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方法是不是有些極端了呢?不能因爲詩乃單方面的喜歡牧柔柔,就坑牧柔柔吧?
可,不這麼做的話,就以牧柔柔而言,明顯對詩乃沒那方面的感情啊。
系統上顯示的好感度很高,處於生死之交的摯友,比之尋常的玻璃戀情還要堅固,但說到底,那不是愛情,稻穗有些摸不準了。
當天晚上和詩乃單獨聊了聊,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日子一天一天緩慢過去,每一天,詩乃的情緒都劇烈的波瀾着,牧柔柔察覺到詩乃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讓得她沒敢和詩乃單獨相處。
在談話後的五天,渾身溼漉漉全是汗的詩乃來到稻穗面前,大喘着氣;“師父!我,我要幹!我不想後悔!”
與其後悔沒有做,不如做了再後悔,而很可能做了以後,會更加的後悔,反過來後悔爲什麼要如此做,這些問題稻穗都跟詩乃說清楚了。
“考慮好了嗎?一個弄不好,崩了,你和柔柔的關係就徹底終結了!”
“恩!”詩乃用力的點頭。
“是嗎?既然你自己有了這樣的覺悟,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稻穗從獨立空間中取出她早兌換好的藥,遞給詩乃。
“這個,放到飯菜中,投入飲料,水裡,或者直接捏碎,讓她呼吸到,都可以起效,效果是什麼,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吧?”
詩乃臉紅紅的接過,偷摸又潦草的瞄了眼,收進儲物戒指。
“這個藥很烈,過程中保持着一定的意識,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樣等到事後,柔柔她就無話可說了。”
“唔!”
“你不要吃哦,記得了,做成是柔柔她主動,你被動,你是受害者!”
“可是,把一切都推到師父身上,可以嗎?”
“沒事的!儘管推吧,我要出趟遠門,正好躲出去了,你就在我要離開的當天晚上行動吧,我看着你成功以後就離開!”
“師父!”淚眼汪汪,這下詩乃是真心感動了,爲她出謀劃策,還想出這麼損的主意,更擔下了所有的問題。
“把責任和這個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推到我身上沒問題,主要是詩乃你自己,能不能在柔柔面前守住秘密呢?萬一你自己泄露了的話,那可就!”
稻穗背鍋沒關係,反正她進入副本空間,再出來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想必就算有氣那也是消的差不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讓稻穗蠻擔心的是詩乃自己,萬一沒穩住,自己亂了馬腳,那···
“我知道!師父,我會小心的!”
“那就行,再過兩天,就大後天晚上,你做好心理準備,其它的交給我來。”
好歹作爲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無上至尊,失去了力量是沒錯,但那個權利,地位,沒有絲毫的動搖。
安撫好詩乃,稻穗接連召了由莉和女僕團其它普通女僕,爲了質量能夠上得去,做個美美的場景,稻穗從系統處買了不少材料,在稻穗詳細的描述下,女僕們仔細豎起耳朵聽着,確保每個人都明明白白。
緊鑼密鼓,在瞞着牧柔柔的前提下,佈置着陷阱,額,不對,是佈置着婚房。
詩乃是越來越緊張,生怕事情敗露,沒有成功,走路,睡覺,吃飯,做什麼都心不安,意不靜的。
牧柔柔嘛,稻穗安排了十六夜月夜和女孩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得她一直沒能發現,縱使感覺到奇怪,古怪,始終是沒能找到原因是什麼。
終於,來到了詩乃又期待,又害怕的這天,白天沒什麼異常,在晚上,舉辦了宴會。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居然開宴會!”牧柔柔狐疑道,目光落在周圍的傢俱,裝飾,桌椅,還有菜餚上,悄然的吞嚥了下口水。
饒是她身爲王女,從出生起就地位優越,享受和見識過很多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場面,卻也少有如這裡的。
這餐廳未免太大了吧,比學院裡的食堂還要大一倍多,女僕,伺候的人,最最驚豔的是,這些傢俱和裝飾,所用的材料幾乎全是她不認識,沒見過的全新物質。
“是的喲!今天是非常美好,花朵綻放的好日子,呵呵呵!”
什麼叫面無表情的笑,牧柔柔是長見識了,如稻穗這樣面癱到要用手幫忙才能表現出笑臉來,費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想笑的衝動。
那個把稻穗當寶,寵溺又愛惜到令人髮指地步的雅兒貝德就在場,要是敢在這種場合下笑稻穗,牧柔柔覺得她大概是不想好過了。
“花朵綻放?”很抱歉,牧柔柔沒懂着話中的含義,詩乃別過臉去,不敢讓牧柔柔看到她通紅的臉。
“那麼,宴會開始!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吃喝就好!後備很足,管夠哦!”
剛一開始,詩乃二話不說就是兩瓶高度白酒下肚,等牧柔柔發現時,已經是第五瓶了。
“等!等一下!詩乃!什麼都沒吃,你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詩乃眨了眨眼,故意擺出難受的樣子,推開牧柔柔的手,用些許哽咽的聲音道;“別管我!我想喝醉!”
“喝醉,難道,你不用真元消化酒氣嗎?”
正如牧柔柔所說,詩乃那麼做了,起碼看外表是那樣,一連幹喝了七瓶,詩乃噗通的趴在桌上,軟綿綿,如果不是牧柔柔及時扶着,那已經是滾到桌子下面去了。
“哇啊啊!我,我好難受啊!學院長!”趴在牧柔柔懷裡痛哭着,詩乃哭的很哀傷,很痛徹心扉,牧柔柔一時啞口無言,想說什麼,不知道怎麼說,只能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掙扎着,扭動着,撲騰着。
“別亂動啊!詩乃!”
“好難受!爲什麼不接受我,嗚嗚嗚!”趁亂,趁機,詩乃瞄準牧柔柔的杯子裡投入那枚藥丸,藥丸入酒即化。
從投藥到藥丸化掉,這個過程中,詩乃沒有停止她的表演,稻穗躲在桌子下,捂着臉偷笑。
“嗝!我要喝酒!我要借酒消愁,啊啊啊!”發酒瘋般的,詩乃端起牧柔柔面前,那被投了藥丸的酒杯。
“不行了!詩乃,冷靜一點,這樣喝下去對身體不好的!好歹用真元壓制,消化一些酒氣啊!”
“啊啊,我要喝酒!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想了,沒有煩惱!”
就在牧柔柔束手無策的時候,稻穗從桌子底下冒出頭,給了個有着建設性的意見;“柔柔,搶過那杯酒喝下不就好了嗎?再繼續讓她喝是會出問題的!”
“啊?噢噢!”牧柔柔恍然,伸手去奪詩乃手裡的酒杯,意料之外的,沒怎麼費力就拿到了,與其說是她搶,倒像是詩乃主動送到她手裡的一樣。
沒多想,也沒意識到這些問題,牧柔柔仰頭灌下那杯有問題的酒,然後,眼前出現了幻覺,最後的最後,看到的是稻穗那可以說是意味深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