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相宜來到王萱班上後,她便感覺怪怪的,原來出去吃個飯都是四人一小組,小組成員分別是沈墨、冉彤彤、單佳慧以及她自個兒。而現在這個四人小組卻分裂了,好像一個細胞一分爲二,一邊是她們仨,一邊則是相宜和王萱倆。看着隔壁飯桌上缺了一個角的四人小組,再瞅瞅面對面坐着的自己和相宜,王萱不由的有種被遺棄的淡淡失落感。
晚上下了自習她也沒有再和原來的夥伴們並肩同行了,正處於適應期的相宜是極需要她的陪伴的,陌生孤獨的感覺沒人會喜歡。
王萱指導完葉相宜寫完作業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裡正在上演着全武行。單佳慧大咧咧的騎坐在冉彤彤的後背上,好似武松打虎般拎着小巧嬌嫩的粉拳在那兒使勁的擂着她的後背。
“好了,累死了,不捶了。”單佳慧甩甩拳頭,抱怨道,“你的皮可真厚啊!”
“小妮子,作死啊,我的皮要是厚的話,你的不就成豬皮了。”冉彤彤趴在那兒,轉回頭來拍打了一下她的大腿道。
“啊,居然虐待我,我都成舊社會的童工了,幫你敲大背按摩你還打我啊!不幹了,我罷工了!”單佳慧雙手叉腰、橫眉怒視着她的腦殼道。
“反了你,居然敢反抗啊!”冉彤彤使勁的扭過身子扯住她的手臂,往她的腰間可着勁的哈癢癢。
“啊···哈哈哈···虐待童工啊!我要去工會告你···”單佳慧一邊哈着氣,一邊趴下身子和大塊頭的冉彤彤扭打吵鬧起來。
嬉鬧中,冉彤彤漸漸長着人高馬大佔據了優勢地位,單佳慧皮猴兒般的開始到處抓撓,一伸手便把她後背的肩帶子掀開了,冉彤彤那明晃晃如明月、白皙皙若冬雪的Ru房就暴露在了外面。冉彤彤一愣,接着便捂着嘴巴咯咯的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灑滿了整個寢室。
寢室裡呆在一邊的其他幾個女生看着她倆吵吵鬧鬧,也揉着肚皮哈哈笑起來。
冉彤彤聽到開門聲,停下手中動作猛回頭一看,寢室門正大大的洞開着,而她自個兒身上卻只歪斜的戴着白sè的胸罩、酥胸半露,她忍不住朝着門口剛剛進來的兩人大喊道:“關門,關門!”
寢室裡看戲的諸位女生統統都懶得去動手,王萱只好乖乖的把門帶上了。
關上了房門,屋裡的女生好像得到某種解放似的,大傢伙都開始拿剛剛看到的那一抹風景說事,有說她是御姐的,有說她是熟女的,最讓她面紅耳赤的還是單佳慧說的那句——好大的水蜜桃啊!
冉彤彤羞紅過後便又接着在上鋪爬來爬去的追打着單佳慧。
大概今天冉彤彤就是要倒黴到底了,葉相宜看着她趴着身子,晃盪着相對於高中女生來說過於飽滿的胸脯,轉頭對王萱語出驚人道:“咋一看沒什麼,仔細看看簡直像是生了好幾個小孩的媽媽啊。”
外向的冉彤彤估計是急紅眼了,一聽到這句更令人羞紅臉的話立馬放棄了正追打着的單佳慧,轉而跳下牀來要找葉相宜的麻煩。
以王萱老公自居的葉相宜豈是好惹的,雖說她和王萱一般個頭,在冉彤彤面前顯得有些弱小,但她手上的力氣可着實不小,兩人如同鬥牛士一般互相頂着,誓要把對方壓倒在椅子上,做居高臨下的征服者。
開始的時候只是這麼三人在那兒吵鬧着,吵着吵着卻不知何故,最終變成了全寢室的總動員,一會兒是單挑,一會兒又變成了圍毆,等到頭頂上驟然一暗的時候,王萱才悲劇的發現自己還沒洗澡。
王萱趕緊撤出戰團,拿上臉盆毛巾等物品鑽進了盥洗室裡。
王萱所在的這所高中不愧於葉媽媽口中的管理嚴格,查寢制度就是其中翹楚。管理樓層的阿姨在還沒熄燈之前就盡職的從頂樓開始巡視,催促一干女生早點做好個人衛生工作然後按時上牀睡覺。熄燈的時候剛好巡檢到了王萱所在的樓層,寢室裡吵鬧的衆女生聽到隔壁阿姨的嚴厲訓斥聲也都統統安靜下來,脫衣服的脫衣服、鑽被窩的鑽被窩。
檢查完了隔壁寢室,阿姨又拿着手電筒來到她們額房門口,敲開房門,拿着探照燈似的手電在一張張牀上照來照去,等她照到王萱的空牀上時開口問道:“這張牀上的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混戰中王萱開罪了單佳慧小同志的緣故,她居然在牀上高聲回答道:“廁所洗B呢。”
寢室裡躺牀上的衆女生聽到這麼雷人的回答統統爆發出鬨笑聲,有的更是捂着肚子,拿着手掌直拍牀板,剛剛歇下去的鬨鬧氣氛重又活躍起來。而此時盥洗室裡的王萱剛剛擠了沐浴露在全身上下塗抹泡泡,外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的她羞臊的全身一緊,那鬨笑聲隔着門板傳到她的耳畔讓她感到好像黑暗中一雙明晃晃的眼睛正盯着她全身上下不停打量。
王萱此刻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她總算明白了冉彤彤幹嘛要大發雷霆的四處追討那些人了。
阿姨估計也是被這驚人語句嚇住了,居然沒有開口大聲斥責,而只是拿着手電筒在每張牀位上照了一下,讓那些笑着的女生乖乖閉了嘴便沒再教訓了。接着她估計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表現太丟人了,居然被這些小女孩戲耍了一番,回過頭的阿姨來到盥洗室門口扣了扣門道:“動作快點!都熄燈了,剛剛沒熄燈的時候幹嘛去了?”
