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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眼看着公爵大人一副抓狂的樣子,倒是把齊格嚇了一跳。只見公爵大人面部表情扭曲,眼中冒出怒火,一副猙獰的樣子瞪着自己,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天大的仇人一樣。目光中的那種凌厲的殺意讓齊格忍不住心中一寒。
“公爵大人……你……”
“我什麼我!”羅迪低吼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混蛋皇帝敢搶我的……我的姐姐!!”險些就把“我的女人”這句話給脫口而出,幸好即使改了口,但是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沒有減退半分。
這話一說,卻把房間裡的衆人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混蛋皇帝”??開玩笑,這是什麼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啊!就算大家都認爲皇帝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這種話心裡想想就可以了,怎麼能嘴巴說出來呢?更何況旁邊還站着一個總督呢,他可是外人啊。
齊格下意識的撇了一眼那個總督,可是還沒看清楚總督的表情,羅迪眼睛都紅了,一把抓住了齊格的衣領,叫道:“你給我說清楚一點!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齊格倒是一下慌了,這個戰場之上血肉博殺都不曾皺一下眉頭的漢子,此刻卻心中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他只覺得公爵大人是真的發火了,而且心中已經起了殺意!自己如果不小心回答,恐怕他真的就能出手宰了自己。
周圍的人也嚇呆了,那個席爾總督勉強笑道:“公爵閣下,這個……您的姐姐如果能被皇帝陛下娶爲皇妃,那可是您家族的光榮啊……您……”
不等他說完,羅迪上去就是一腳將他從門口踹了出去,然後轉身瞪着齊格:“還發什麼呆!快說!”
齊格打了個激靈,眼看着那位位高權重的總督都被公爵一腳踹了出去,腦子一下就靈活了起來,張口就道:“公爵大人,這個事情是燕京現在最大的新聞了。而且是皇宮裡面傳來的消息,多半不是假的。我一路上晝夜不停,就是想給您報……”說到最後,看着羅迪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這口中“報喜”這個詞終於沒有說出來。
喘了口氣,齊格繼續道:“皇帝陛下在這個月初的時候就說要娶一位皇妃了,大家都以爲陛下要娶的是喬喬小姐……”說到這裡,他偷偷看了羅迪一眼,見這位公爵大人臉色沒有什麼異樣,才放心往下說道:“陛下對喬喬小姐的愛慕,那是燕京很多人都知道的。可是最後皇族的幾個老傢伙都反對,陛下的幾個長輩都反對陛下娶喬喬小姐。據說是因爲喬喬小姐平曰裡的一些做派讓那些皇族的老傢伙們看不太順眼,認爲她平曰裡的行爲不符合皇族的威嚴……”
“那這些事情又和妮可有什麼關係?怎麼會扯到妮可身上的?”羅迪瞪着眼睛。
“這個麼……”齊格臉色有些古怪:“公爵大人,你這問的可就有些不聰明瞭……皇帝陛下娶一位新的皇妃那是肯定的事情了……你知道,陛下現在已經年紀不小了,可是到現在皇后還沒有生出一個皇子來……帝國的皇儲位子還是空着的呢……所以這次娶一位皇妃是勢在必行了。本來陛下是意屬喬喬小姐,喬喬小姐的家族地位也足夠配得上皇族了,但是一來是那些皇族的老人看不慣喬喬小姐的行爲做派,二來呢……嘿嘿,聽說,皇帝陛下的母親對此非常着急,曾經指着陛下的鼻子罵什麼‘家裡已經有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了,難道要從她們家再弄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麼?’……嘿嘿,這話可不是我齊格說的。只是我們私下裡都認爲,您的姐姐是皇妃的最佳人選了。妮可小姐年輕美貌聰明,又是帝國第一家族的長女。鬱金香家族世代都市帝國的支柱,忠心的臣子。不論從任何條件來說,妮可小姐都是最佳人選了!而且說句心理話……如果妮可小姐早生了十幾年的話,估計皇后的位置都是她的了。”
羅迪咬牙切齒,表情更是恐怖:“你說什麼!”
齊格一臉的茫然:“公爵大人,你何必這麼火大……這……這是好事情啊。鬱金香家族出了一個皇妃,那……也不錯啊……”
羅迪眼睛一瞪,嚇得齊格把後面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裡。羅迪面色狂怒,一張臉漲得通紅,終於咬牙又道:“妮可呢?她現在怎麼樣?”
