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話突變和噩耗(3)
“師傅,你說什麼呢,什麼要先我一步離開,你不是總是說,做人要堅強,做人要不放棄嗎?但是我欠了一屁股債的時候,你就是和我講的。你現在沒死,怎麼能和我說這種喪氣話呢。”
不知是情感還是身體控制了韓子俊的身體,韓子俊似乎被控制一般的就盲目的抱住了劉增的身體。眼睛裡閃着淚光,沒有建議沒有喜悅,淡淡的哀傷充斥其中。
“給我出息點,像個男人好不好。我身體什麼狀況,已經和我說過了,還有五分鐘,就只有五分鐘了。這五分鐘裡,你給我記住,我下面要說的一切東西。如果你想讓我安息的話,就請你下面一定要冷靜,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你是我的傳人更應該知道在越困難的時候,我們應該更堅強。”
一拳打在了眼淚已經無法控制的韓子俊的臉上,這一拳的用力程度讓韓子俊俊朗的臉爲之扭曲。一拳完畢,只見子俊的右臉頰上清晰的印着一個深紅色的拳印。
“師傅,我。”有點被打蒙的韓子俊,在此時此刻渾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劉增沒有理會韓子俊的沉默,繼續着他最後的闡述“不要傷心,不要哭泣,我的生命的確要逝去了。無法挽回。哪怕現在我依舊是活着。也不過是在幫我的忙。這孩子和你想來都是擁有了不可思議的能力吧。你現在的企業也是因爲的幫助纔有這種狀況吧。
你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在我彌留之際,向我揭露了他的身份和你的能力。我或許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爲什麼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辦理起他人至少需要幾十年纔有可能辦成的豐功偉績。”
“師傅,對不起。你總說過師徒前不應該有隱瞞的,早之現在我早應該告訴你的。對不起。對不起。。”韓子俊聽到劉增這麼說,全以爲是劉增不滿了,一心想挽回劉增生命的他,情急之下的他,就腦殘的說出了一些不經過大腦思考的回答。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沒有聽到我已經和你說了要隱藏好嗎?這是多麼的能力,多麼讓人嫉妒的能力。你不和別人說纔是正確的。繼續保持,也就只有這樣你才能繼續維持你的成功。不要告訴你的母親,哪怕是未來妻子也不要告訴知不道。這年頭像你媽這樣的傻女人可不多了。”
“現在我有三個請求請你務必答應,第一個要求,請你千萬要把你的秘密守住,這是你保護你自己保護你媽最好的籌碼。這個世界上,充斥着險惡,還存在着一些根本就無法預料到的團隊,如果你唄暴露了,帶給你的可能就是滅頂之災。不要問爲什麼,知道了嗎。知道了就點頭。”
“恩。”韓子俊點頭道
“第二件事情,幫我照顧好你媽,還有你弟弟,剛纔和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你媽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了,是個男孩。這個男孩總算是讓我爲我們劉家留下了一個後代了。兒子啊,真的感謝你母親替我生下這孩子啊。四十八了,這個病怏怏的身體竟然還能留下這麼一個種,總算是無憾了。
然則,對於這個孩子我卻也是擔心的。作爲父親,我顯然沒有辦法看到他長大了。他如何成長,就全看你了。毋庸置疑,你們這個家必然會很有錢,可是金錢往往也會導致一個人的墮落與萎靡,寬鬆的環境,用不完的錢終究只會養出一個無用之人。
因此,韓子俊,你給我聽着,你對我這個兒子勢必要想當初我對你一樣訓練。我不求這孩子將來如何大富大貴,我只求你,讓他漸漸康康的長大。至少做個有用的人,這是我這個沒有辦法盡到義務的父親請你完成的第二事情,你能保證嗎?”
