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牆上,微閉着雙眼,聽着從身後教室裡微微泄露出來的聲音。
有鎧化之後的我的咆哮聲,有對方的怒吼聲、求饒聲,有班上同學的歡呼聲。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老師會播放這一段錄像,但是大約也能猜到一點。
部落的動向,很可疑啊。
現在連聯盟的高層也有點急切的培養下一代了吧。
畢竟,現役潘多拉的話,部落和聯盟都是知根知底。
只有培養出類似於殺手鐗的下一代,才能在之後的博弈之中勝出,
哼哼,看不出來我也懂這些吧!
我纔不會告訴你是因爲之前在回來的路上露露子給我分析了現在的局勢,所以我只是完全挪用而已……
誒……誒……好像不小心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總之,我就靠在牆上,靜靜的聽着這些聲音,
不知道爲什麼,緊緊只是靠着牆,抱着黑貓,聽着耳邊這嘈雜的聲音,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平靜感。
(PS:嗯,大叔過年抱着小蘿莉的時候,哪怕外面放炮仗大叔也覺得很平靜,蘿莉在手天下大叔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我自己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吧。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雪小路老師把我搖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着笑嘻嘻的雪小路老師,問道:“雪小路老師,怎麼了?”
雪小路老師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可以回班了哦~”
剛睡醒的時候,大腦還有點僵化,我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將準備坐起來。
然後,我就覺得腿部有點重物壓着的感覺,向下一看,黑貓正蜷縮着,頭躺在我的腿上。
我輕輕的搖了搖她,說道:“黑貓,黑貓。”
黑貓一驚,然後揉了揉眼睛,說道:“怎麼了?”
我指了指雪小路老師,說道:“老師說我可以回班了,你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
黑貓看了看雪小路老師,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
說着,她坐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朝着特殊系剄力班走了過去。
我站起來之後,小臉緊緊的皺住了。
的確,嬌小的黑貓一點也不重。
但是那是以男人的身體來判斷的。
現在的我比黑貓還要更加的嬌小一點。
我之所以要說這些,是因爲……
我的腿麻了。
啊嗚,真的很不舒服啊。
據我的調查,腿麻的狀況有三種。
第一種最好,完全失去了知覺,或者說是觸覺十分的不靈敏,十分用力的跺腳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疼痛。
第二種就不好了,不動還好,只要一挪動腳,就會有那種酸脹無比的麻痹感,當然,只要忍住猛地跺跺腳基本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第三種就讓人想哭了,這種情況上,就算你不動,腳也會有一種,無數的針在扎的讓人想滿地打滾的難受感。
(PS:感受過的人請舉手。)
爲什麼我要說這麼多呢。
因爲我現在正好是第三種腳麻。
我眼裡含着淚的盯着雪小路老師,說道:“嗚嗚嗚……腳……腳麻了……”
雪小路老師一呆,然後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啊……啊……只……只是因爲血液不通暢……休……休息一下就好……”
我用手扯着雪小路老師的衣服,用如泣如訴的聲音說道:“嗚嗚……好……好疼……不……不行了……”
雪小路老師一驚,然後鼻子裡猛地噴出了一道紅色的液體,接着,她捂住了鼻子,說道:“太……太可怕了……萌殺姬!”
我一呆,萌殺姬?歪着頭,看着雪小路老師,問道:“萌殺姬……是什麼?”
雪小路老師咳嗽了一下,說道:“沒什麼,總之,忍一忍就好了……”
我撅着嘴的低下了頭,說道:“哦……好吧……”
然後我就一步一瘸的跟着雪小路老師走進了班上。
拉開門,裡面的氣氛讓我嚇了一大跳。
有一小部分學生滿臉蒼白,似乎是驚嚇過度的樣子,另一部分學生是滿臉通紅,顯然是興奮無比,剩下的一部分學生……
已經興奮到開始尖叫起來了。
雪小路老師將我留在門外,走了進去,說道:“大家,都安靜一點!”
花了好一會功夫才讓班上的同學安靜下來。
託這一段時間的福,我的腳麻也好了……
雪小路老師站在講臺上,說道:“好了,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進來吧。”
我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自己的班級,現在卻有一點……
膽怯?心虛?或者說是……害羞。
低着頭,我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下一刻,本來還有着一點點小聲響的教室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我低着頭的站在雪小路老師的身邊,心中稍微有點忐忑不安的感覺。
雪小路老師的手摸上了我的頭,說道:“笨蛋,擡起頭來,你不需要心虛,你要做的就是自豪,自豪你可以在沒有經歷過一場真正的戰鬥下,就打敗了那樣的敵人,就拯救了同伴,就獲得了勝利!”
聽到了雪小路老師的話,不知道怎麼的,雖然心底還是有點不安,但是我卻是擡起了頭,迎上了坐在下面的同學們的視線。
雪小路老師坐在一旁,說道:“有什麼問題,想問京子同學,就問吧。”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宅菲菲,她用一種憐惜的眼神看着我,說道:“京子,你,害怕嗎?”
我一呆,然後雙手捂着胸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害怕,又不害怕。”
宅菲菲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說道:“你,不會害怕的。”
因爲,有朋友,所以,我無所畏懼。
第二個站起來的是寒琉璃,她說道:“京子京子,鎧化的時候,你超厲害的,超帥氣的!!有什麼感想啊?”
我紅了紅臉,說道:“總覺得,那樣大喊大叫的好害羞。”
寒琉璃一呆,然後說道:“啥……啥?”
下面的一些學生不由得發出了笑聲。
接着,遠瞳站了起來,問道:“京子,你爲什麼要戰鬥呢?”
我一呆,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想過。
我笑了笑,說道:“大概,是爲了活在這裡吧。”
遠瞳一愣,地下的學生都是一頭的霧水。
我笑了笑,我活在現在,只有戰鬥下去,才能保護桐乃,才能讓我覺得,我是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在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