“這個麼,我倒是不知道了。來之前我曾經上門去拜別小姐,但是沒有見到。妮可小姐現在是緊閉府門,一步也不外出,來的人更是誰也不見……這些天燕京裡面上門的人可是多了。聽到咱們鬱金香家的小姐要被冊封成皇妃,都是上門祝賀巴結呢。”
羅迪晃了一晃,放開了抓着齊格的手。咬牙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好幾個圈。
齊格和蘭特都是面色古怪,心中都覺得公爵大人的反應實在有些看不明白:皇帝要娶的是他姐姐,又不是搶他老婆娶他老媽,何必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呢?
旁邊的天烈樂子可就大了,耐着姓子等他們說完,眼珠轉了轉,就笑道:“小子,怎麼樣?看來那個皇帝倒是個有趣的傢伙啊。他要娶你的姐姐,我倒是不好意思燒他的皇宮了……嘿嘿。”
他那句“娶你的姐姐”分明就是火上澆油一樣,更是讓羅迪火冒三丈,狠狠瞪了天烈一眼。這天烈明明知道羅迪的公爵身份是假的,此刻卻說這種話,可不就是故意火上澆油麼?
沉默了一會兒,羅迪終於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怒,沉聲道:“準備一下,我要回燕京!”
齊格和蘭特都傻了,隨即兩人都是苦勸。身爲軍隊的將軍,沒有陛下的召喚回燕京那是大罪啊!齊格更是匆忙之下口不擇言道:“公爵大人,何必着急回去?等陛下迎娶妮可小姐的時候,自然會召您回去參加婚禮……啊!”沒等他說完,就看羅迪搶上去把齊格腰下的劍拔了出來,然後用力虛劈了一下,斬釘截鐵道:“我已經決定了要回去!你們如果不願意,就留在這裡!我一個人走!”說完將劍扔在地上,大步就往後面走了。
天烈嘻嘻哈哈跟在後面,只留下了齊格和蘭特兩人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席爾總督終於從外面狂怒着跑了進來。他被羅迪一腳踹了出去,跌了一個七葷八素,饒是自己一身肥肉,也是疼的半天才站起來,只是剛纔見公爵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不敢進來。現在見羅迪走了。才闖了進來,破口大罵道:“鬱金香公爵!我是帝國皇帝陛下冊封的總督!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會去告你的!我……”
一眼瞥見齊格冷冷的眼神,總督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齊格冷冷道:“總督閣下,你要想對付咱們公爵大人,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我們公爵大人在西北隨隨便便就宰了兩個守備統領,其中一個也是貴族。在西林行省平息叛亂,殺的帝國官員就更多了……閣下的的脖子難道比大月王國的彎刀武士還硬?很好很好,您不妨試試吧……公爵大人現在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呢!”
不理會總督滿頭冷汗,齊格拉着蘭特大步就朝後面追羅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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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老爹可算是附近幾十裡最有名氣的人了。這倒並不是因爲他開了方圓幾十裡內爲一的一家旅店——話說回來,這也挺了不起的了。這裡處於帝國的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客商雲集,可附近就他這麼一家旅店,真是賺錢賺到做夢都能笑醒過來。
不過阿列老爹最出名的,還是他的脾氣。老傢伙年歲也不小了,姓子卻如烈馬一樣的暴躁,一把年紀了,還動不動就捋袖子瞪眼睛,更甚至擺出一副拔出彎刀找人拼命的架勢來。
他這樣的人,誰和他搶生意?來橫的,肯定是不行的。誰不知道阿列老爹年輕的時候是西北軍團的騎兵,據說在戰場上殺過好幾個人呢!他整天帶在身上的那把已經生鏽的彎刀,據說就是從西北草原上的野蠻人手中搶來的。來陰的?更不可能了,阿列老爹的兒子現在在附近的城鎮上當了守備騎兵的小隊長,難道不怕人家帶着一隊騎兵打上門麼?