劉增在談及兒子的時候,眼神裡充滿着溫情和體味,顯得很是溫馨,雙手徐抱着,手中什麼都沒有的他,彷彿正在抱着自己的孩子。述說着。
“能保證,師傅。能。”韓子俊聽到了這個要求後,帶着哽咽聲,隨即就點下了自己的頭。
“第三個要求,去香港,找到我的女兒,然後讓她傾心於你,讓她在你身邊跟你一輩子”
“什,什麼,師傅你有女兒,你不是說沒有後代的嗎?你。”韓子俊帶着淚光的眼睛裡,冒出詫異的神情。
“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可能我無法理解,我現在只能和你說,我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曾經犯過一個錯,讓一個女孩子懷了我的孩子。因爲討債纔到韓國來的。那個女人生下了那個孩子,是個女孩。名字叫做景瀾。現在十九歲,在香港大學的文學系讀書。因爲景瀾的母親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這個孩子一直就靠着自己努力奮鬥。
而這件事情也就是最近那次我回了一趟香港,看我過去的兄弟才得知的。我本來打算把她接過來,讓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以後可以慢慢償還對這個女兒的債務。可是現在顯然卻不可能了,所以我必須在我彌留之際,找一個能照顧她一輩子的人。
這件事情可能對你不負責任。但是這個人只可能是你。你是個好男人,有毅力,敢擔當。在我將近五十年的經歷來看。沒有幾個人能像你如此的出色。你最看重情義。所以讓女兒跟着你我才放心。
你不要和我說什麼,兩個人在一起,是相互的狗屁話。也不要和我說,你以後一定會找一個比你更好的,對我女兒。告訴你,我不相信這種諸如此類的東西。像你這種既有錢,又不會亂花心的男人,早就滅絕了。所以我只要你接手我的女兒。當然,我不會過多的過問你的其他感情事情,你依然可以娶妻生子。你要做的只是讓我女兒跟着你,讓她有一個總能依靠的港灣就可以了。總而言之,韓子俊這是我最後的一個要求了,你到底答不答應。”
劉增在提最後一個要求的後半段時,明顯的就發現了韓子俊臉色的變化,和潛藏的不願意,在爲數不多的時間段裡,劉增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直接問韓子俊到底能不能答應她最後一個要求。連帶着,都提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做小的明顯不合理退讓。
“我。。”韓子俊猶豫了,牽涉到感情問題時,韓子俊一如既往的會猶豫。在恩情和感情的徘徊之間,韓子俊更不可能馬上就做出迴應。然則,也就在韓子俊混亂之際,韓那該死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出現了,間接的把韓子俊推向了一條絕路。
“我什麼,我。韓子俊。這個時候你還要磨蹭什麼啊。只有一分多種的時間,我快撐不住了,要答應就快答應,另外劉增叔叔,這是你兒子的出生直播片段。快多看一眼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原本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黑暗空間上空,伴隨着韓子俊的話音落下,忽然出現了一段影像。這段影像的顯示的位置,毋庸置疑是一臺正在做手術的手術室。幾個醫生和幾個護士證忙碌着。
只看影像中一個年紀大約超過三十多歲的護士,證懷抱着剛剛從胎盤裡面,還連着臍帶的孩子。孩子下面那帶着把的性格體徵,也無不預示着。這個嬰孩是個男孩。
“韓惠珍女士,是個男孩。”護士的報告,無疑也驗證了兩人雙眼所見。
“哈哈,能讓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我的兒子真的可以無憾了,謝謝你了,以後這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呢。你要當個好舅舅知不知道。”目睹了自己孩子的出生,劉增喜極而泣了。眼淚毫無徵兆的在其眼中翻滾着。看着錄像,雙眼就彷彿被吸鐵石控制住一般,就凝視在那孩子的身軀之上。嘴裡還下意識的答謝着韓,看上去高興急了。
可惜的是,這短短的時間終究是不夠的。一分鐘有多少時間,不過就六十秒而已。六十秒有多少,也就是恩下六十個鍵盤的時間。在往寬裡面說,也就是完成120個眨眼的時間。知道自己時間已經不多的劉增,強行把自己傾注的目光從孩子轉到韓子俊臉上。抹去淚水,一臉正經的他再一次詢問了韓子俊。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劉增沒有在保持站立,而是向韓子俊跪了下來。
