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很多事要表現的突出,都是極端的。
這個世界日新月異地變化,都是被極端的人和極端的事情改變着。
毛影影是富裕順遂的極端,陳鏡初是平凡糟糕的極端,這樣兩個背景極端的人,都有着變態的心理,導致了他們一條心做盡壞事。這樣看來,他得好好再調查一下毛影影光鮮的背後有怎樣的境遇?才能證明他的推想是否正確。
馬偵探看他翻看調查報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的調查你滿意嗎?”
羅菲道:“非常滿意,你的調查很給給力,幫我解決了大疑惑。”
馬偵探表情輕鬆下來,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羅菲給馬偵探開了尾款的支票,收好調查報告,“這份報告對我太重要了,我會好好研讀。”然後起身告辭,匆匆離開了星際偵探社。
6
羅菲坐在潤林公園靠人工河旁的鐵製長椅上,把馬偵探給他的調查報告和專業人士對毛影影和松本遠祝的合影的分析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兒了。他偶爾還會瞄一眼手錶,應該是在等人,面露焦急之色。
他選在公園看報告和等人,是因爲最近想問題太多,腦袋昏昏沉沉的,希望野外的風,把他吹的清醒一點。面對問題時,能夠保持清晰的思路。
他一向精力充沛,這個案子,讓他奔波的有些精疲力竭了,雖然神秘“怪物”有眉目了,但還是不知道木村久仁的下落。沒有徹底讓可能是神秘“怪物”的陳鏡初承認他的罪惡前,陳鏡初是不會告訴他木村久仁在那裡的,現在怎麼樣了!
木村久仁一點消息都沒有,日本警視廳好像無能爲力。所以,儘快讓陳鏡初妥協,說出真相,纔可能是救出陷入危險的木村久仁的上策。
羅菲又看了一下手錶,朝身後的小徑看了看,闃無一人,便又重頭看了一遍調查報告,他要整理好思路,去跟陳鏡和毛影影初攤牌,然後救出可能被他們挾制的木村久仁。
馬偵探的調查報告十分詳細,對他了解陳鏡初很有幫助。
陳鏡初的小名叫金魚,有一個富裕的舅舅,舅舅是醫生,同時也做藥材生意。他舅舅的生意做的很成功,賺了不少錢。晚年的時候,在日本沿海還買下了一座小島,叫金魚島,不過還沒來得及享受,就病逝了。
難怪陳鏡初能買的起那麼昂貴的轎車,原來是繼承了大筆遺產。他做醫生,可能也是受他舅舅的影響。
他的小名叫金魚,莫非是因爲他舅舅買的島嶼叫金魚島的緣故,才叫那樣的小名?他爲什麼要紋在手腕上呢?
他年輕時在舅舅的資助下,曾留學美國學醫,但半途而廢了,原因是他舅舅病逝,他要回國繼承遺產。
雖然陳鏡初有短暫的留學經歷,但還是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響,信奉基督教。
他所追蹤的神秘“怪物”,其中一個特點就是會英語,信奉基督教,這點又證實了,陳鏡初就是他要追蹤的人。
雖然陳鏡初童年經歷了駭人的殺人事件,但被富裕的舅舅收養,最後繼承那樣豐厚的遺產,算是上天並沒有拋棄他。
但,他父親殺人的陰影應該烙在他心上了,並不會因爲富裕的生活,而讓他忘記那不堪回首的回憶。他一定是受其父親殺人的影響,才變態毀人和殺人的。
這時,羅菲的手機響了……
他和約好的人在這個公園見面,他約會的人到了公園,卻不見他人,所以打了電話給他。
羅菲告訴了他約見的人,他具體在公園那裡,然後收起手機,慵懶地坐靠在長椅上,凝視着蔚藍的天空,思量着……
馬上要來的人,又會給他帶來什麼意向不到的信息呢?
羅菲,期待着!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向他走了來,笑眯眯道:“羅偵探,久等了。”
女人正是毛大年家的用人——鄭嬸。她身材高大結實,像男人一樣魁梧,但神情舉止全是女人的細膩。
羅菲示意她坐到他旁邊。
鄭嬸有些拘謹地剛剛坐下,羅菲把一個信封遞給她,“按你的要求,準備了你要的錢數,你點一下。”
鄭嬸接過信封,順手塞進她的黑色皮製手提包裡,口是心非道:“羅偵探,你真是果斷的人,我是不想跟你見面,才說了,你得給我五千塊錢,我纔會來見你,不想你真一口答應了,害的我不得不來見你。不過,我相信你,錢就不用點了!”
羅菲道:“我還是像之前那樣,稱呼你鄭嬸。”
鄭嬸道:“隨便你怎麼稱呼都行。”然後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羅菲,“這是你讓我從陳靜初那裡弄到的他的筆跡。”
羅菲接過來看了看,筆跡雖然跟他在英國酒吧收到的神秘人紙條上的字跡不一樣,眼前紙上的字跡潦草一些,但與那張紙條上規規矩矩的字體,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最後一筆會往上提一下,這應該是陳鏡初平時寫字的一種習慣。爲此,還是可以證明,他在英國酒吧收到的字條,是陳鏡初寫給他的。
唔……陳鏡初的真實嘴臉,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羅菲心情愉快地收好紙張,開門見山道:“毛影影從小是你帶大的?”
鄭嬸“嗯”了一聲。
羅菲道:“那就是你很瞭解毛影影的性格了。”
鄭嬸道:“她是我一手帶大,我當然知道她的性格,她是一個溫順的好孩子,性格非常好。”
羅菲道:“講講她的成長軌跡。”
鄭嬸道:“她的成長軌跡很簡單,到了學齡,就上學,一直順利的地上完大學,大學讀的藝校,大學沒有畢業,就做了演員。因爲有導演,去她所在學校招募演員,發現了她,從此她的星途一帆風順。”
羅菲道:“難道她生活中就沒有遇上什麼坎坷嗎?”
鄭嬸猶豫了一下,說道:“要說有什麼坎坷,那就是她媽媽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