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懷信心的走進任雅麗公司的大廳,看到迎面而來的獅子鼻牛強,我老遠就高興的打了聲招呼。
而他看到我當即一怔,然後彷彿見了鬼一般大喊着掉頭朝保安室跑去,接着樑剛等人從保安室趕了出來,樑剛一副還沒完全睡醒的模樣,瞪大眼睛仔細打量我一番後猛地狂喜道:“兄弟,你沒死!太好了!我不是做夢吧。”
我見狀不由受到感染,笑道:“剛哥,當然不是做夢了,我還熱乎着呢。”
“是啊,還真是熱乎的。”樑剛伸手摸了下我的臉,“可我親眼看着你化爲飛灰的,你那樣都沒事?”
“拜託,我什麼時候化爲飛灰了,就算我化爲……”我避開他的手,有些氣惱說到一半頓住驚奇的問道:“你說我化爲飛灰了?到底怎麼回事?”
樑剛聞言也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答道:“那天你中了我的烈風掌,當我沒追到那兩個人返回的時候,就看到你身體逐漸消散,正是強運真氣導致烈風焚身的效果,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化爲飛灰,我當時真的很痛苦……”
“然後你就認爲我死了?”我總算明白了,那個時候恐怕是雷諾把我帶走了,看起來和他的那個烈風掌效果一樣。當然不排除雷諾故意弄成這種效果,至於爲什麼這樣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的,兄弟,我當時也是惱怒自己看走了眼所以下了恨手,可看到你化爲飛灰的那一剎那,我真是於心不忍。後來進行調查發現,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恨自己當時竟沒有相信你,還對你下了毒手。”樑剛越說越激動,興奮的摟住我大聲說道:“還好你沒事,不然這事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剛哥,事情都過去了,不用提了。”我也激動的摟住樑剛,還是兄弟親啊,不過感覺好像有點怪。“兄弟我可真是鬧了個笑話,早知道我就把那兩個傢伙直接抓住了,我也真是愚蠢,想用計多探點情報,結果讓大哥誤會了。”
“方斌傑?”後面聲音響起我就知道是任雅麗來了。
“沒錯,就是我,”回答的同時滿臉笑容的轉過身去。
“你沒死最好,快賠償我損失,還有快點交代你的罪行。”任雅麗一臉驕橫的說道。
如果在以前我會覺得她十分可惡,但現在反而覺得她這種表情並不討厭,而我在她的眉目中看到一絲憂慮,也許是爲那個失蹤的小拉拉擔心吧。
“我既然來這了,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所謂的賠償卻不是我分內的事情。”我曬然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U盤遞給任雅麗。
“去看看裡面有些什麼東西。”接過U盤的任雅麗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隨手遞給了一直在她身後跟着的一位職員,一臉嘲笑的說道:“方斌傑,難道你以爲給我個U盤就算補償了我的損失了?”
我摸了摸額頭看了一眼樑剛,笑道:“這事不是調查清楚了麼?我並沒有什麼錯。”
任雅麗在瞪了一眼樑剛,半晌後才點頭說道:“不過這事你也要承擔責任,不是你的話,那兩個人也跑不掉……”
“那兩人早有準備,縱然沒有方斌傑,他們也能逃脫。”樑剛接口說道。
“不必跟她解釋那麼多,我來這裡是幫她的,不領情的話我就走人。”我故作輕蔑的掃了任雅麗一眼,這個舉動頓時讓她柳眉一豎,差點發作。
我在這裡的工作根本不值一提,若非昨天對任雅麗甚爲改觀,我根本不會返回這裡。
“老闆,簡直不可思議,竟然有人有如此的創意,而且和我們工作的要求完全一致……”這時工作間的一個員工興奮的站起來朝我們喊道。
我微微一笑,知道那幾個員工是識貨的人。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任雅麗疑惑的看了眼那個手下快步走了過去,任雅麗坐在電腦椅前,注視着她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一個非常簡易和美觀的小窗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用鼠標點了點進行操作,結果是越點越驚奇,越用越意外。
“方斌傑,這些都是你做的?”任雅麗有些激動的喊了出來。“月薪十萬,現在上班,籤合同!”
