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一個燃燒着的火球,如同流星一樣,從天空墜落,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頓時火光四射,撿起一片塵沙。
姬然和衆人躲在城堡外的空地上,看着那一個個穿孔而過的火球,不停的轟擊着橋頭堡,儼然如末日一般。
而在橋頭堡外面的衛士,早已經被轟成了渣渣,甚至屍體都找不到了,只有他們被燒焦的盔甲和被燒的焦黑的長劍,證明他們曾經守衛過這裡。
一陣轟擊之後,拉卡西亞的軍隊開始強行渡河了。
幾個身手矯捷的斥候組成了突擊小隊,他們利用繩弩,攀爬到河的對面,放下了吊橋。
【繩弩:是一種尾部可以掛繩索的特殊弩類,該弩的弩機使用五米多長,三米多寬的弩牀來發射的,射程可以超過三百米,箭頭用特殊的鋼鐵材料製作而成,可以射穿木門以及石牆,在箭頭上會有無數的倒刺狀的結構,一旦刺入牆體,倒刺便會緊緊的抓緊牆面,起到加強固定的作用。】
斥候放下吊橋之後,拉卡西亞的軍隊迅速的度過泰烏爾河,佔領了橋頭堡。
隨後,陸陸續續的拉卡西亞軍隊,源源不斷的開進,人數足足有一萬人之多。
侏儒人沒想到拉卡西亞的軍隊來的如此之外,更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研製出了新型的秘密武器霹靂雷火車,先前發射的火球,竟然就是霹靂雷火車發射出來的。
這霹靂雷火車的威力,十分強大,甚至可以抵得上五級的火系魔法的威力了。
由於霹靂雷火車的體形太大,所以,無法直接開進城裡,只有拆卸之後,才能運輸進來。
不過,拉卡西亞的指揮官並沒有下令將全部的霹靂雷火車全部拆卸,而是,拆卸了一半,然後留下了一般霹靂雷火車在河對面,原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給自己的軍團保留一條可以逃生的退路。
一旦戰爭失敗的話,他們可以利用霹靂雷火車摧毀泰烏爾河堡上的唯一一座橋樑,避免敵人的追擊。
當然,在戰爭之前,就想着撤退,雖說是不太吉利,不過,戰場環境複雜,勝敗瞬息萬變,所以,在沒有百分百必勝的把握之下,留有後路對軍人而言,極爲重要。
拉卡西亞的軍隊破天荒的攻破了泰烏爾河堡,這是三百年來的第一次,也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個被盛譽爲天下第一要塞的河堡,在不到幾個時辰的進攻下,居然就已經淪陷了。
拉卡西亞軍過河之後,立刻組織了一個騎兵團,對附近的兵營發動了突襲,一戰之下,野兔子鄉的士兵幾乎全滅,沒有一人漏網。
清晨,拉卡西亞的戰士在打掃戰場,而在大本營裡,一位年輕英俊,身穿着銀白色鎧甲,披着紅色披風的貴族男子,正在認真的研究着沙盤上的戰場態勢。
這是一場不宣而戰的突襲戰,雖然會冒許多風險,但是,爲了爲自己的國家獲取更多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而突襲戰的第一要訣就是速度要快,在敵人還沒來得及防禦的時候,就要迅速將之各個擊破,所以,這次突擊作戰的部隊,是騎兵爲主。
“野兔子鄉是下里巴省的橋頭堡,也是重兵防禦的地方,在山口附近的兵營,總共駐紮有大約兩千人的部隊,如果想要穿越山口,就需要把這兩千人的部隊全部吃掉,否則,敵人就會贏得喘息之機,敵人的援軍會從四面八方不斷涌來,我們的作戰計劃就會全部泡湯。
我不會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阿拉山口,哈爾克,你帶領五百步兵去進攻阿拉山口,雷恩、利亞德,你們分別帶領兩千騎兵,從阿拉山口兩側迂迴穿插到敵人腹地,切斷敵人糧道,阻擊敵人援軍,給敵人制造混亂。
迪爾哈特,你帶領兩千步兵守衛橋頭堡,其他的人,跟隨我,最爲後隊,一起進軍阿拉山口。”銀甲男子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是,在指揮作戰上,卻頗有謀略,指揮若定。
“是!~”拉卡西亞的指揮官,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刻表示服從。
會議結束之後,一個衛士走進了帳篷裡。
“元帥,我們抓到幾個形跡可疑之人,有一個侏儒人說,他要見你。”衛兵彙報道。
聽到衛兵的彙報,銀甲貴族男子的眼睛立刻變得光彩了許多。
“快把他們叫進來。”貴族男子急切的說道,那渴望的眼神,似乎比奪下整個下里巴行省都要讓他激動。
“是。”衛兵應了一聲,走出了帳篷,不久之後,一個侏儒人、三個精靈還有一個人類小男孩走進了帳篷裡。
而這些人,正是侏儒人、森風、姬然、蜜莉雅和洛奇。
而當姬然來到帳篷裡,看到年輕英俊的銀甲貴族男子的時候,不由有些驚訝,眼睛都瞪大了起來。
“是你?”姬然望着銀甲貴族男子問道。
原來這個貴族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拉卡西亞的王子莫德雷克。
莫德雷克見到姬然之後,十分的開心,忙走了過來,一臉深情的望着她,恍如隔世。
“你還活着?謝天謝地,我們終於又見面了。”莫德雷克無比激動的說道。
儘管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激動的表情和喜悅的心情來看,他一定是很想念姬然,這樣站在一旁的森風,心裡十分不爽。
“你的女人我帶到了,你許諾我的酬金呢?”這時候侏儒人身後跟莫德雷克索要道。
由於侏儒人說的是人類語言,所以,姬然聽不懂,只有洛奇能聽得懂。
“酬金?”洛奇奇怪的想道。
“埃爾文,你去帶他拿酬金。”莫德雷克也不遲疑,立刻就吩咐人帶着侏儒人去領酬金了。
不久之後,莫德雷克很是滿意的返回了營帳裡,而位於他腰間的一個羊皮袋子,卻變得明顯的鼓了起來,好像裡面揣了不少好東西。
“沃克,怎麼樣?滿意嗎?”莫德雷克望着侏儒人問道。
“如我所願。”侏儒人滿意的說道,他笑起來的時候,粗糙的臉上,溝壑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