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浴室的浴缸中,解除變身術,恢復成原來蘿莉體型的稻穗坐在裡面,全身沉在水裡,九條毛茸茸的狐尾在水中散開,沾了水的尾巴溼噠噠的落在水下,偶爾無力的抖動兩下。
“怎麼辦?怎麼辦?要忍不住了啦!”稻穗浮出水面,臉蛋紅通通的,心跳如雷,激動的不行。
在不傷害對方,不涉及感情的前提下,佔點便宜,吃些豆腐,這是稻穗很長用的技巧,畢竟色嘛,這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真到了有老婆以後,可以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稻穗卻按捺不住的躁動起來。
米歇拉是個很漂亮的女孩,臉蛋,性格,身材等方面,都可以打全優。
奈何不行啊!
爲什麼?
稻穗曾經答應過雅兒貝德,在重新獲得眼睛以後,能看見之後,可以完成那最後的一步,一血是要給雅兒貝德的,誰先誰後,這個稻穗分的很清楚。
是以,要忍耐住不推倒米歇拉,就成爲了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身邊躺着個秀色可餐的老婆,卻要自律着不能動,這是哪門子的懲罰啊?
因爲自己的失誤,致使米歇拉沾染上了極惡,需要定期的用極善清洗一下,這就意味着米歇拉離不開她。
人家一年齡正好,正是芳華的美好時代,有着無限的美好未來,什麼名頭都沒有,就那麼帶在身邊,這算什麼事?
一邊拒絕米歇拉,還要每時每刻帶在身邊,這是故意折磨米歇拉嗎?
想來想去,最後稻穗得出了這樣的辦法,娶米歇拉做老婆,正好米歇拉也喜歡她,事情就這麼成了。
但這是出於責任,是自己做錯事情後,爲了彌補而做的,真要說米歇拉在自己心裡的比重有多少,那肯定是不及雅兒貝德的。
如今,稻穗等於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兩難之地,和雅兒貝德做好的決定,一血要獻給雅兒貝德,而已經和米歇拉結婚了,又這樣釣着人家,始終是個問題,該怎麼辦?已經拖不下去了。
系統上顯示的米歇拉心情指數清楚的表明,米歇拉現在的心情有多混亂,還有着點慌張,不安。
稻穗不是情聖,對女人心可以說一竅不通,因着系統的關係,她可以看到對方的心情指數,從而得知某些數據。
看到了可以裝做沒看到嗎?
不是才說過要給米歇拉幸福的嗎?
這算什麼事啊?
難道就是這樣對米歇拉嗎?
冰涼的水讓心情逐漸穩定下來,平靜,仔細的將事情調理了下,前因後果串聯着總結一遍,從其中找出兩全其美的法子。
“呼!好!”起身,跨步走出浴缸,光着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出浴室,沒有披浴巾,也沒任何的遮擋物,走路過程中,真元擴散,將體表的水跡給強行蒸發,溼漉漉的頭髮,狐耳,還有九條狐尾,統統弄乾。
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米歇拉下意識的神識掃過去,掃到的一幕讓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潔白如玉,晶瑩剔透,玲瓏有致的嬌小身軀,皮膚散發着健康之光澤,每一寸肌膚都那麼的恰到好處。
稻穗擡手打了一個響指,燈光滅掉,窗戶跟窗簾緊閉,門被反鎖,杜絕了被任何人打擾的意外。
在黑暗下,稻穗嘴脣輕動,唸叨着什麼,隱藏在空間中的夏提雅迴應着確定,絕對不會讓人來打擾的。
“稻稻稻!稻,穗!”燈光的關閉對米歇拉的神識並無阻礙,依舊能清清楚楚的看見稻穗。
稻穗沒說話,過去將筆記本電腦合起,放到一旁的牀頭櫃上,然後爬上牀,拉過米歇拉,改爲壓在她身上。
千言萬語不如一個切實的行動,任你花言巧語說的再多,如果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行動力,那麼終究是空,是虛的。
直勾勾的盯着,注視着米歇拉的臉龐,臉俯下,櫻脣輕點在米歇拉的鼻子上,逐漸往下。
似乎明白了什麼?米歇拉一時間口乾舌燥,心臟陷些跳出嗓子眼,手不知道該往哪放,只能是無意識的抓住牀單,緊緊的捏着。
稻穗同樣激動的不行,類似的事情看過不少,但真正做,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稻穗覺得手腳不聽自己使喚了。
數次平復着呼吸,沒吃過豬肉,但看過豬跑,具體該怎麼做,這個稻穗還是明白的。
房門外,夏提雅從空間洞中走出,背靠在門板上安靜的站着,來往從面前經過的服務生,保潔員紛紛是疑惑的看着她。
沒有刻意去聽,以夏提雅的耳力,那是自然而然就聽到了,想不聽都不行。
“小鬼大人真是的!居然會寵幸那樣一個人類!”臉頰紅潤,腥紅如血的眼眸裡泛着水光,夏提雅羨慕又不爽的自語道。
這就像是生活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巨龍,看不起最低等的螻蟻一樣,夏提雅是理解不能,尊貴至高的無上至尊,爲什麼會青睞於一個人類,還,還,還做出這樣的舉動!
