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屍體的少女?奇怪至極。
艾特恩姆利,這一特殊的國家,由各大財閥劃地獨立的地方,遍地有着許多娛樂的場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裡找不到的。
吸血鬼真祖雪香蘭,因爲曾經無差別的殘殺了大量的吸血鬼,從而被其它幾位真祖定下處罰,封鎖在了這個星球上。
被限制在這裡不能離開的,就只有她而已,其它人,有那個能力時,可以離開這一星球,去往其它的地方。
建立在這個國家,連接在星空中的競技場,今天和以往一樣,熱鬧非凡,喧鬧聲從早到晚就沒有個停的時候,不管啥時間,都是人滿爲患。
有來這裡賭拳的,也有拿命來拼的參與者,進入到這裡的人,不參考你的身份如何,是誰,只計較一個,實力,勝者爲王,只有勝者纔可以活下來。
人頭攢動的羣體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另類,那是一位頭髮大多數都枯白了的少女,這少女還揹着一個殘破了的屍體。
屍體散發着血腥味和死氣,奇怪的是,屍體並沒有腐爛,看那樣子分明是死了有段日子了,爲什麼沒腐爛呢?
這少女的周圍,方圓一米內沒有一個人,哪怕周圍再怎麼擁擠,都是如此。
來這競技場戰鬥的人,大多是奔着錢去的,再不濟是爲了體驗刺激,沒人想和死沾邊,碰到屍體這麼晦氣的事情,任誰也不會去做了。
得益於此,少女順順利利的排隊報名,在登記處交了一部分押金,又去側間的內室裡進行了實力上的檢測,簽上了無論生死都不予追究的條款,在最下面,寫上了她的名字。
“秦花鈴!這是你的登記牌,只此一個,別弄丟了!補辦要額外的支付超過十倍的錢,除非你錢多的沒地方去!”登記員機械式沒什麼情緒的說道,看樣子已成了一種習慣,每天不知道要重複說多少遍,早已記死,屬於張嘴就來的那種。
秦花鈴騰出手來接過,揹着媽媽的屍體走向一邊。
競技場的規則很簡單,根據後臺的隨機匹配,來決定戰鬥的場次和對手,只要不斷的將對手擊殺就好。
不用擔心會匹配到遠超越你自身實力的對手,競技場裡有着段位的規則制度,不同段位之間是不共通的,在當前段位連勝一百場,即可晉升段位。
若是雙方差距太大,一瞬間就結束了戰鬥,那觀賞性就大打折扣,觀衆不買賬。
這樣的段位制度,就杜絕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保證是每一場戰鬥,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扣人心絃,不到最後,你根本不知道哪一方會贏。
秦花鈴抱着媽媽不腐爛的屍體安然的靜默。
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半點實力,在雲海學院裡,不被允許修煉,吃不飽,穿不暖,單就實力,戰鬥力來說,她連個同齡的女生都打不過。
沒有修煉過,沒有鍛鍊過,更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這樣三無的她,直接來到了生死無常的競技場,不得不說,這個做法有點瘋狂了啊。
叮!
忽然,登記牌響起一節聲音,秦花鈴中斷思緒低頭看去,上面顯示着戰鬥的場次以及對戰雙方的名字。
一眼即收,起身重新背起媽媽,按照路標和號碼的指示,走到那一場外的傳送門前,等在那裡的工作人員確定了秦花鈴的名字和登記牌,逐將傳送門打開。
來競技場挑戰的人多到數不清,其中各行各業的都有,見秦花鈴揹着個屍體,先入爲主的都以爲她是邪門修者,煉屍這一分支的,也就沒人會奇怪和懷疑。
“這就是···”
可能會死,不,是很大機率會死。
秦花鈴不後悔,親生父母遭遇到了那麼殘忍的折磨,一直到死,魂飛魄散,神念消亡,連投胎轉世都辦不到,這樣的事情,能視而不見嗎?以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報不了仇而裝做不知道嗎?
“競技場戰鬥嗎?”
媽媽留給她的耳釘空間裡,有着很多的東西,其中的一封簡短的信,秦花鈴看了不下五十遍。
《有緣人,你很幸運,我是來自遙遠地方的外來人,那是你窮其一生都難以達到的地域!相遇就是有緣,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把我當做是你師父!
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沒有力量的人只能任人宰割,生死不由自己,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你自己所能企及的最好,不用勉強自己,盡力而爲就好!
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不過,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有緣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後悔將這個交於你》
如果不知道,大概就真的要相信這封信上說的,只是單純的有緣人了吧?
信上有着多處被修改的痕跡,明顯是寫了覺得不好,擦掉重新寫過。
秦花鈴不知道媽媽爲了寫這樣一封信,到底花費了多少心力,能透過這封信,感覺到媽媽的愛。
自己不是被故意遺棄的,爸爸,媽媽是愛着自己的,只是知道這一點,秦花鈴就知道她的心甘願了。
“殺了它!殺了它!殺了它!”
媽媽到死的最後一封信上都沒有認她,看情況也不打算認她,是不希望她去報仇嗎?是想讓她無憂無慮的過自己的生活嗎?
正是因爲體悟到了媽媽的這份心意,還有那封信裡所蘊含的感情,秦花鈴才更加萬分的感謝着稻穗,如果不是稻穗,她將一直被矇在鼓裡,父母的慘死,悲慘遭遇,她將永遠不可能知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道理終究只是道理,說的出來做不到的例子比比皆是。
自己的父母被人當成豬狗,畜生,垃圾般的對待,如果還能忍氣吞聲下去,那就枉爲人了。
心中的想法千變萬化,站在競技場的正中間,一切,歸結於平靜,秦花鈴小心,輕輕的將媽媽放到一旁的地上,用力將袖子和褲腿撕開,捏緊拳頭,散發着死志的目光緊盯着前方作爲她對手的那個人。
是男是女無所謂,是人還是怪物都沒關係,秦花鈴只知道一件事,在爲父母報仇之前,她絕對絕對不可以死。
不怕死的瘋子是可怕的。
不怕死的瘋子又異常的冷靜更是可怕的。
不怕死的瘋子兼備異常冷靜的思維還又抱着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對手的覺悟,更加的可怕。
將生死都拋在一邊,放下所有,在自己被殺死之前,先將敵人殺死,如此,目標方可達到。
外圍的賭盤已經開啓,許許多多的人將賭金投入進去,來斷定戰鬥的雙方,誰贏誰輸,誰生誰死。
這不是表演賽,而是真刀真槍的生死戰,不死人,戰鬥就不允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