“子俊,當父親就要付出當父親的責任,我已經沒有在履行義務的可能了,因此我只能求你了。景瀾這孩子,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走的瞑目。這樣吧,我再把這個要求降低如何,我只求你去盡心盡力的追求我的女兒,如果她真的不適合你,你大可放棄總可以了。相應的,如果她不滿意你,你也可以離去。我只求你給我女兒一個機會,讓她至少有機會可以接觸到你。如果她不能感動你,讓你貼心。那也只能怪她沒有這個命了。子俊我求你了,你難道連這個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父愛是沉重的,哪怕從來都沒有親身感受到,劉增在最後的一剎那,爲了自己的女兒拋棄了自己所有的尊嚴,只爲韓子俊的一個承諾。
三十秒秒,韓子俊面色嚴峻,雙眉緊緊的鄒在了一起。
二十秒,韓子俊臉色爲難,來回踱步,太陽穴不斷的鼓動,
十秒,嘴巴微微開啓。
八秒開啓的那一剎那,不知爲何又再次閉合。
六秒,關上的嘴再次開啓。吞吞吐吐的說了三個字
四秒,韓子俊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二秒,回過神來的跪着的劉增,嘴角劃過一道笑容。眼神閃現出一絲感激之色。
零秒,劉增在韓子俊的注視下,華爲一堆碎片。華爲泡影。同一時間,韓子俊也從心靈交流的空間中被踢了出來。迴歸了現實。
呆滯,見證了這全部過程的子俊,回到現實的第一反應,就是隻有呆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把頭低下,雙手捂住自己雙耳的他,渾身正在進行着輕微的顫抖。
相應的,一旁臉色依舊蒼白的韓也鬆開了被韓子俊牽住的手。聽着那坐在自己身旁傳來的細微的,壓抑着的抽泣聲。臉上也閃現出了一絲無奈。
無奈的同時,手術室正在手術的燈也暗了下來。一分鐘後,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帶着藍色口罩的醫生,再接着就是一撥人,推着一輛已經被蒙上白布的屍體走出了手術室。
車就那麼從韓子俊的身前推了過去,韓子俊沒有動。依舊沒有動,低着頭的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種屬於韓子俊般的死一般的寂靜,一直到幾個混蛋的記者竟然試圖撩開白布。拍到劉增的儀容才改變。
“你們這羣狗屎的混蛋,難道不知道,死者需要安靜嗎?“韓子俊咆哮般的突然衝到了那幾個喪心病狂的記者面前,在那一刻,她似乎忘了自己是公衆人物,在那一刻他似乎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只見他,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抓住了那剛剛掀起白布的手,就是一個很直接的撞膝。讓那隻被捉的手臂,瞬間就以一個肉眼可以捕捉的扭曲,呈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而辦完這一切,那個被悽慘的被韓子俊用膝蓋折斷手臂的人,隨後就被韓子俊一腳揣在了地上,倒在了包圍圈之內。
“我警告你們,在這個時間不適合拍照。如果再繼續這種觸犯死者的事情,請不要怪我韓子俊不客氣。另外奉勸這個記者的報社一句,我會告死你們。向你們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媒體,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去送叔叔最後一程。”
語氣冰冷而狂暴,手上還佔着一絲剛剛從哪個混蛋記者手臂上鮮血的韓子俊,在說完這句話以後,韓子俊隨即就抱起了韓一臉冰冷的在衆目睽睽之下跟着劉增的病牀車,跟着醫務人員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不知道是被嚇着了,還是出於什麼。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明顯也把那羣幾個給怔住了。以至於,整個過程,他們甚至都沒有有勇氣拿起胸口的照相機拍攝韓子俊的面部表情。
呆滯的它們一直到,韓子俊走了個拐角,離開了他們的視野才告終。然而可惜的是,等他們緩過神來,卻也是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率先冒了個聲音,隨後,那羣記者才陸陸續續的衝了起來。準備趕上韓子俊拍下那最後一刻。
至於那位被韓子俊廢了的記者,只能說可憐。在那羣記者差不多離開後,才被大概是同一家報社的同行們,架了起來。趕往骨科急診室,準備爲這個可憐的混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