王萱一聽她的話更加快速的往雙腿塗抹沐浴rǔ,一邊迴應道:“知道了,就快啦。”
都說更年期的女人不好得罪,這話真不假,這阿姨居然得理不饒人的繼續留在門口,嘰裡咕嚕的訓斥着王萱,翻來覆去的拿那些話折磨王萱的耳朵,好像她洗澡都是罪大惡極似的。也不知道她是在拿王萱出氣,還是在間接地訓斥那些躺牀上的女生。
臉皮本就不厚的王萱耐不住她的閒言碎語,尤其是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室友,而她就好像小丑一樣狼狽不堪。被說得面紅耳赤的她隨便在淋浴頭下衝了一把,拿着毛巾一抹身上的水跡就用毛巾捂着下身出了門。
門口的阿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在王萱開門走出來的一瞬間亮起了手電筒往她身上照來。明亮的燈光下,王萱那清水芙蓉般的身子誘人的呈現在這位大媽的眼前,而自以爲捂住了羞處的王萱這才反應過來,自個兒現在是女生了,上身沒設防呢!她驚得好像見了大灰狼的兔子,勾着腦袋,臉上臊臊的,急促的從阿姨身旁擠了過去,放好臉盆,空着的一隻手揣着要換的內衣開始爬梯子。
而寢室裡那些本就沒笑夠的女生則都是趴在牀沿上,歪着腦袋緊隨阿姨手裡發出的燈光看着赤着身子的王萱在那兒手忙腳亂,等到看見王萱狼狽的一手拿衣物抓梯子,一手用毛巾捂羞處的往上攀時又齊齊爆發出一聲聲悶笑,原來王萱的毛巾太短了,捂住了前面,後面卻是光着白腚。
好不容易上了牀,王萱立馬扯過薄被,也顧不得溼漉漉的頭髮還有身上未乾的水跡直接把全身都緊裹了起來,心裡邊恨自己恨得要死,幹嘛非要洗澡啊,現在好了淪爲笑柄了,羞死人了。
阿姨看王萱上了牀,又站在寢室中間訓了一通話便帶上門往下一個寢室走去了。
“哎,你洗乾淨沒啊?”睡在王萱鄰牀的單佳慧腆着臉問道。
“差不多了。”王萱吶吶道。
“好像沒洗乾淨哦,我剛剛看到你背上還有泡泡呢。”說着單佳慧又捂着嘴巴吃吃笑了起來。
王萱讓她這麼一說才覺察出身上還是有些黏黏的很不舒服,而溼漉漉的頭髮更是讓她的枕頭也遭了水災。她在被窩裡悉悉索索的穿戴上了胸罩,套上了小內內才鑽出被窩跑到底下拿了塊乾毛巾上來絞頭髮。
“哎,你的胸部也好大啊!”單佳慧估計是看上癮了居然還想伸手過來親自測量一下。
“哪有。”王萱往邊上一縮讓過了她的魔爪。
單佳慧看看自己睡衣下略小一號的胸脯,酸溜溜的道:“你和彤彤的怎麼看都是倒扣的碗,我的就只是荷包蛋了。”
王萱低頭瞅瞅自己的胸脯,覺得單佳慧說的有些過頭了,她的頂多就是小飯碗,哪有冉彤彤的大碗那麼雄偉啊,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可是注意到了,冉彤彤的胸罩就好像兩片葉子一樣遮在胸前,波濤洶涌之勢好像要把葉子撐破一般。
“你不會要戴着胸罩睡覺吧?”單佳慧顧影自憐完了又轉頭低聲對王萱說道。
“哦,就換了。”被她這一提醒,王萱才又發現自己今晚上真是昏了頭了,居然傻傻的放着睡衣不套,還拿着毛巾遮羞。
沒過多久,頭髮絞乾了,身上的水跡也幹了,隨着水跡的乾涸,身上那種因爲沒有沖洗乾淨的沐浴rǔ而產生的黏黏感覺也消失了,王萱總算舒服的躺在了牀上。
“誒,說會話吧?”單佳慧今晚上也不知是興奮過頭了還是怎麼着就是不肯入睡。
“說吧。”王萱想着白天沒什麼機會和她好好說說話,晚上的悄悄話交流就變得彌足珍貴起來,是以也沒有着惱她。
“你第一次買胸罩是什麼時候啊?”
“忘記了。”
“那你的那裡什麼時候開始變大的啊?”
“我忘了,你自己呢?”王萱迷糊糊的反問道。
“我是初中的時候···”
單佳慧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個兒小胸脯的成長史,而邊上唯一的聽衆王萱卻早已昏昏yù睡了,睡覺前她還在那兒憂心忡忡的想着:今晚上這事要是讓這些大舌頭的女生傳到班裡她就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