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九點鐘的鄉村燈光星星點點,勞累了一天,好多人已經進去了夢鄉,個別的家裡還在開着電視,慢節奏的生活平淡而又充實,暖暖的火炕上,一家人趴在被窩裡追劇有說有笑,據說好的電視劇能緩解一天的疲勞!
監控屏幕裡的畫面讓冷花呆如木雞,屏幕中的自己此時面色蒼白,二爺爺手臂被砍下的畫面再次浮現在冷花的腦海裡,輕輕放下沾滿汗水的遙控器,冷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站起來跑向門外,左腳邁出的一剎那,右腳的腳踝處,被一支強有力的手緊緊的拽住,冷花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恐懼的心理已經讓她忘記了呼喊!
牀底下一把明亮的kai山刀伸了出來,輕輕撩起牀單,一雙冰冷的眼睛對視着冷花,彷彿此刻就要將她吞噬了一樣,危難時刻人都有自己的潛力,冷花面對生死存亡的瞬間,脫下自己左腳的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的砸在了黑衣人抓住腳踝的手上!
一股暖流呲在了冷花的腿上,就在黑衣人痛苦的收回手時,冷花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房間,朝冷峰的屋中跑去,過於恐懼的原因,剛到冷峰門口冷花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此時已無半點淑女形象,而黑衣人越來越近,高舉着手中的長刀!
冷花尖叫了一聲便昏厥在冷峰門口,心想我含苞待放的年紀就這樣結束了麼?牆角處一塊磚頭飛向了黑衣人的頭部,注意力放在冷花身上的黑衣人來不及反應,被磚頭砸中一頭栽在地上,腦袋鮮血迸流,身材矮胖的趙建邦從牆角走出,手中一把剔骨尖刀直奔黑衣人胸口!
不得不佩服黑衣人的身體素質,重傷以後仍然身手敏捷,用力的揮舞了幾刀逼開趙建邦後翻牆離去,望着黑衣人的背影,趙建邦深深吐了一口氣,顯然他也很懼怕黑衣人,趙建邦將冷花扶進冷峰的房中,自己再次站在了牆角的黑影下,似乎還在等待着什麼人的到來!
山間小路上,五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面帶冷色的前行着,手中各持鐵鍬和長刀等幾種工具,不聲不響的朝後山走去,然而他們並沒有察覺到,在他們前面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個黑衣人也是奔着後山走去,手中準備工具和他們並無兩樣!
半個小時以後,月光下一道長長的影子佇立在古墳地上,黑衣人圍着趙富的墓地轉了一圈,將手中長刀直插入地,準備開始挖墳掘墓,剛要動手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黑衣人趕緊拿着工具,跳到了另一排敞開的墳穴裡,也就是趙建邦給自己準備的墳穴!
迷彩服五人四周查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手腳麻利的扔掉了墳墓上的花圈和供果,潔白如雪的花圈在風中瑟瑟作響,幾人揮舞起鐵鍬,一鍬鍬黃土被扔到了旁邊,轉眼之間一口黑色的棺材露出了地面!
一人拿出準備好的撬棍,熟練的啓下了一顆顆壽釘,領隊的中年男子異常嚴肅,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雙手合十在眉宇間,嘴裡唸叨着有怪莫怪,然後吩咐手下打開棺材蓋!
兩人輕鬆的擡起一百多斤的實木板做成的棺材蓋丟在一邊,中年男子拿出手電照向棺中,確認是否無誤,四個年輕人手持長刀立在兩旁,待老大發話以後隨時準備出手!
手電照射到棺中,一套黑色的壽衣包裹着屍體躺在棺中,一手拿着打狗棍,一手攥着一個被咬過的饅頭,燈光照在屍體的臉上,屍體滿臉紫青,頭上沾滿了鮮血,眼角和鼻孔也有血液流出,中年人正在詫異之時,棺中的屍體嗷的一聲突然坐了起來,嘴裡喊着“是誰害死的我?”
“見鬼了”四個年輕的迷彩服男子扔下長刀轉身朝山下跑去,恐懼已經填滿了他們的內心,不容他們多想,第一反應就是落荒而逃保住性命!
中年男子似乎沒有害怕,突如起來的狀況並沒有影響到他,只見他高舉長刀向屍體砍去,就在刀刃快要接觸到屍體的時候,屍體突然躺了下去,旁邊的墓穴中噌噌的跳上來十多個人,各個凶神惡煞的將中年人圍住,爲首兩米高的大漢高喊一聲“給我砍死他”
十八個家丁同時出手向中年男子發難,冷峰跳到棺中,將裡面的吳念扶起,抱了上來!
墳墓前家丁雖然人多卻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其中兩人也受傷倒在血泊之中,冷峰安置好了吳念,提刀衝去混亂的陣營之中!
冷峰的加入並沒有佔據優勢,中年男子左右騰閃,幾次冷峰差點沒失手砍到自己人身上,看情況不太樂觀,冷峰沒法發揮,吳念喝令家丁們先退下,家丁們聽到差點笑出聲來,迅速站在了吳念旁邊!
墳墓前皎潔的月光下,冷峰二人撕打在一起,中年男子越戰越勇,看冷峰短時間之內不能治服中年男子,吳念伸手掏出懷裡的彈弓,啪的一下打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腕上,長刀應聲掉落,冷峰趁機一刀砍在中年男子的後背上,就在衆人以爲大事已成的時候,中年男子奇異的閃出幾步,消失在夜幕中!
中年男子的步伐冷峰上次領教過,如果他想走冷峰根本追不上他,冷峰來到吳念旁邊關切的問他沒事吧,此時不遠處的墳穴裡一聲慘叫,一個人影飛速朝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