憑藉着這些,阿列老爹在附近幾乎可以橫着走路了。他開的旅店更加是沒有人敢和他搶生意。不過說實話,阿列老爹雖然厲害,但是做生意到很規矩,南來北往的客人好像都喜歡到他那裡住。沒事的時候喝兩杯酒,老爹喝醉了之後,就會紅着臉講一番當年在西北怎麼殺得那些野蠻人屁滾尿流的光榮歷史。目前帝國曰漸衰落,人們往往就喜歡沉浸在往曰的輝煌當中了。再說那些在外行走的人,都喜歡聽老爹說的那些奇聞異事,老爹雖然樣子嚇人,但是隻要不惹怒了他,還是很和善的。
這天晚上老爹倒是沒有喝醉,坐在旅店的大堂裡懶洋洋的喝酒。一雙眼睛不住的往外來回巡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旅店的生意似乎慘淡了很多,自己那些故事翻來覆去的說的也挺沒意思了,雖然客人還是聽得津津有味,但是他自己卻知道自己是越來越老了,有些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今晚的客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都在等着自己說故事,但是他自己卻似乎提不起什麼精神來。想來想去,還在爲那件事情發愁。
兒子地方守備軍混的不錯,最近聽說要升大隊長了。但是那個守備統領實在太貪心,雖然嘴巴上沒有明說,可是話裡的意思卻明擺着伸手要錢。老爹最然開了家旅店,但畢竟不是什麼大富的家族,可是那個該死的統領老爺居然暗示要一百金幣——艹他孃的,他怎麼不去搶?一個統領就敢這麼貪婪?
要是在當年的西北軍,老公爵大人當軍團長的時候,誰敢這樣?不怕被砍頭麼?
想到這裡,老爹心中苦笑。現在的帝國是越來越不行了。聽說西北軍打了個大敗仗,人馬損失了一大半,最後要不是小公爵帶着雷神之鞭去救援,估計西北都完蛋了。
唉,萬能的神保佑小公爵吧!鬱金香家族可是帝國的最後一個支撐了啊……
胡思亂想中,外面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那馬蹄聲到了店外停了下來。老爹只用聽的,就能聽出那些騎馬的人都是優秀的騎手!可不是麼?那馬蹄聲聽上去那麼急促,可是到了店外說停就停了,絲毫聽不到人喊馬嘶的聲音,這可要有優秀的騎術才行啊!
帶着手下的人走出了店門,看見十幾個壯漢都已經翻身下了馬,將馬匹交給了旅店中的僕人,簇擁着一個年輕人走進了旅店。
老爹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人,從走路的步伐樣子來看,都好像是軍人!這個老爹可不會看錯!當兵的人走路和普通的平民是絕對不一樣的!雖然他們都穿着平民的衣服,但是走起路來昂首挺胸,步伐穩重,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好士兵!至少那身上隱隱透出的殺伐之氣是絕對不假的!別的不說,那些附近的守備軍隊中的士兵,身上就沒有這種氣勢!
老爹幾乎肯定,這些人不但是軍人,而且還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士兵!
十幾個人都是滿臉風塵,面色有些疲憊,像是趕了很遠的路的樣子,但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很剛毅!
這些人肯定是當兵的!只是到底是哪裡的隊伍,有這麼好的素質?老爹有些疑惑。
這樣的精神,已經幾乎可以趕上自己當年在西北軍時候最精銳的公爵大人的親兵了!現在的帝國還有這種精銳的軍隊麼?
哼哼……老爹笑了笑,想起上次自己有次去燕京,在燕京大街上看見了幾個中央騎兵軍團的傢伙,那些人就號稱是帝國最強精銳麼?看他們一個個鬆鬆垮垮的樣子,要是放在自己年輕的時候,一個就能打他們三五個!
疑惑歸疑惑,老爹還是打起了精神去招呼。他出身軍隊,對於這些明顯就帶着軍人氣息的客人,更加帶了幾分好感。自己的暴躁脾氣都受了起來,殷勤的忙前忙後。
只是這些客人似乎有些奇怪,十幾個人不論怎麼走,都好像隱隱的將中間的那個年輕人護衛在了中間。
那個年輕人看着倒是挺順眼,身子也很健壯,看樣子是個好軍官。只是精神似乎不太好,目光有些陰沉。那頭金色的頭髮,一看就是有貴族的血統——現在的貴族中還有這種人麼?老爹在附近見過的那些年輕的貴族,哪個不是腦滿腸肥一副猥瑣卑鄙的模樣?
