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情況啊?我擦!”
那幽冥成員無比傻眼,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有人在搞鬼,立馬調出其他方位的攝像頭監控畫面。
可左看右看,根本看不見那個角落有人,而河道畫面裡,那隻鞋子還在飄着。
尼瑪呀,撞鬼了?
幽冥成員愣是又被嚇了一次,緊忙轉身喊其他監控室裡的成員:“媽的,你們快來看看這咋回事?”
監控室裡一共就四個人值班,另外三人聽到後紛紛疑惑的轉過頭來,順着他的手指看向監控畫面,接着全部愣住。
媽的,這誰啊?敢在我們基地出口玩……玩鞋子?
“你們看看其他監控,附近壓根就沒人。”
“恩?”三人目光又掃向其他監控畫面,緊跟着也懵逼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
“會不會是躲在一些死角?”
“不可能呀,如果有人上來,警報器早就被觸發了。”
“媽的,那這算怎麼回事?還能鬧鬼啊?”
一個急性子罵了一聲,隨後自己的臉色就僵住了。
是啊,這種詭異的情況……難不成真是鬧鬼?
監控室裡頓時一陣安靜。
數息後,纔有人低聲問道:“這事……要不要彙報?”
幾人相視一眼,內心萬般的不情願。
“要不……算了吧?不然肯定是派我們其中兩個上去查看情況的。”
“對啊,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反正就一隻鞋子,不算什麼事。”
“我也這麼認爲……”
幾人一陣討論,最終紛紛覺得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畢竟那確實就是隻鞋子在飄,又沒威脅到基地的安全。
於是,這可忙壞了上面的陳琮。
他已經來回將鞋子搗鼓來搗鼓去幾十次了,偏偏河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擦,這羣人難道是睡覺了?不科學啊!”陳琮有些沒底了,本以爲這點小手段肯定會引起那羣人注意,沒想到居然還這麼風平浪靜。
不行了,必須來點狠招。
他收回那隻小鞋,緊跟着五指微微併攏,用上了最大的指力,猛然朝對面那棵歪脖子樹滑去。
“嗖!”
鞋子瞬間從河面上劃過,只聽“啪”的一聲悶響,歪脖子樹上被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破洞,緊跟着一連串火花濺起,縷縷白煙冒了出來。
因爲那是棵真樹,加上樹皮枯燥,火花陡然就引起了火苗,隨即那樹幹就突然着火了,越燒越大!
“呃……”
陳琮摸了摸額頭的汗,有點悻然的蛛絲全部扯了回來。
他保證自己可沒想把人家信號發射器完全燒了,只是打算搞點小破壞而已,沒想到這……
“轟!”
就在這時,河底下陡然傳來一陣悶響,就像地震似的,河道邊的沙石開始跳動,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陳琮一怔,正想趕緊隱藏自己,結果那河水突然間就往下一沉,瞬間被抽乾了,露出河底那密密麻麻的鵝卵石,那些小魚苗沒了水,就在鵝卵石上啪啪直跳。
不多時,整個河牀被打開來,一縷白光透過縫隙照耀而出。
陳琮眼皮一跳,緊忙往旁邊一竄,迅速掠向一棵樹上,收斂氣息,徹底隱匿起來。
隨後就看見河牀已經成九十度的角度被打開,一個類似電梯似的裝置升起。
“哐”的一聲,門打開了,三名身穿黑色作戰服,面帶紅色骷髏的幽冥成員快步跑了出來,帶着滅火器對準那棵歪脖子樹直吹。
但三人身後,又走出一道身材高挑的成員,胸口戴着一個黃金勳章,上面刻着骷髏頭,顯然是黃金級別的存在。
陳琮眼眸頓時微微眯起,那個黃金勳章的外形細節與自己所在的幽冥勳章並不同,可大致還是差不多的,比如那個骷髏頭就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這時,黃金成員問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像是一隻狼在低吼。
那三名幽冥成員身子一顫,從歪脖子樹裡將那隻被燒得焦黑的鞋子拔了出來,唯唯諾諾道:“好……好像是被一隻鞋子砸到了。”
“鞋子?誰幹的?”
黃金成員當即驚愕。
躲在暗中的陳琮嘴角一撇,心中默默應了一聲:“說不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是那棵歪脖子樹先動的手。”
在那幾人對話間,黃金成員突然邁步走了出來,朝歪脖子樹而去,似乎要檢查情況。
陳琮一看機會來了,立馬從樹上竄出,躲過紅外線攝像頭的範圍,悄然無息蕩向分基地的入口。
他自然是不可能去乘坐那部升降梯,只能爬到升降梯底部,隨即將蛛絲黏在底下,就這麼快速滑落下去。
十米。
二十米。
三十米……
一直下降了百多米後,陳琮才終於到達底端。
而在下降間,他也見到這條電梯道並非全部實心,裡面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層巨大厚重的鋼板做支撐,將整個上層部分做得十分牢固,難怪可以這麼多年不會受到影響。
甚至也是因爲這樣,陳琮在上面都無法用蜘蛛感應查探到下方的情況,無法得知這個分基地裡究竟有多少人,包括伊娃是否在這。
但現在,他下來了,穩穩的落地,身體緊貼在電梯通道的牆壁上,蜘蛛感應同時敞開。
很快,他眼中一亮。
“找到了。”
陳琮心中大鬆口氣,伊娃真的在這裡,而且離他不算遠,大概就數百米的距離。
只要在,只要還活着,那就夠了!
陳琮仔細掃視起電梯外的情況,是一條很長的通道,並且通道兩邊都安置有攝像頭。
可能是因爲在內部,攝像頭的數量並不多,存在許多死角。
這大大方便了陳琮的行動。
在覺察到外面無人後,他終於伸手將電梯外門強行拉開,但速度保持很緩慢的狀態,生怕動靜太大驚動其他人。
普通的幽冥成員還好說,他擔憂的是被那些靈敏的活死人發現。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
當他推開電梯門,剛把腦袋湊出去的瞬間,只見走道兩邊各站着五道身影,加起來總共十人,臉色呈死屍一般蒼白,空洞的眼神正同時落在鬼鬼祟祟冒出頭的自己身上。
陳琮當即嘴角一抽,暗罵道:“這他·媽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