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呼喚想要弄死鄧飛鴻、葉天星的聲音此起彼伏。
鄧飛鴻的心涼了,當然更擔心葉天星,不停的暗示讓趕快離開,不要管他。
葉天星立在原地沒有動,緊緊的握着拳頭,目光搜尋着葉坤的身影,暫時沒有找到。
“那妖女到底是誰啊?有抓到人嗎?”
“對,把她拖出來,讓我們瞧一瞧。”
“真想吐口水把她淹死。”
賁德華面無表情,心裡樂開了花,說道,“她就在你們中間,這個妖女就是她。”
賁德華直指葉天星。
足球場內的成千上萬隻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葉天星,她一時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真是個美女,長得真漂亮,身材也火辣。”
“難怪能夠把鄧隊長迷住,有兩把刷子。”
“我呸,長得漂亮,什麼正事不幹,只會勾搭人,真是賤貨。”
“弄死,直接弄死。”
“不,不要,天星,你跑啊。”鄧飛鴻搖着頭,怒吼着,眼裡滿是愧疚。
葉天星的心涼透了,掃視了一圈四周,都在用鄙夷又嫌棄的眼神盯着她看,這些人就像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想要直接把她吃了一樣,她毫無表情,身子直立得猶如立柱,根本不虛。
火箭炮、喪屍、再陰辣的人,葉天星都見過,還怕這羣愚昧的人?不可能。
“呵,這個女人挺有膽量,被這麼多的人唾罵,面不改色。”
“果然是妖女,厲害,讓人佩服。”
站在一旁的譚洪生、武天臉色大變,他們沒有離開,站在葉天星身後,他們堅信她不是那種女人。
賁德華迫不及待的想要宣佈,以“叛國通敵”之罪判鄧飛鴻和葉天星死刑,最好立即執行。
譚洪生站了出來,怒懟道,“賁副區長,你口口聲聲說鄧隊長與葉姑娘通敵叛變,有何證據?就這麼說兩句,有點讓人難以信服。”
“對,人證、物證有嗎?不要信口開河。”武天也說道,“大家想一想,鄧隊長當隊長有幾個年頭了,如果要叛變,還需要等到今天嗎?”
此話一出,不少噴糞的人閉嘴了,堅信鄧飛鴻,替之打抱不平的人紛紛聲援,讓賁德華他們拿出證據出來,不然真讓人懷疑這是一場陰謀。
“證據?好啊,這裡全都是你們想要看的證據。”賁德華手一揮,將一沓信封拋向了空中,不少人撿到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這……這是鄧隊長與黑骷髏聯絡的信?”
“信上寫道,一張軍事構件圖一萬金幣,一個活人三千金幣。”
“只要鄧隊長願意合作,黑骷髏的人保證他榮華富貴。”
“好可惡啊,竟然把我們當豬一樣販賣,你賺這些黑心錢,不怕遭報應嗎?”
葉天星、譚洪生、武天看到了這樣的信,搖着頭,不予相信。
鄧飛鴻大笑起來,陰冷的看了一眼賁德華,說道,“欲加其罪、何患無辭,你們想要迫害我,真是大費周章。”
“迫害?鄧隊長,證據擺在面前,難道你還想狡辯?”賁德華怒問道,心裡嘀咕,老子就是迫害你怎麼的?老子不信你這次能夠翻身,我終於替我的兒子報仇雪恨了。
譚洪生站出來說道,“這信可以僞造,這筆記可以模仿。”
“對,大家又想想,鄧隊長真的通敵又怎麼會把這些信留下來,讓我們看到啊?如果是我,早就燒掉了。”武天分析道。
“這話好像也在理。”
“物證不夠,我們還要人證。”
“對,有證人看到嗎?”
支持鄧飛鴻的人紛紛逼問道,他們不想自己的老大就這樣冤死。
看到有人替自己伸張,鄧飛鴻心中很感動。
賁德華愣住了,似沒想到還有人會這麼支持鄧飛鴻,有點小意外。
“想要證人是吧?我可以作證。”葉坤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衆人目光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他很平靜說道,“我曾經親眼看到鄧隊長與黑骷髏的人做交易,時間、地點在信封中都能找到,當時我被他發現,他恐嚇我,不準說出去,不然我與我的爹都有性命安危。”
“什麼?鄧隊長這麼狠?”
“小人真是小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五大分區的最大區長葉炳喜嘴角抽搐了一下。
葉坤手指鄧飛鴻,很憤怒的說道,“鄧飛鴻,今天你終於敗露了,我可以把實話說出來,大家擦亮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坤哥是個好人,說的話值得信賴。”
“這種人還審問什麼?弄死,直接弄死。”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想要把鄧飛鴻弄死,甚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大部分的人被葉坤他們牽着鼻子走了。
葉天星、譚洪生、武天感覺越來越不妙。
鄧飛鴻覺得自己的命可能就到此爲止,他心不甘,沒有死在喪屍、對手手中,竟然死在自己人手裡,真的很不服氣,他已經無能爲力。
“大家安靜下來。”此時最大的區長葉炳喜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平和,平和之中威嚴不已,氣場十分的強大,在場的所有人選擇了閉嘴。
葉炳喜的心態很平和,看着鄧飛鴻,問道,“鄧隊長,如今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所有的目光又落在鄧飛鴻身上。
鄧飛鴻笑了笑,看着葉炳喜,說道,“葉區長,我承認所有罪行。”
“承認了?真的都是他乾的。”
“這個鄧飛鴻真是可恨啊,我們以前都是瞎了眼睛纔會選擇相信他。”
“這樣的人渣敗類不能讓再多活一刻,請求立馬處死。”
葉天星、譚洪生、武天都傻住了,明明是被冤枉,鄧飛鴻怎麼就承認了呢?別說他們,就連葉坤、賁德華他們都驚呆了。
原以爲鄧飛鴻還會狡辯一二,沒想到會這麼直接,太簡單了吧,是不是有別的陰謀詭計?
鄧飛鴻深情不已的看向了葉天星,說道,“我有一事相求,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爲,與葉姑娘毫無關係,她是一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