察覺到店裡的幾個年輕的女侍者都在忍不住偷眼看那個年輕的軍官,老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卻聽見了一個刺耳的大笑:“小子小子!你看看,那些丫頭都在看你啊……哈哈。”
老爹皺了皺眉頭……嗯,這個胖子倒像是個“標準”的貴族了,腦滿腸肥的草包模樣。
十幾個人都在大廳吃飯,看樣子他們今晚會住下來吧。
只是看到他們吃飯的時候,老爹卻皺起了眉頭。那個年輕的軍官架子好像很大啊。他和那個胖子兩個人吃飯,其他的十幾個人都是站在旁邊看着。連坐都不敢坐……哼哼,當軍官的不知道體恤自己的部下,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惜了,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只是讓老爹奇怪的是,那十幾個人站在一旁守衛,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的情緒,就連目光偶爾掃過中間的那個年輕人,眼中露出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真正的尊敬是絲毫不摻假的!
那個年輕人似乎有什麼心思,自己店裡最好吃的烤羊肉,他卻三下兩下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刀叉,然後揮了揮手,讓人帶他去房間。手下的人好像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好像生怕說錯了什麼會惹他生氣的樣子……唉,年紀輕輕的,又是貴族,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什麼事情煩惱的?比平民已經強多了啊。
一個身材最高大的壯漢陪着年輕人和那個胖子上樓去了房間,剩下的十幾個人終於坐下吃飯了,似乎一下子他們也輕鬆了很多。言談中開始說說笑笑。
只是他們似乎都很注意,只是隨口說一些什麼趕路很累,或者這個肉不錯之類的話。儘管老爹好奇心難耐,坐在不遠處支起耳朵,也聽不到什麼能滿足自己好奇心的話來。
只是偶爾聽他們說什麼“已經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了”,這話讓老爹就有些想笑了。
連續騎馬趕三天三夜?根本就不可能嘛!就算是鐵人也累趴下啦!自己年輕的時候,西北軍團的騎兵夠厲害吧?最多趕路一天一夜也就不行了。
再說了,就算是軍隊裡面的急行軍,也都有備用馬匹啊。這些人就一人一匹馬,騎三天三夜?馬也不行了啊。趕了一大串路下來,馬也累誇了,還怎麼打仗?
想到這裡,老爹心中又笑了起來。自己看來是老毛病又犯了。人家又不是打仗,爲什麼要體惜馬力?馬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就是了。
看了一眼坐在一起大口吃飯的這些傢伙,老爹撇了撇嘴巴……哼哼,年輕人啊,就是喜歡吹牛。三天三夜?你當你們是當年的“雷神之鞭”麼?
站起來伸了個攔腰,又叫手下送來一瓶酒,老爹想起自己當年縱馬草原的英姿,不由得又喝了幾杯。
人老了,酒量也不如當年了。連續兩瓶酒下去,臉也燙了,腦子也有些糊塗了。旁邊的幾個客人嘻嘻哈哈圍過來,又叫老爹講講當年的故事。
老爹酒後腦熱,一時興起,忍不住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結實的肌肉和一道深深的疤痕。說起了當年自己的隊伍,奉命奇襲草原野蠻人的故事來了。
一時間說的吐沫橫飛,說到興起處忍不住雙手虛劈,就好像當年用刀狠狠的劈那些野蠻人的時候那樣。那些圍在身邊聽故事的客人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偶爾老爹的吐沫噴到了誰的臉上,也都渾然不在意,聽到興起處,都是高聲叫好。
老爹也是一時腦子發昏了,越說越誇張,說到最後,更是把當年的英雄事蹟誇大了十倍,自己的英勇氣勢更是誇大了二十倍。
正說到一句“我一刀將那個野蠻人的盾牌劈開了,然後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一腳提開……”正說到高興處,旁邊忽然傳來“噗哧”一聲笑。笑聲中帶着幾分嘲弄的意思。
老爹愣了一下,順着笑聲看去,就見是那十幾個傢伙中的一個。那十幾個人都一邊吃一邊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吹牛,剛纔這聲笑就是其中的一個發出的。
老爹這些可有些火氣了。自己說了這麼多年故事,誰敢對自己的英雄事蹟表示過半點懷疑?哼哼,當年的那個地方治安所的傢伙,就因爲不信自己,結果還不是被自己一通臭罵從此就不敢再來招惹自己了麼?這些個傢伙……哼哼,年輕人知道個鳥!老子縱橫西北的時候,你們還在喝奶呢!
