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驚人的一幕,無疑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畢竟這浩浩蕩蕩幾百號穿黑西服的人同時出現,簡直就像是電影中的場景一般,現實中這樣的場景太罕見了。
星野宏這位大佬親自到場,可謂給足了吳迪面子,實際上他心裡在面對這個少年時,是非常恐懼的,不僅僅因爲少年手上有那麼一張王牌,還因爲少年平日裡展現出來的御下手腕,每次都讓他細思恐極。
作爲一個善於權衡利弊的人,他當然知道怎麼做纔對自己有利。此時他看到少年身後的那些少男少女,自然也認出了其中一些人的身份,這些都是豪門子弟!
再看了看包圍這裡的那些紋身男,星野宏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輕易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組織紀律極爲散漫的小社團,沒有任何威脅。
在兩個帝國武士保鏢的尾隨下,星野宏來到了秋田太郎面前,神情冷肅。
這個時候,秋田太郎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認,自己這次完蛋了,真的惹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對於星野宏這位社團界的傳奇人物,他當然是認得的,一度還以對方爲自己的偶像,如今這位偶像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他完全不知所措!
“這裡就交給你了,隨你怎麼處置,我得走了。”吳迪依然用平淡的語氣吩咐了一句,然後便向陸毓姍所在的地方走去。
星野宏微微頷首,展露出了自己的尊敬,而這一幕,更讓秋田太郎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秋田太郎忽然向吳迪行了一個和族人的“最敬禮”,整個人深深地跪在地上,就像全身趴在地上一般,然後重重地磕頭,大聲說道:“非常抱歉!”
那些秋田太郎的小弟們見到這一幕,其中有的完全懵了。還有的則可以表示理解,畢竟那大批的西裝男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了,這纔是真正的有活力的社團組織啊,他們怎麼可能比得上……
吳迪並沒有理會這樣隆重的道歉禮節,他只是來到陸毓姍面前,用依然溫和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陸毓姍見自家青梅竹馬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嚥了咽口水。然後下意識點了點頭,她到現在依然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爲什麼子安打個電話就能叫來這麼多人?
爲什麼那個貌似社團老大的傢伙會對子安這麼恭敬?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很茫然……
然而在自己的青梅竹馬帶着大家安全離開,而所有的西裝男都鞠躬送行時,她只覺得這樣的大場面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畢竟幾百號人齊齊向吳子安鞠躬……
其他的女孩也用各種各樣的目光看着吳迪,她們原本都以爲這下子慘了,完蛋了,可轉眼間,形勢又變化成這種樣子,這實在讓人應接不暇!
吳迪身上的神秘感更加濃厚了。現在如果誰還真的將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就太沒腦子了。
九條拓海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一個人溜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圈子沒臉混下去了,誰能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展開?
要怪只能怪那個吳子安實在太神秘了,居然可以讓某個極具實力的社團大佬聽他吩咐……
衆人心頭都帶着疑惑,卻沒有人向吳迪詢問什麼。只因之前震撼的場景,還讓他們有些失神。
顧清影回到家的時候,腦中不由回想起那個吳子安帶着大家從容離去時,幾百號黑西裝的社團人員一齊鞠躬的場景,他忍不住想到一句話——大丈夫當如是!
而顧蝶舞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孩也忍不住對這個名爲吳子安的男人產生了興趣,她不得不承認。她原本小看了這個男人,可現在,她卻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她想要主動去挖掘這個男人的底細。
當然在這個時候,顧蝶舞首先要做的,是陪自己的兄長去醫院,畢竟顧清影的身體非常嬌弱。今日他又被對方重重地揍了小腹一拳,到現在依然隱隱作痛。
可讓兄妹倆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去自家的私人醫院,他們做不成兄妹了……
原本僅僅是一次普通的全身檢查,醫生卻驚訝地發現,顧清影竟然是“女性假兩性畸形”,他本來應該是一個女孩子!
“經過全面的診斷,我們已經完全確認了這一點。事實上,她的男性器官本就是多餘的,早就已經失去了能力,與其這樣,還不如完全去除,讓她成爲一個真正的女孩,她體內有着女孩的一切構造,以後成爲女孩,並不影響生育。但是再這樣放任下去話,情況就會很不妙。”醫生在顧蝶舞以及其父母面前侃侃而談。
兄妹倆的父母在得知顧清影的身體竟然被檢測出這樣的問題後,自然立馬趕到了私人醫院,此時聽到醫生的話,他們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也難怪顧清影越長越像女孩子,原來她本來就應該是女孩子!
顧蝶舞在知道“哥哥”居然應該是姐姐之後,這心裡的滋味真是五味雜陳,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即將成爲姐姐的“哥哥”。
而顧清影在得知自己居然原本是女孩子後,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煞白,事實上,今天她剛剛要立志去向那位吳子安同學學習,成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可到頭來卻告訴她本身居然是個女孩!
最關鍵的是,她如果不盡早接受手術的話,以後怕是連女孩也做不成了,而真會成那種不男不女的變態,在純正的女孩和不男不女的變態之間做選擇,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顧清影最終還是選擇了做手術,實際上她也沒得選擇,只不過她在心理上完全沒有準備,畢竟她已經做了十五年的男生了,可以後卻要用女孩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在做手術的時候,顧蝶舞原本還以爲自己會因爲“通感”而同樣經歷一次疼痛,可這一次卻什麼都沒發生,這不由讓她確信了,哥哥果然應該是女孩子,男人的那玩意完全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