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上法語課的時候了,以前王萱大學時曾上過一個學期的日語課,那時候純粹是出於混學分目的而去的,學的也很爛,雖然經常看日本片子,但是口語水平還是很低,書面能力也僅限於簡單的詞句。而這法語課卻是寢室同學一致的選擇,王萱選它是因爲以後要是從事外貿行業,那法語肯定比英語吃香,陸敏和蘇紫紫也抱着和她差不多的想法,比工作加誘人的是那出國到合作學校學習的機會,而梓涵這個沒什麼主見的丫頭則是跟風選的。
法語老師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年男老師,但看外貌一點也看不出他已經四十出頭了,尤其是他那沒什麼瑕疵的臉還有腦後綁着的小辮子都昭示着他的朝氣蓬勃一如象牙塔裡的少年們。
來這兒上課的學生女生佔了絕大多數,不是因爲選這課的女生佔得比例有多大,而是因爲女生這堂課上違背了大學裡的鐵律之一——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
或許開始時有許多的男生因爲抱着看美女的心態來到了這個課堂,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遊戲的誘惑驅使着他們回到宿舍宅起來。而女生們則被男法語老師的翩翩風所吸引,他課堂上的一舉一動便如蝴蝶的翅膀牽引着座女生的心。
“老師,今天又要講什麼故事啊?”上課鈴聲響起沒多久,一個坐第一排,與法語老師很講的來的女生便開口問道。
“今天啊,嗯,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法語老師照慣例走下了講臺,把手臂搭講臺邊沿,很隨意的問着座的學生們。
“沒什麼特殊節日。”不少女生搖頭回答道。
“既然沒有節日,那也沒有故事了。”法語老師很爽朗的朝剛剛開口詢問的女生回答道。
“啊,可你第一次上課的時候可是說過,每次開課之前都要講故事的。”女生們下面嬌嗔着說道。
“哦,看我這記性,這麼重要的承諾都忘記了。”老師用一隻手拄着下巴道,“嗯,既然不是什麼特殊的節日,那就說一下平日裡的法國人是如何的。”
聽到老師又要開始給大家增長見識了,座的學生們也停下了嬉笑,或靠椅背,或以手托腮,或正襟危坐的凝視着他。
“法國人呢,他們是骨子裡透着浪漫的,這種特質體現他們的生活就是他們的浪漫並沒有那種刻意性。”法語老師說到這兒,轉身黑板上用法語寫下了“刻意”一詞,而後便又轉回來面對學生接着說道,“他們崇拜藝術,所以他們的浪漫是透過各種形態的藝術表達出來的。”
“國內,我們所謂的浪漫是一束玫瑰,是一頓西餐,這些都是很刻意的,平時的生活很少見。”
“法國人的浪漫還體現他們的隨意性,換成國內的看法就是他們很開放。”
“雖然國內很多事情朝着國際接軌,但國內很多事情還是很傳統的,這個我們就不細說了。”
坐下面的王萱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真的聽着,只不過聽他絮絮講來,王萱覺得他有些太倨傲了,雖然他已經很注意言辭了,但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內心裡是以法國人自居、自傲的。
想來還是以前的日語老師深得王萱的敬重,同樣是教外語的,雖然一個教的是讓國人痛恨的日本人的語言,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日本人那種精神,或許熒幕上我們看到了很多日本人殘暴的一面,但事實上生活他們是極其謙虛守禮的,正如他們自己所宣揚的一樣,他們是華民族化的真正傳承者,現代的國學者要研究自己的化典籍還要去他們的圖書館參閱,而國人對自己本身化的傳承女真族入侵原的那下便斷層了,後來又有破四舊進一步的破壞。
日語老師那種極端敬業態,還有她那溫和的語氣都比這位法語老師好很多。
身邊的女生們聽着法語老師用歡快的語調講述着異國他鄉的故事都露出憧憬嚮往之色,但王萱沒有,除了因爲她對這位法語老師持保留態的原因外,她知道一個異鄉人外生存的不易,很多事情便如站地球上仰望夜空璀璨的星星一樣,這種遠觀的美麗會現實磨滅,當深入接觸後就會現美麗的外表下掩蓋着的是接踵而至的麻煩與不適應。
她又有點想念原來的家人了,可是她又很羞愧的覺自己對他們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自己很不孝的忘卻過去。
有些混沌的上完兩節法語課,把課本抱胸口上,和室友們漫步微微吹着涼風的路上,樹梢上的枝條抽出了嫩芽,路邊的草坪上也冒出了點點綠色,校園裡的園林工人忙着栽種換季的觀賞花卉。
看着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的一對情侶互相依偎着,陽光透過枝椏落他們身上,有種暖暖的色調,靜靜的很唯美。
前面走着一對情侶,男生的手臂環繞着她的腰肢,有點怪異的往前走着,對身周的人羣視若不見。
“萱萱,咱們下午去fd廣場逛逛不?”紫紫提議道。
“那裡啊,你要去買什麼嗎?”
