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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菲醒來時,只感覺頭疼欲裂,天旋地轉,好似自己不在地球上,漂浮在另外他不熟悉的星球上,想飄飄不上去,想沉沉不來,怪異的感覺,讓他感到絕望。
羅菲暗想,若是暈倒前,吃了歹人下的迷藥,不至於如此頭疼。好像有什麼鑽進了他的腦袋,在裡面胡亂作怪。
羅菲蜷縮在地上,抱着頭打着滾……十分痛苦!不過他暗自慶幸,他好像沒有就此死掉,當然也可能他根本已經就是到了陰間,不然他不會感覺身處的環境讓他陌生的找不着北。
這時,他聽到一陣刺耳的腳步聲,那是女人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簡直要把地踩穿了!
漸漸地,高跟鞋的聲音離羅菲越來越近了,他想睜眼看看,眼睛好像被縫合住了,不能輕易睜開。
奇怪……那個高跟鞋的聲音在羅菲身邊停止了。他明顯感覺有人就站在了他身旁。
看來,那個穿高跟鞋的女人,是衝着羅菲來的,使他一陣激動,他可能不是在陰間,是在人間,不然怎麼會有他聽慣了的女人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呢!不禁心生一種希望,他還活着,沒有死掉。只要活着就好,人們不是說活着就是希望嗎?就是說,他做什麼都還有希望。
羅菲忍受住疼痛,微微睜開雙眼,從腫脹的眼縫裡,看到一個穿着一身黑的高大女子,死死地盯望着他,看不出任何表情,好似她在看一隻在地上蠕動的毛毛蟲,引不起她的任何情感。
羅菲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正是“飛天鷹”組織頭頭兒的貼身跟班兒。他參加他們組織會議時,他見過她一面。雖然他沒有聽她說話,看她耀武揚威地立在頭頭兒旁邊,冷豔地藐視地掃視着大家,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應該也是一個狠角色。
羅菲暗想,鳥哥的擔憂是對的,他們組織的人是不會輕易放走他的,因爲他知道了他們聚會的密室和見過那些成員的樣子,肯定要殺人滅口了。他原以爲自己要橫屍街頭,不想還沒有走上街,就被他們這樣使陰招控制住了。
羅菲有氣無力道:“我現在在陰間麼?你作爲‘飛天鷹’組織頭頭兒的跟班兒,那麼威風的人物,怎麼也到陰間來了呢?難道你做了對不起你組織的事,他們把你也殺了?嘖嘖……真是太可憐了!”
那個女跟班兒沒有理睬他,蹬下身來,輕聲問道:“腦袋是不是很痛?”聲音溫柔動聽。
羅菲忍受住疼痛,有氣無力道:“你看起來那樣冷酷,讓人難以接近,不想你的聲音,是那樣的動聽。”
女跟班兒冷冷道:“我問你腦袋痛不痛?”
羅菲皺着眉頭道:“痛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女跟班兒抱起他的腦袋,說道:“這樣說就對了,我幫你腦袋上把毒針抽出來。”
女跟班兒從羅菲後腦勺抽出一根針,然後在他眼前晃了晃,“就是這個東西在作怪,你才那樣頭疼,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羅菲腦袋搖晃了幾下,真是不痛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羅菲站起身來,發現他處於一個空曠的房間裡,裡面沒有任何擺設,疑惑地問道:“這是那裡?”
女跟班兒怪腔怪調道:“——陰間!”
羅菲道:“你們這是真要殺我滅口嗎?我真的在陰間麼?怎麼陰間的房屋構造跟人間的差不多?”
女跟班兒雙手抱在胸前,性感的嘴巴朝羅菲身後個奇怪的橢圓形窗子努了努,“你看看窗外?”
羅菲望了望窗外,陽光刺的他眯縫起眼睛來,說道:“我看到了刺眼的陽光,難道這根本就是陽間?”
女跟班兒道:“陰間有陽光嗎?”
羅菲搖搖頭道:“沒有……你的意思是,你們沒有殺掉我?”
女跟班兒把那根針扔到窗外,說道:“我只是用這跟細小的針,讓你睡了很長時間的覺。毒針上的藥散去後,你就會醒來。”
羅菲道:“我睡了多久?”
女跟班兒道:“一天一夜!”
羅菲道:“這麼長時間?要是睡個三天三夜,我就餓死了。”
女跟班兒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羅菲又道:“你們組織的人真夠奇葩的,有會用彈弓的,有會用毒針的……感覺你們不屬於現代人。我真是想象不到,你們組織的人還會用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器殺人!”
女跟班兒道:“難道要用大炮殺人嗎?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的,而且還容易污染環境。”
“你看起來那樣冰冷,不想你還會開玩笑,”羅菲道,“既然你們組織的人不要我,擔心我出賣你們,不殺我滅口,把我弄暈了,弄到這麼地方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女跟班兒又是一陣怪笑,讓羅菲只覺得毛骨悚然。
羅菲道:“姐姐,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
女跟班兒收攏笑容,溫柔地看着他,說道:“怎麼會那樣輕易讓你死掉呢?我的主人很賞識你呢!”
羅菲疑惑道:“你的主人是八月爪嘛!他言而無信,我通過了你們組織的考驗,不僅最後不要我加入,還讓你用毒針把我弄暈,弄到這個奇怪的地方,讓我遭受腦袋的疼痛不說,讓我以爲自己已經死掉了,不禁內心極端的痛苦。你們這是玩的那齣戲?”
女跟班兒道:“你去向我們主人訴苦吧!他既然很欣賞你,那麼他就會補償你的。”
羅菲道:“你們主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這般折磨我?”
女跟班兒道:“要想知道我的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去了解。”
羅菲暗暗一陣激動,他既沒有死掉,“飛天鷹”的頭頭兒還打算再見他,這意味着,他要弄清這個組織的一些事實,或者說是把柄,並把荒郊別墅謀殺案的疑團解開,就有希望了?
不過,這個組織的頭頭兒既然說很欣賞他,爲什麼不當衆宣佈他可以加入他們組織呢?而要這般煞費周折,讓他單獨見他?莫非是那個狡猾的頭頭兒又一個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