“喂!那個小子!你笑什麼?難道是笑老子說的不對麼?”老爹藉着酒勁喝道。
那個剛纔笑的年輕士兵搖搖頭:“老闆,你說的事情我都信,只是你說劈開了他們的盾牌,就有些不對了……好像大月王國的那些彎刀武士,是不用盾牌的。”
老爹臉一紅,頓時語塞,只是旁邊那麼多雙眼睛看着自己,又怎麼能在這個當兒露怯?硬着頭皮道:“你懂什麼?那些野蠻人普通是不用盾牌的,用盾牌的都是高級騎兵!都是高級武士!”
那個傢伙又搖頭道:“這就更不對啦。大月王國的高級武士,都是騎兵隊長,那些野蠻人天生勇悍,從來不喜歡用盾牌,他們連盔甲都不喜歡穿,爲了炫耀自己的武勇,常常都是穿着一件皮襖衝鋒,穿盔甲用盾牌,會被人恥笑成膽小鬼的。”
老爹一下火了:“你說我只配殺膽小鬼麼!你這個小子懂得什麼!西北你去過麼?你見過那些野蠻人麼?老子當年是西北軍團的!野蠻人就殺了十七八個!”
“十七八個!”那個人臉色有些異樣,立刻驚呼道:“那您的軍功不低啊!按照西北軍團的規矩,殺五人者軍功賞五十金幣,殺十人者賞升一百金幣可升爲小隊長,殺了十七八個,那麼您當年已經可以當軍團長的親兵了!”
這話充滿了敬意,可是聽在老爹的耳朵裡卻彷彿帶着刺一樣,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好像對方是在諷刺自己一樣。他心裡清楚,自己當年的軍功記錄不過殺了兩個野蠻人,其實還有一個是自己從戰場上割下的一個死去的野蠻人的頭。
老爹張口結舌,最後火道:“你這個年輕小傢伙,懂得個屁!你以爲軍團長的親兵誰都能當啊!”
“那您一定是個小隊長了!”那個傢伙還不知道死活的問道。
老爹臉上掛不住了,他的底細周圍人可知道的,他們都知道自己當年不過是個騎兵而已,可不是什麼隊長。現在就算想吹也吹不出來了。
老爹騰的就站了起來,喝道:“小混蛋懂個屁!你爺爺講的是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個鳥啊!老子當年在西北騎馬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說完一下拔出自己的那把生了鏽的彎刀,叫道:“這個東西你見過麼?告訴你!這就是從野蠻人手裡搶來的!草原上最好的彎刀!”
旁邊的其他客人在看着這十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就早已有不少人投去好奇的目光。都覺得這些有些古怪。現在看到他們和老爹起了爭論,都紛紛鼓譟起來,在一旁興高采烈的看着這個新鮮事情——出門在外的人,心中獵奇的心理本來就很重。
他前面的兩句已經有些傷人了。那個年輕人臉上露出怒意,正要出口反駁,旁邊的一個好像是他們頭目的人忽然臉色一沉,低聲道:“閉嘴!大人的命令你忘記了?不許多嘴了!”這個頭目也不過就比其他人大了幾歲而已,此刻臉色嚴肅起來,那個說話的人立刻就低下了頭,閉上了嘴巴。
這個頭目站了起來,大聲道:“老闆,我這個兄弟喝了點酒,說了幾句胡話,你千萬不要介意。”說完低聲喝道:“吃完了就給我上去!”
十幾個人同時放下手中的刀叉,齊齊的站了起來,轉身朝着樓梯走去。
只是那個年輕人臉上還帶着幾分不平,走過老爹面前的時候,故意動作大了一些,不經意間撩開了自己的外衣,老爹目光一下就呆了……那外衣的下面,掛着的正是一把彎刀,那彎刀的刀鞘上紋路清晰,刀柄的末尾還有個狼頭!
目送着這些人大步上了樓,老爹心中一下就瀉了氣。
他在西北那麼多年,自然知道那帶着狼頭的彎刀是什麼意思!
當年的老公爵大人見野蠻人的彎刀厲害,特意建立了一隻新的軍隊,那隻軍隊人人都帶彎刀,彎刀的刀柄之上雕刻狼頭,號稱狼牙軍!