處於靈魂深處的夢境稻穗,骨面稻穗,反應各不一樣。
夢境稻穗是羞的不行,除了一開始看了眼,之後就沒好意思在看。
至於骨面稻穗,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跟她一次和五六個,乃至於將近十個女人一起摔跤相比,稻穗這簡直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
並不知道夏提雅所想,也不知道骨面稻穗的想法,稻穗和米歇拉完成了結婚後的入洞房儀式,不過是單方面的,她取得了米歇拉的一血,自己的一血沒有被米歇拉拿走。
雅兒貝德,米歇拉,這兩個女人之間,稻穗不可避免會有種顧此失彼的感覺,但在那之前,她也想要盡最大可能的將傷害降低到最小。
最終,疲勞過度的米歇拉心滿意足的睡去,稻穗一夜未眠,側身抱着米歇拉,仔細的看着她,要將這個她一生中都要好好對待的女孩深刻記在心裡。
第二天,日上三竿,緊閉的窗簾所致,房間裡黑黑的,就跟還是晚上一樣。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老婆?”
米歇拉眼睫毛顫動,依舊閉着不起,稻穗有心要說些話逗逗她,但想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那麼做,率先下牀,穿好衣服,走進浴室中洗漱。
待稻穗差不多弄好後,米歇拉姍姍來遲,走路姿勢一歪一扭,臉上始終難以掩飾的羞紅;“早!早!早上好!”
稻穗微微一笑;“早上好!等下我去叫早餐,就喝粥好了,海鮮粥,或者皮蛋瘦肉粥都行,只是在那之前,我想讓你見兩個人!”
米歇拉不明所以,見稻穗說完就出去了,迷糊,慢慢走到鏡子前,開始刷牙洗臉。
等米歇拉洗漱好出來後,就看到稻穗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個小臺子,上面擺放着兩張照片,分別是一男一女,已經是中年模樣,而且屬於很平凡,在人羣中不顯眼的那種。
稻穗指了下身旁,米歇拉走過去,在稻穗的示意和攙扶中跪下。
嘭嘭嘭!開頭稻穗就是三個響頭磕下,額頭磕出血了。
“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們養我那麼大,我沒有能夠陪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給你們養老,現在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了!我,我···”
剛開始還很清楚的話,說到一半時,突然哽咽着說不清了。
“我真是最差勁的人了!一直惹你們生氣,經常打架,不好好學習,沒有注意到你們的白頭髮,不斷的問你們要錢!還把那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初中以及那之後的學業,自己有多討厭,多可惡,稻穗最清楚。
尤其是在步入社會後,錢不好賺,爸媽爲她操碎了心,可惜,道理明白的太晚了,她一直都是傷害爸媽最深的混蛋,少時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嗎?
“爸爸!媽媽!請放心,我現在過的很好,還娶了老婆,不用爲我擔心,你們要過的好好的!我,會一直,一直,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爲你們祈禱的!”
說的再多都沒用,事情已經無法彌補了,這個後悔是稻穗心裡的刺,痛到提醒她,不想再經歷這樣的事情,就努力,並珍惜着身邊的一切,不要等到了失去以後,才明白,因爲那樣,就晚了。
稻穗的話儘管哽咽,聽不清楚,米歇拉卻大致的聽了個明白,知道這兩位是稻穗的爸媽,沒得說,學着稻穗的樣子,米歇拉也磕了三個頭。
人生的轉折點,在娶到了老婆,真實有了夫妻之實的此刻,稻穗纔有臉來見爸媽。
“系統,我不能回去原來的世界,你沒有辦法影響嗎?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好!”
“宿主所提要求無法實現!不在同一次元,無法干涉!”
事情就是這樣,其它的,稻穗無能爲力,也辦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弄這樣一個沒任何意義的儀式,聊以慰藉。
雖說事實是這樣,但是,這種無力感好難受。
稻穗自穿越後就沒怎麼哭過,這次,是她第一次徹底放開的大哭。
“爸爸!媽媽!要幸福啊!絕對,絕對,求求你們!絕對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