“去轉轉啊,天天窩寢室裡無聊死了。”
“今天你怎麼不和你男朋友一起出去啊?”
“誰說他是我男朋友了,他還是見習的,至於過不過關還有待考覈。”
“那你今天怎麼不和見習男友一塊兒出去啊?”
“他今天下午有課的。”
“要不你去他們課上蹭一下好了。”
“不行,他們下午是實驗課,他們老師看着呢。”蘇紫紫有點流氓的和前面的那對情侶似的攀上她的腰肢道,“喂,一起去看看,那邊很多服裝店的,還有奶茶店哦。”
“好。”王萱應了聲,又轉頭問陸敏和梓涵道,“你們也要一起去嗎?”
“我今天下午有事。”梓涵抱歉的道。
“我要去打羽毛球,這是社團任務。”陸敏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道。
“那就咱們兩了。學校裡吃午飯還是去那裡吃?”
“去那裡,那邊有個水晶火鍋,電視上經常看到,去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哦,那個啊,一般般啦,就一個賣相比較稀奇點。”王萱有些不屑的道。
“那咱們去吃骨頭飯?”
“那邊的那家不好吃的。而且還比其他地方的貴。”王萱再次開口道。
“萱萱,你什麼時候去那邊吃了個遍啊?”蘇紫紫奇怪的問道。
“我不是經常騎車出去逛嗎,順便就那邊吃了幾頓了。”
“哦,那咱們還是吃了再走。”
食堂裡簡單的吃了頓午飯,託回去拿羽毛球拍的陸敏把書帶回寢室,紫紫和王萱便搭乘了出租往目的地而去。幾公里的路程的哥的飛馳電掣下轉眼間就到了。
建成不久的廣場沒有多熱鬧,但是一切都是簇的,窗玻璃沒有蒙塵,大理石的牆壁上沒有塗鴉,光亮的地板上沒有裂痕,每每走進這種地方,王萱都會覺得身心爲之一寬,這和大自然裡的身心放鬆又有所區別,大商場裡的寬闊明亮讓她感到的是富麗堂皇的大氣,而大自然帶給她的則是清自然、廣闊無垠之感。
“萱萱,咱們去地下二樓看看,聽別人說那裡很多女裝店的。”
“走。”王萱前頭領路順着電梯往地下廣場走去。
地下廣場是一個大大的圓,幾條街道把這個圓切蛋糕般分割成了數塊。雖然今天不是雙休日,但裡面還是有許多得閒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裡面晃盪着。走路上,紫紫的嘴便沒怎麼停過,一個勁的說着她和他這幾個星期裡過的甜蜜時光,王萱認真的聽着,也會跟着她一起誇讚他,只是誇得多了她又有些麻木,覺得自己有點假。
她們順着地下廣場的街道,掠過沿途一家又一家小店鋪,看到順眼的便走進店裡或者被裡面某一件衣物吸引了目光便走進去仔細查看一番,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紫紫那兒拿着衣服自己的身上比量,然後走進窄狹的衣處換上,來到鏡子前面情的欣賞穿着衣的自己,詢問王萱對她穿着這衣服的評價如何。站一旁的王萱也會很仔細幫她看看,挑出一些她覺得衣服上不太合適的地方說給她聽。至於導購小姐時不時的推薦,王萱則大多無視,她可不是那種耳根子軟的女生,她買東西喜歡遵循自己本就有的品味。
同紫紫喜歡買衣服一樣,兩年來王萱也染上了這方面的愛好,她喜歡那種買來東西,給平淡的生活帶來變化的感覺。每每此時她便會覺得心裡得到了某種滿足感。
所以,有時候看到合她心意的衣服掛壁櫥裡,她也會拉着紫紫停駐下來,看一下子,然後走進去試衣。以往的時候,她要買衣服大多是和舒嬌以前出來的,不過那時候她沒多少言權,基本上都是舒嬌給她挑選,她就好像是舒嬌手的一個洋娃娃,舒嬌這位母親便如小女孩般給自己的洋娃娃挑選着符合她審美的衣服,對她給她挑的衣物王萱大多都會試穿然後買下,而和紫紫出來買衣服,她覺得自己有主動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