任雅麗高喝一聲衝過來拉住我的手,拽着我就朝她的辦公室走。
“不是吧,這麼誇張……”牛強在我身後驚愕的張大嘴巴,接着就聽到周圍衆人一陣譁然。
我對她的這個行爲也是分外詫異,聽到她那月薪十萬那句話後,我決定在留下了幫她一陣。
走進她的辦公室,關上門剛剛坐穩就看到任雅麗在辦公桌上電腦裡熟練的敲打了幾下後就從打印機裡彈出一份合同。
然後她寫了幾筆後就遞了過來,我接過任雅麗遞過來的合同和鋼筆,簡單的掃了一眼合同就微笑着朝一臉興奮的任雅麗看去,說實話我這麼看她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比較想看到她患得患失的表情。
“方斌傑,這個合同是三年的,你快點簽字吧。”任雅麗露出狼外婆般的微笑。
“字是要籤的,不過我還有個要求。”其實在踏進這個門之前我還沒想過什麼要求,但就在剛纔我決定提出一個要求,不單是想看看任雅麗作難的表情,更是關乎我以後的身份地位。
“什麼要求,說來聽聽。”任雅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想先要點錢來救濟……”我淡淡的說道。
“沒問題!先給你三千工資,簽完合同你就可以去財務上領了。”任雅麗聞言臉上笑容一展。
“好……不過,合同上的三年有些長了吧。”我讀了一變合約。
“長?這已經是最短的合約了。”這到讓任雅麗有些意外。
“好吧,就先這樣吧。”我當即拿筆在合同上簽字,擡頭微笑說道:“另外我的工作想在家完成。”
“哦,你要單獨來做?”任雅麗點了下頭,見我沒答站起來說道:“其實我也有個要求。”
“難道是讓我請你吃飯?”我隨口調笑的說道。
“這也不是要求,只能算是個問題,不過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任雅麗聽了我的話淡然一笑。
“這個容易,你隨便問吧。”我大方的望身後椅子上一躺。
“你和昨天來這裡的那個小女孩拉拉是什麼關係,還有她現在怎麼樣了?”任雅麗問的同時緊緊盯住我的眼睛。
“我說實話你信麼?”我避開她的眼神反問道。
剛纔我還在想這個任雅麗怎麼現在還不問,難道她根本不在意拉拉失蹤這件事?要知道我可早就準備好說辭了。
“你只管照實說,信不信就由我了。”任雅麗回答的也輕巧,但接下來卻拉下臉說道:“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你是在騙我,那麼我有權在中止合同。”
“那我可說了,你別太吃驚了。”我聽她這麼說心中暗笑,中止合同只是你自己的損失,又怎麼會將到我的軍。
“那個小女孩拉拉,是我師傅的小女兒,現在她已經回我師傅那裡了。”我當然不會告訴她那個拉拉就是我變的。
“你師傅?什麼師傅?”任雅麗臉色沒有改善,還是冷冰冰的繼續問道。
“當然是傳我武功,教出我這麼強悍人材的師傅了。”我說着撓了撓頭,騙人的感覺確實不是那麼好,畢竟我從小都受到正統教育,在異世界也沒多大變化,把雷諾當師傅實在非我所願。
“那上次就是他救了你?”任雅麗顯然想到另件事情上了,並沒有注意到我這個業餘騙子的細節上的動作。
“是啊,我師傅神功蓋世天下無敵,我只是學了一招半式就可以縱橫三江五嶽,馳騁七湖九江……”我一說不由來了勁頭。
“切,上次還不是讓樑剛打的剩半條命了。”任雅麗不屑的打斷我的自吹自擂。“既然你的師門這麼厲害,想來名頭大的很,不知道怎麼稱呼。”
“這個虛名師傅是從來都不看到眼裡的,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我晃了下腦袋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至於稱呼也是個秘密,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說完看到任雅麗臉色一變好像要發作一般,不由尷尬一笑轉口說道:“其實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羅嗦,快說。”任雅麗喝道。
“這個我是受到師傅嚴令不能隨便透漏……”
“你有完沒完?”
“好,好,我就說,這個師傅的責罰我就獨自承擔吧,即使……”
“滾,不用說了。”
我灰溜溜的走出任雅麗的辦公室,大眼一瞧好多無所事事的人都裝模做樣的開始工作,剛纔他們在門口偷聽我還是能感覺到的。不過好奇心人都有的,何況我和任雅麗之間發生了那麼令人吃驚的事情。
但到底有什麼好吃驚的,我仔細一想竟也想不太清楚了。
晚上和樑剛牛強黃濤聚餐大談特談,感覺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投機。不由多喝了幾瓶之後捏土拔灰,連磕帶拜的結成兄弟。
我最小自然成了老四,在親切的交流中,我也逐漸更加了解到牛強和黃濤的世界。
牛強排行老二一身牛勁,此時明着幫樑剛負責任雅麗公司的保安事宜,暗地裡已經開始發展本市的黑社會勢力,真是死心不改。
黃濤則一心音樂事業,在幾家酒吧都有閒職,沒事去彈彈吉它唱唱歌,弄點外快。
“老四,現在這個搞音樂真是越來越鬱悶了。”黃濤舌頭多少有些打結了,不過還是摟着我脖子噴着酒氣對我說道:“好看的女孩都歌不會唱,會唱點歌的都長的對不起祖國。”
“叫她們去整容啊……”牛強突然冒出一句,“那個H國的美女不都是整出來的麼。”
我們聽到牛強的話都不由酒醒了大半,感覺周圍的氣溫下降了不少。
“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牛強手中拿着酒杯疑惑的看着我們。
“沒說錯,只是你不覺得你也該整容了?”黃濤看了看我和樑剛,接着酒勁小心翼翼的問道。
“媽的老子是男人,整個屁啊!”牛強聞言暴怒一把將黃濤抱起,狂捶亂跺的一頓海扁。
看的我和樑剛不由暗自慶幸,還好剛纔那句話不是從我們嘴裡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