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是個什麼地方?酒色場所,可以讓你不知不覺中花光所有銀子的地方。
而這裡面的人這是想盡辦法掏空你的銀子和精 子。
紅樓,是紅燈區最大的妓院。也是蘇州城裡最高的樓。
這天的一大早,這裡拆除了最後一根搭架的木頭,扯下最後一根護繩,而到了晚上,經過連番鞭炮煙花和人羣的轟炸,紅樓宣佈正式營業了。
面對這樣一個職業,它們所展現的美麗不在白天,而是夜幕降臨的時候。
燈火闌珊,萬燈齊亮的時候,不管是在紅樓門前的男人,還是在紅燈區的行人,還是蘇州城的百姓,他們都不自覺的長大了嘴巴,看着這一紙醉金迷的高樓。
各種感嘆無一不表現出心底的震撼。
連參與了裝修事項的跟進的紅河都忍不住被那光芒閃花了眼睛。
現在的紅樓分十層。每一層都有尋常樓層的兩層高。每一層都代表着一個金錢的高度。每上去一層的人也代表着地位的不同。
第一層其實不算樓裡的一部分。它更加像一個開闊的廣場。也是最不拘人物,最不拘價格的地方。
只要你站在它的正面就可以將裡面的場景一覽無遺。因爲它沒有窗,甚至沒有門。它是無數層朦朦朧朧似粉似金的紗簾垂掛,阻隔了外面人們的視線,將紗簾內外分割開來。只要樓內亮着燭光,外面就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的人影,甚至也可以聽到或激烈或婉約的音樂聲。
內裡有一個很大的臺子,上面會不停的表演者各種各類的節目。臺下則是不規則的放着更多的小圓桌,只要你有一兩銀子你就可以在這裡得到一個座位,可以點上不同的酒水和小點,觀賞節目。前提是你必須出一兩銀子的價格入場,就算你什麼也不點,也同樣可以觀賞一場不夠‘刺激’的節目。
你別想看沒有門,其實你也只能從一個入口進入,在入口的位置站着幾位保安,他們負責收取入場費。因爲其他看起來都可以拉開紗簾背後其實是隔着一層很厚重的水晶門。
第二層,同樣寬闊的場地,那表演臺就更加大一些。裡面表演的女子穿着更加華貴,容貌更加豔麗,表演也更加豐富,甚至也多了胡人等女子。這裡的不需要入場費,只是酒水的檔次又比一樓高一些。
這裡之所以吸引人,只因爲它特有的一檔節目。一檔蛇舞。蛇舞的表演者胡人女子,舞姿卓越,全身似乎沒有骨頭,在表演的同時她會邀請一位男子上臺,與她展開一場熱烈的戀愛,而她挑中的這位男子當晚可以免費享受一次美人恩。
第三樓只有十個隔間,每個隔間你可以挑選不同的女子來伺候。女子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同時容姿豔麗,不過要想讓她們‘伺候’,沒有好價格是不行的。
以此類推,到了第九樓,則是沒有一夜萬金的豪氣之人,是來不了的。
據說當夜,也只有兩位富豪各自出了五千金子,才得意窺視其中,至於裡面有着怎樣的‘節目’,則是不爲外人所知。只知道,從那以後兩位富豪似乎上了癮,夜夜想要包場,卻被告知,此樓每月只營業一夜,其他的日子則是休息。如此,更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一時之間,蘇州城之人都以能夠進得紅樓的第九樓爲榮,以此彰顯自己的財力。
而第十樓,除了皇親國戚,朝廷重臣是沒法消受的。
據說,從那之後能進去的人也是寥寥可數。
重新營業的第一夜,紅樓進賬三十多萬兩銀子。其中第九樓只場地費用就佔據十萬兩,其中都不包括紅樓個位‘員工’的小費。
“第一樓只能看,所有的服務人員都不能碰,摸一次小手就要給小費。這是有色心沒有多少銀子的男人來玩,相當於望梅止渴。來這裡的人員都是那些迫於貧困來打工的女子。”
“第二樓還是隻能看,卻有一個免費消費名額,那樣有膽子少銀子的男人來碰碰運氣,每天來碰,一個月消耗的銀子,嘿嘿,而那個胡人女子你開的是固定工資,真是低支出中收入啊。”
“第三樓適合‘小康’之家,有銀子嫖 妓的。”
“第四樓到第七樓,美色一樓一個檔次,酒水一樓一個檔次,裝修也是,那價格嘛,哦活活……”
“你這第八樓就相當於靜吧了。適合酸溜溜的書呆子和披着正人君子麪皮的狼,端個茶水的小侍女都可以跟他們對上幾句對子,更加別說想要定下哪個女子的包夜了,有錢還不夠還要有文采或者其他特別的專長,否則連女人都不讓他們碰,嘖嘖嘖……”
“這第九樓……哎……”蕭一笑望向對面的辛小縵:“不得不說,你十分了解男人的心理。”
辛小縵面色冷漠,聞言皺皺眉頭:“哦!”
“這一樓的女子,你是怎麼訓練的?雖然身體的柔韌度不如蛇女,可是要做到跟我們前世的體操運動員那樣的劈腿彎腰,以此增強她們的‘技術’,這個……”
“瑜伽!”
蕭一笑一愣,轉頭就笑了:“的確,瑜伽。就憑絕色的樣貌,完美的身材,出色的氣質,滿腹才學,最後是高超的技術,怪不得第二天那兩個富商出去後連腿都打顫了。這樣的話你幹嘛不讓所有的人都學?”
辛小縵笑:“物以稀爲貴。男人嘛,對那些越是看起來高貴、不可侵犯而又冷漠的女子越是有慾望,這代表了征服。而偏生,這些女子又‘天生’的好技術……”她一癟嘴,其中的話不言而喻。
“我一直想問,你沒有反感麼?”
辛小縵疑惑:“反感?”
蕭一笑斟酌的道:“這是妓院。這裡面的人都是賣笑和賣身的女子,而你我也是。最重要的是,我還是她們的老闆,間接的說其中的人說不定是被我逼迫的。”
“這是封建社會!”辛小縵的目光穿過窗外,從高處看向蘇州城的夜色:“我們不是男人,我們也不是偉大的女子,我們沒法改變一個社會的結構。妓院從古至今都存在,不是你不開別人就不會開的。那些苦命的女子就算不會被人賣給你,也是會賣給別的妓院。”
蕭一笑雙手環胸:“你別把我說得太高尚了。”
辛小縵也笑:“我也不見得善良。在災區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到底從中抽了多少油水,所以你這還只是單純的賺了男人口袋裡那些多餘的錢,我那可是……怎麼說呢!發災難財。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過分,憑什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