
很快,內裡的衣裳烤乾,顏司明便扔到我這邊。
“趕緊穿上。”
我聞言立刻穿上,暖烘烘的感覺,讓剛纔冷嗦嗦感消失不見。
有了一身衣裳的遮擋,我坐到顏司明的身前,伸出手烤着火。
我說:“你不冷嗎?幹嘛不把溼衣裳脫了拿來烤乾。”
顏司明說:“想着你,我就不冷。”他身上的衣裳因爲坐在火堆旁的緣故,已經處於半乾的狀態。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呢?”我看着一臉正經的顏司明說着。
顏司明笑笑不說話,摸了摸披掛在樹杆上我的外衫,覺得乾透了,纔拿下。
等我穿好後,他才解開他的外衫,脫下他的內襯,披在樹杆上面烤乾。
看着露着上半身的顏司明,我笑着說:“需要我回避嗎?”
顏司明沒好氣地看向我,說:“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嘟嘴,想着:有這麼精壯的身材,不看白不看。
顏司明屬於那種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型男。瞧瞧那強而有力的臂膀,以及條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
該有肉的地方,顯得特別硬,上面還有光澤在跳動。
我摸了一下,確切感受着,充滿力與美的肌肉。
可是,等下,我摸了?!
我僵硬地擡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顏司明,把正在摸他的手緩緩收回。
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我是一枚花癡嗎?
顏司明問我:“手感如何,喜歡嗎?”
“很棒,很喜歡。”我絲毫沒有藏着掖着,就怕惹着他。
此刻的我們很危險,這是我下意識覺得的。
特別是,我剛纔不知名的動作,更讓氣氛陷入一種冒着粉紅色氣泡的境地。
顏司明把我拉坐到他腿部,他擁着我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喜歡你嗎?”
我搖頭。表示這個問題,我也很困惑呢。
顏司明繼續說:“應該是我見你的第一面時,就把你記在了心中。”
顏司明說,第一次見我,我正躺在棺材中,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面,藏不住任何的心思。
緊張、害怕、糾結、高興或是迷茫,都那麼的清晰。
顏司明說,那時他跟謝梓安去挖墳的時候,確實想過,要借用若蘭的陪葬品給謝梓安醫治傷腿。
只是,我還活着的事實讓他們毫無準備,只能帶着我一起跑。
顏司明低低笑開了,他說:“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想我的人生都不會再有意義。”
我扯着他的臉,說着:“哎呀,就掉進水裡暈了那麼會,這嘴怎麼變得這麼甜呢?”
“甜嗎?”
顏司明擡起我的下巴,輕啃着我的脣瓣,我眯眼享受。
這一刻我忘了與若蘭的交易,也忘了我是誰,我貪戀此刻的溫馨。
顏司明身上的陽氣蠱惑了我,顏司明每說的一句話都讓我感到很窩心。
顏司明說:“阿蘭,跟你跳下懸崖的那刻,我就後悔了。我後悔當初的自己太過木訥,怎麼都不肯說,怎麼都不肯表現出來,只想默默地陪伴你就好。幸好,老天垂憐。”
第二天,顏司明就帶着我去尋找出路。
當我累了,他就揹我,當我渴了,他就找水給我喝。
我有時會想,當初至尊寶爲了救白晶晶,回到五百年前遇見了紫霞。
而我爲了替若蘭完成心願,來到人間遇見顏司明。這是不是也是一種緣分呢?
只是,想起至尊寶與紫霞的結局,我不禁擔心,如果我違背若蘭的心願,和顏司明在一起,那我和顏司明會有怎樣的結局呢?
當顏司明帶着我回到當初的農家小院,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好吧。
顏司明說:“我不想讓你在我和謝梓安之間爲難,所以,我私自做主,把你帶離京城,你會恨我嗎?”
“我只是很驚訝,你爲什麼會從崖下直接走回到這裡?”我想不明白,當初我們去京城的時候差不多用了一個多月的路程。
當然,顏司明和我從懸崖下繞出來,也耗費的一個多月纔回到這裡。我只是驚訝,顏司明認路的能力好厲害。
“你忘了我是做怎麼了嗎?”顏司明點着我的額頭。
我才恍然大悟,顏司明是個獵戶,他常年在深山打獵。山裡的路,就沒有他不清楚的。
“那你帶我回來,準備做怎麼?”我問着顏司明。
顏司明說:“帶你回來成親。”
顏司明的回答讓我驚訝地張大嘴,顏司明好笑地說着:“我就是這樣。該我的,我就立即搶回來刻上自己的印記。讓別人知道這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好霸道。”我嘀咕着。
顏司明不置可否,他拉着我推開農家小院的門。
當我們進去時,門被人立即關上,又有十幾個紫衣人圍住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