那個時候,狼牙軍都是從西北軍中挑選出來的勇士!可以說,整個狼牙軍的兩萬人是西北軍中最精銳的騎兵團了!整個西北軍的士兵都以能進狼牙軍爲最高的光榮!
只是後來老公爵大人從西北軍團調任了“雷神之鞭”的統帥,狼牙軍也被跟着老公爵大人被調到中央騎兵軍團去了。
也就是說……這些年輕人,是狼牙軍的士兵……是真正的“雷神之鞭”!
老爹立刻就垂頭喪氣……見鬼,自己居然在帝國最精銳的軍人面前吹噓軍功。那個剛纔見過的年輕軍官,只怕多半是什麼高級貴族,說不定就是現在的小公爵大人麾下的統領之類的人物啊!
這種人,自己平時連見都見不到的啊!
帶着一肚子悶氣,老爹故事也不說了,酒也不喝了。趨散了衆人,走到了外面透氣。
不知不覺走到了馬棚的地方,看着馬棚裡十幾匹健壯彪悍的馬匹,老爹是騎兵出身,自然是懂馬的人。一眼就看出這些馬匹都是真正的好馬。不要說自己兒子的那個地方守備騎兵裡了,就算在當年的西北軍中,這樣的好馬也不多見啊!
況且現在的帝[***]隊軍官虧空軍費已經都是大家知道的,騎兵用的戰馬也多半以劣充好。好馬和劣馬的價格差了不少,那些差價自然都是給那些貪心的軍官們裝進腰包了。
老爹忍不住走上去輕輕的撫mo馬頭……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戰馬了!
正在恍惚中,忽然背後一疼,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頂住了自己,隨後一個生意在腦後響起:“別動!”
老爹立刻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憑藉着經驗,他能感覺出對方用的是劍。
那個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儘管對方竭力的掩飾,但是活了好幾十歲的老爹還是聽出了對方是個女人。
“你是這家旅店的老闆是麼?我問你,你來這裡看這些馬乾什麼?想做什麼壞事?”
老爹忽然身子一擰,就從對方的劍下側着移開了一步,然後轉過身就去要抓對方。
身後的那個人冷冷一笑,老爹身子剛轉過來,就感到肋下一疼,然後整個人都麻痹了,身子僵硬,動都動不了了。
眼前什麼人都看不到,自己不要說抓住對方了,就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冷笑聲從身後傳來,那個人居然還在自己的後面!
“老實一點。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雖然背對着對方,但是老爹忽然感到渾身都被一股寒意刺的疼痛。那種徹骨寒冷的殺意,讓老爹心中都感到發寒。
老爹咬了咬牙:“老子沒想幹什麼,就是想看看這些馬!我以前當過軍人,看到這些人的樣子像軍隊裡的,好奇心起,纔出來看看他們的馬!老子是開旅店的,又不是開黑店的!”
身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那個聲音緩緩道:“很好,我相信你。”忽然聽見“叮”的一聲響,兩個金幣從身後飛了出來,落在老爹眼前的地上。
“這兩個金幣給你,用最好的草料喂這些馬。明天他們還要趕路!”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後就在也沒有聲音了。
老爹忽然感到身子一鬆,那種讓自己渾身僵硬的殺氣已經消失了,等他回過身子看去,身後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他身上全是冷汗,冷風一吹,只覺得身子發軟,看着地上拿閃亮的金幣,彎下腰去揀了起來。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金幣,他腦子裡也有些糊塗了。
忽然看到地上多了一個被天上的月光照耀下印出來的一個長長的影子,老爹嚇了一跳,忍不住擡頭看去,只見馬棚的棚頂上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一輪明月之下,面目隱藏在陰暗處看不清楚。一身灰色的衣服,身後揹着一個長長的形狀奇怪的大弓。
老爹嚇了一跳,忍不住就想喊。
那個人忽然伸出一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搖了搖頭。
老爹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立刻就冷靜了下來。只是看着這個人站在馬棚頂上,在夜色下看去衣角飄揚,實在有些鬼魅的感覺。
那個人指了指老爹身下的馬棚,然後指了指老爹手中的金幣,做了個手勢。
老爹眼睛一亮,他認得這個手勢是軍隊中用的,意思是“餵馬”、“明早”、“疾行”!
他只愣了這麼一下,眼前一花,那個人影就消失了……
今晚真的是見鬼了……這是老爹此刻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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