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怪物在夏提雅和幽荷的聯手下,在那高空中進行了爆破,將之摧毀的連渣都沒剩下。
處於裡面的亞莉基菈如何呢?不知道,起碼沒有見到她的屍體,活見人,死見屍,這樣算的話,她是死是活就成爲了未知。
只有稻穗無比的確定着,亞莉基菈安然無恙。
十三王,站在世界之巔的這麼些個存在,慶幸這些傢伙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吧,不然,這個世界早就崩毀了。
後續的報告有狼女去做。
雷歐跟着一起去,他是親自面對過亞莉基菈的人,最有發言權。
夏提雅,幽荷,兩女早就不見了蹤影,她們並不是沒事做,閒的,所開辦的那個殺手機構,經常會接到一些莫須有的任務。
稻穗自了解到自己的斬魄刀所具備的力量以後,就不再拘泥於被她們保護了,有時間的話就來,大家見見面,沒時間嘛,有工作的時候,就儘量的專心於工作比較好。
稻穗目前有着足夠的自保之力,只不過動用那股力量的不穩定性太高,只能是當成最後的底牌來進行使用。
在現場停留了一會兒,米歇拉悄然隱去,再次去往醫院。
“這麼能弄?”一棟大樓的靠上面,背面玻璃的擋風下,陰影中,亞莉基菈坐在這裡,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左右手的十根手指頭彎曲扭動。
“可惡的傢伙!”
縱身跳下,在距離地面十幾米左右的位置忽然消失。
幾分鐘後,一家露天的休閒餐廳,垂頭喪氣,精神不佳,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傷勢的亞莉基菈來到這裡,在一桌僅有兩人的位置處,拉出一把椅子就那麼坐下。
“你,沒把義眼小鬼殺了吧?”坐在她左手邊的戴眼鏡少年抿了口飲料,貌似隨意的問道。
就外形來看,他無疑是小白的哥哥沒錯,但,無論如何,那股氣質還是談吐,都絕不是同一個人。
“沒···”無精打采的語調拖拉到很長,亞莉基菈趴在桌子上。
“有什麼有意思的傢伙混進來了!呵,有趣!”右手邊的男子,和亞莉基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佩戴在臉部,遮擋住上半邊臉的鐵面。
“不管怎麼樣,這次都是個不錯的機會!等着瞧吧!這是,屬於我的大崩塌!”戴眼鏡少年,小白的哥哥,此時在控制着這具身體的,絕望王,很是憂鬱,又帶着自信之笑容的說道。
“期待!期待!”
“啊···”
“你們兩個,很閒嗎?”
“超閒的!”
“啊···”
“那,有沒有興趣幫我試探一下某個人呢?”
“某個人?誰?”
偏執王,亞莉基菈。
墮落王,菲姆託俱是看向他。
被雙方看着,附身在小白哥哥身上的絕望王微微一笑,舉起杯子將那剩下不多的飲料幹完,眼鏡之後,血紅的眼睛就跟那葡萄酒一樣,散發着異樣的光芒。
“一個,和我很像的人!”
醫院,等米歇拉回到這裡時,沒有在病房裡看到小白,問了護士,人家也說不知道,沒辦法,經由稻穗的神識鎖定,找到了小白。
是在墓地那邊,並不是墓地裡,而是墓地後邊的一處荒廢了的教堂中。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明明,我誰都沒告訴,偷偷來的這裡!”坐在中間的長椅上,面向着前方,小白聽到門那裡的腳步聲,在米歇拉說話前,開口道。
“厲害呀!這是你力量的一部分嗎?知道嗎?我,很羨慕你!包括那些擁有着超常力量的人!因爲,我沒有啊!”
米歇拉站定在門邊,聽着小白的話,默默的走進去,以落後小白一排的位置坐下。
“自己沒有的東西是最好的,恩!這句話我很贊同呢!可是呢,我也不是那麼不知道現實的人,有些人與生俱來的具備着力量,有些人,平凡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的來臨!”
“我是屬於後者哦!小米,你,應該是屬於前者吧?沒怎麼聽你說過你的哥哥,但想來,多少會有些辛苦吧?自己的妹妹,什麼地方都是那麼的優秀,身爲哥哥,卻那麼的普通,這是什麼情況呢?”
小白低着頭,一副笑着的樣子,但是,眼淚自那眼眶流出,劃過臉頰,滴落到手背上。
“我們!不一樣,比較起來,我和你哥哥更像呢!一樣的無用,無力,就像是白天鵝旁邊的醜小鴨,爲了更加襯托出白天鵝的美麗,高貴而存在的!”
“怎麼辦?有點想和你說一下我的故事,但又不是很想說!哈,這心理還真是有夠矛盾的了!”
“吶,小米!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有獲得幸福,拯救的權利嗎?還有,那樣的資格嗎?”
不知爲何,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中蘊含的分量,在米歇拉心裡是無比的重,回答,不能輕率和隨便。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小白,米歇拉心裡暗道;“稻穗,怎麼辦?小白什麼時候才能成爲哥哥的女朋友呢?她身上遭遇過什麼事情,看的出來,她很難受,很難過!得讓哥哥安慰她才行啊!”
“額!這個···”稻穗啞口無言。
按照劇情裡的進展,雷歐和小白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是在亞莉基菈的事件之後發生的。
因着被亞莉基菈逼迫着,從而產生了表白試試看的舉動,誰想到一舉成功了。
但,此時發生的事情,和劇情明顯有着出入。
稻穗非常明白的一件事,自她進入這一副本後,劇情就已經不復存在,所謂的主角,配角也沒了實際意義,這是個真實的世界,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
既是這樣,所謂的劇情就成爲了一個片面,大概的參考,並不能肯定那絕對會發生。
起碼稻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了?
什麼事情都得看契機,表白也是,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雷歐不在場,現在該怎麼辦呢?
“要不,就先這樣空着?等你哥哥和她在一起了,再讓倆人自己去開導,怎麼樣?”
米歇拉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拯救小白的那個人,不是她,是哥哥,也只能是哥哥,必須是哥哥。
睜開那雙宛如星辰的眼睛,無神,沒有聚焦的面向小白,米歇拉準備開口說話。
表示她不知道,無能爲力。
這一個意思,臨到口邊,愣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卡在了喉嚨。
神識掃描下,出現在米歇拉麪前的是,小白那看起來極爲脆弱,彷彿一碰就會碎的笑容,特別是掛在臉頰上的兩行清淚,更加的惹人憂憐。
沉默,漫長的沉默。
外面天黑了下來,這一教堂裡,同樣黑漆漆一片,兩女就這麼坐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
“有!”米歇拉乾澀,帶着點沙啞的嗓音響起。
“只要你不放棄!幸福什麼的,輕而易舉!拯救?肯定有着數不清的人願意來救你!就算沒有一個人,哥哥,我,也會來救你的!”
斷斷續續,不連慣的話說完。
小白怔住,幹了的眼眸再次被淚光充滿,閃爍着的水光,波瀾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