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瀟灑離去。
看似輕鬆的一擊,卻是經過無數精密的計算,纔有的現在的這個結果。
從她觀察到這次無面者闖關的人數,以及大至的戰力評估,她也猜到了對方可能有的戰術,明顯會依然着最強的金階無面者拖住最可怕的雙頭血魔,然後依然着幾名銀階的無面者去搶奪惡魔果實,最後,快速徹離此地。
如果沒有凱莎的最後一擊,他們,已經成功了。
此趟,看似兇險萬分,但凱莎早以算計到了大致的結果,無面者從來不是什麼好鳥,殺人搶寶這種事是他們最愛乾的,經常有知名的冒險隊在進行高階試煉的時候,尤其是在關健時候,無面者突然從暗處出現,擊殺那些冒險者並同時取得他們的勞動成果,凱莎只是以他們最喜歡的方式,給他們上一課。
裝了逼就跑,就是這麼刺激。
關於最後的伏擊,凱莎做出的魔法隱阱並不止一個,她是算準了最先出來的必然是銀階無面者之中的一個,所以她纔敢這麼大膽的伏擊,若第一個出來的是那名金階的無面者,可能事情沒辦成,自己說不定就暴露了,對她而言,將兇險萬分。
但是,她有信心。
曾經,她靠什麼在遊戲裡獲得這麼一身驚人天賦的?
凱莎表示,當初她完成那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傳說級任務的時候,心機與膽量絕對佔了大半,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不好好幹一票,怎麼知道自己有多優秀,相比於那個極限難度的任務,眼下算計無面者這事,其實就算不上什麼了。
整個過程,只需要想到對方想幹什麼,有限的陣容中應該怎麼幹,又是什麼戰術,通過雙方戰力的評估算出大致的結果,在那個結果上制定最適合自己的戰術,然而,一擊成功!
沒一個好用的腦子實在幹不出這種細活。
看着包包裡的那顆紫色惡魔果實,凱莎越看越滿意,至少二十萬金幣的東西了,以後吃穿不用愁,上輩子積累的那幾十億的積蓄沒花的怨念,終於可以在這一世完成了。
以後,喝豆漿,她要喝一碗倒一碗,油條,吃一根扔一根,盡顯土豪氣質。
對了,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這些玩意,不過沒關係,買個大廚專門來做這些,不會做用金幣砸死他。
無意間,凱莎想到了之前那個被自己算計的銀階無面者,他的那個眼神,很特別,彷彿要把自己記進靈魂一般,她從沒見過這麼深的怨念,好怕怕的感覺,也許是人之將死,怨念不散,想在地獄等他。
不過,對於死人,凱莎從不計較什麼。
誰叫,他是一個無面者。
凱莎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是一個壞人,至少不會主動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也不做什麼奸商勾當。而無面者中,或許不一定全是壞人,但絕對是最不讓人同情的存在,恨不得,多死一些。
毀在無面者手中的家庭,實在太多太多了,雖然,更可惡的是那些買兇者。
凱莎逃離了赤月魔窟,依靠着精湛的僞裝在一衆監視的銅階無面者眼中溜走,一時間,她還不能直接往最明顯的出口逃去。
因爲,那名金階的無面者肯定會出來,當得知惡魔果實丟失的下落,一定會瞬間展開包圍圈。
之前那些暗崗,他們的目的不僅是爲了防止被人闖入,同時,也是爲了在任務出差錯時,進行及時的補救,凱莎相信,自己若是第一時間逃離,即便現在擁有僞隱身術的存在,也不見得輕易能擺脫無面者,她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沒有與其硬拼的資本,暫且先躲幾天。
……
金階無面者擺脫了雙頭血魔,獨身一人硬闖離去。
算計了一下,這個時候,那衆手下應該能差不多能完成任務了。
周身幻化多重分身,在危險重重的魔物堆中穿梭而去,雖算不上輕鬆,但其靈敏的身法,足以讓人大呼精彩。
一路上,他看到了幾具手下的屍體,有幾具,幾乎是屍骨無存,只剩下一大灘血漬,成爲魔物們口中的食物。
他的身影,不爲所動,一路飛馳。
這樣的結局,他已經習慣了。
魔影甩開了身後的一衆魔物,快速逃離,當他來到離出口並不太遠的時候時,他看到一具“屍體”,旁邊,還有兩具刺魔與巨鋒刀螂的屍身。
如果是平時的情況,他大可自行離去,不去管他,但魔影卻是停下了。
一路上,死去的手下,那傢伙,是最後一人!
以他們的實力,到了這個位置,按理說,沒有理由會失敗。
他有不好的預感。
於是,他折過身,強行飛躍過去,將那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體”背起,然後快速撤離。
從這名銀階無面者的號碼看去,他的代號是四七,正是出發前魔影特意點名過的補位新手,沒想到,最後剩下的一人卻是這名新手,能堅持到最後,從本質上來講,這已經很優秀了。
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惡魔果實!
這是什麼情況?
顧不得太多,先得離開。
魔影在帶着四七離去的時候,他感覺到,肩上的那傢伙,竟然有些許的動靜,很輕微,但是,應該還有半口氣。
魔影成功帶着四七逃離了赤月魔窟,身後的那些魔物,他們的任務是守護赤月魔窟,所以即便不憤,在到達一定界限後,它們不再追擊,只是揮擺着它們的指爪,憤怒地看着這些入侵者。
“大人!”
外面守候的無面者出來接應
魔影沉聲道:“剛剛有沒有人出來?”
那名手下有些茫然地表情,一看就知道,什麼東西也沒發現。
“出動所有眼線,全力尋找尋近的可疑人物,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的,大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那名手下也意識到了有情況,果然退下開始佈置,向前其他隱藏的眼前施布命令。
魔影摘下了四七的面具,那是一張,看似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孔,看了看四七的臉色以及氣息,判斷傷勢情況,然後,撕開了四七的衣服,隨後從身上拿了一瓶血色的藥劑,然後,對着四七那滿是傷口的身體,一點點倒下。
藥劑很奇特,剛接觸的血肉開始翻新,並很快開始愈開,止住了那汩汩不的鮮血,不然再失血下去,也同樣一死。而這藥劑所產生的疼痛卻是將昏迷中的四七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小子,你命很硬,這都沒死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