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扯着脣角說:“我就是昨晚找你組隊的許墨,你莫非忘了?嗯,‘許墨男神,娶我吧’?”
聽到他說起這個遊戲名,我頓時就明白了。
看樣子,今天花花的那個朋友豆豆也要去找工作。而且,還在遊戲裡跟許墨成爲了隊友。
所以,今天許墨纔會見義勇爲。
可是,不對啊。
看許墨的樣子,他還不知道我只是代練過一段時間,那個女輔助的真實玩家,其實是豆豆。
“怎麼了,你驚訝到失去語言能力了嗎?”
我不知道爲什麼豆豆沒有跟他明說,但是我還是要跟他說清楚。
“許墨,我昨晚沒有玩遊戲,跟蘇檸兒那一戰以後,我就沒有在上過豆豆的號。那個女輔助是豆豆的,我是代練,只幫她打到排行榜而已。”
許墨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他低下頭,說:“原來如此。”
“那今天謝謝你了,我先走了。”我握緊包包,就跑走了。
雖然我把實情說出來,或許會對豆豆不好。但是,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對人好。
許墨剛纔念着‘許墨男神,娶我吧’,他的眼睛是有暖意的。他是真的把操作‘許墨男神,娶我吧’那個玩家,當成真正的朋友。
回了宿舍,我便想用手機,打電話給豆豆,跟她說一下。
哪知,手機不見了?!
“奇怪,掉哪去了?”我把包包裡面的東西全部翻出來,依舊沒有。
會不會掉到圖書館了?
不會,去小亭子的時候,我還帶着。
那會在哪裡呢?
我咬着大拇指的手指甲,絞盡腦汁地想。
可是,除了自以爲的幻想,咋都沒有。
算了,原路返回,肯定會找到的。
我把從包包裡面拿出的東西,全部放了回去。然後就提着包,下樓去。
只是,在我走後,有一把鑰匙孤零零地躺在被子的縫隙下面。
宿舍的門,也被我鎖上了。
從宿舍樓走到學校門口,沒有多少行人,也沒有手機的影子。
我那把手機,也不值錢,是充話費送的。
“你是在找這個嗎?”
我聽到這句話,便擡頭去看。
只見許墨跨坐在摩托車上,單腳撐在地上,手裡揚着我的手機。
此時,我離開了學校,站在了馬路邊。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我想要把手機拿回來,許墨卻收回手。
“咦?”
在我滿臉詫異下,許墨說:“陪我玩局遊戲吧。”
“啊?”
“你不跟我玩,我就不把手機還你。”此時的許墨,就像個孩子。
“那好吧。”
“上車。”許墨把手機放進他的風衣口袋裡,然後遞給我一個頭盔。
我安靜無比地坐在他的後座後,許墨就發動了摩托車。
一路上,風是熱的,就算車子的速度再快,依舊是熱的。
當我覺得我的臉蛋都快要起火時,許墨停下了。
“走吧。”
許墨走在我前頭,我把頭盔抱着,就跟着他走。
許墨帶我來的地方,是一個工作室。
工作室現在沒咋人,許墨說:“選臺機器吧。”
我不知道許墨到底在想什麼,葫蘆裡又是在賣什麼藥,我選了一臺鼠標墊是一隻酣睡貓咪的電腦。
許墨也找了臺機子坐下,他說:“你註冊新賬號,我也註冊新賬號。”
新賬號,什麼都是零級。
我這次選了一個坦克,起來的時候,超肉。
許墨也選了一個坦克,他在遊戲裡,開了一個房間,把我邀請進去。
然後,1:1兩個坦克的戰鬥開始了。
只是,不知道是許墨放水,還是我屌炸天。
每每都是兩個坦克,一起死掉。不是我比他多點血,還能喘口氣,卻被小兵擊殺;就是他明明還有血,卻要呆站那麼一會兒,被防禦塔打死。
遊戲結束後,兩個剛註冊的新賬號,都是六級了。
我看了眼天色,在看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就快五點了。
“我該回去了。”我站了起來,說着。
許墨也跟着站起來,說:“我送你。”
“嗯,謝謝。”我也不客氣。畢竟,這地方我不熟,既然是他帶我來的,那自當要他送我回去。
對於吃飯這件事,他沒提,我也沒說。
我只想着,等回了宿舍,在去泡泡麪吃。
至於,遊戲,我玩的還可以吧。許墨他會是咋想法,我就不知道嘍。
然而,等我回到學校,站在路燈下,翻找包包裡的鑰匙時,我瞬間全身發毛。
鑰匙不見了?!
許墨本想開車走人,卻停下了,他拿出我的手機,說:“你玩遊戲的技術很好,有沒有興趣到我工作室工作?”
我拖着快要昇天的思緒,說:“你那邊包吃住嗎?”
“長期員工有,短期或試用期的沒有。”
“試用期?”
許墨側過臉,說:“不過,經過一下午的考覈,你如果要去,不用試用期,直接錄用。”
“那你們那邊的宿舍,現在有人住嗎?”
“沒有,怎麼了?”許墨走向了我。
我一手放在包包裡,一手提着袋子,非常鬱悶地說:“我宿舍的鑰匙也不見了。”
許墨連忙擺手說:“這次我可沒拿。”
“算了,是我自己太粗心,你走吧。”我無比鬱悶地把包包的拉鍊拉上,然後就往學校去。
期望着,管宿舍的大媽,還沒回家去。
現在放假了,管宿舍的大媽,晚上都會去她女兒家吃飯。有時想找她,有點難。
然而,現實對我來說,卻是殘酷的。
女生宿舍樓下的管理員房間,緊緊閉合着,裡面也沒有開燈。
我趴在窗戶往裡瞧,嘴裡直喊着:“李阿姨,你在嗎?”
“一看就知道不在。”
許墨還沒走,他就跟在我身後。
“那我現在要咋辦?”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無比苦惱地說着。
許墨卻看着我們女生宿舍的窗戶,說着:“你確定你鑰匙在宿舍裡嗎?”
“嗯?”我想了想,感覺有,但又感覺沒有。所以,我搖着頭,說:“我不敢確定。”
“我會翻窗,我進去給你開門去。”許墨說着,就一步三個階梯,往樓上去。
我瞅了瞅四周,見沒多少人,也跟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