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逃走的貨船還在不斷穿梭在亂石區域,左搖右擺不斷躲避着飛石,這裡感覺就像亂石的巢穴,密集而無序,雖然每塊石頭的間距不小,但是它們的速度極快,稍有不慎就要船毀人亡。
“到底還有多久,你不會耍花招吧?”船上的刀疤臉已經明顯不耐煩了,在這裡快悶了兩天了,周圍全是破石頭,船也不斷晃來晃去,大家的腦袋現在都感覺暈沉沉的,難受的不得了。貨船休息空間本身就不大,很多人還只能待在貨艙裡,那裡環境更差,渾渾噩噩待了兩天,有些人開始煩躁起來,怒吼着不斷髮着脾氣。
栗色老兄應和了刀疤臉一下,他自己也累,這兩天都是他親自駕駛,這條路只有他走過,也不想其他人知道。聽着船艙裡衆人不斷的牢騷怒罵,也知道這幫人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隨時可能爆發,到時候最先倒黴的絕對是自己這幾人。可他也沒辦法只能不斷好言相勸不斷安撫,示意就快到了,甚至叫那幾個船員把庫存的那點酒水煙草都貢獻出來了。
“大家在忍耐一下,咱們已經駛離最危險的區域了,就快到了,沒多久了!”
“你特麼的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看你是根本不認識路!我現在就宰了你!”一個劫匪說着,拿出手槍就要開槍崩了這位船長。
還好刀疤臉腦子還有一絲清醒,一巴掌扇飛了那個人,“你崩了他,那你是認識路,還是你會開船?”
說完就轉頭大眼瞪着這位栗色老兄:“趕緊交個底,不然我和兄弟們沒法交代!”
“大概一個來小時吧!前提是沒有碰上巡查!”
“那你趕緊祈禱吧!”
一小時後。
已經累的快虛脫的栗色老兄,指了指前面,“到了!”
他們面前的是一座星港,很小的那種,應該是某個勢力或者組織麾下的私港,專門用來幹些走私違法的勾當。
“這不是鴕鳥嗎?看你那憔悴的模樣,是不是幾天沒下牀了?趕緊說說是哪個娘們把你榨乾成這樣了?哈哈哈!”星港碼頭上,幾個穿着工作服的人看到剛進港下船的鴕鳥,一陣調侃。
刀疤臉正跟在鴕鳥的後面,手中的槍也隱藏着防止他逃跑或者示警,一副隨時準備開火的樣子,按現在的狀態,鴕鳥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哪裡都不想去了,就算是逃跑也是睡醒之後的在考慮的事情了。刀疤臉到這才知道這位栗色老兄外號鴕鳥,在船上壓根就沒問他名字。兩人下船,主要是採購些補給,順便打聽下最近的消息,摸摸這個私港的情況。在船上兩天,爲防止暴露,他把所有通訊都關閉了,也就不清楚外界對劫船倒是是怎麼報導的。
“鴕鳥,走那麼快乾嘛?你前一陣子不是去離旭了嗎?那邊劫船的事是怎麼回事啊,電視上都報導了,好像死了不少人,你知道這事嗎?”幾個工作人員見鴕鳥絲毫沒有停步的意思,又喊了他幾句!
這時,鴕鳥被刀疤拉住停了下來,同時手指悄悄點了下他的後背,示意他從這幾個人嘴裡打聽點消息。
“我們船壞了,沒去成!修船耽誤了幾天!”鴕鳥擺出一副幽怨的樣子!
“哈哈,我看你是泡妞去了吧!腳步虛浮,鬼才信你的話!”衆人還是調侃着他,反正鴕鳥這人出名的膽小,不怕他翻臉發火,不然也不會給他起這個外號。
“剛你們說的劫船是怎麼回事啊?”鴕鳥見他們不斷調侃自己,只能趕緊岔開話題。
“就是一夥人打劫遊輪,電視上還說死了個什麼官員,鬧的沸沸揚揚的,還以爲你去那邊有啥內幕消息呢,看來也是白問。”
“這幫人膽子真大啊!”鴕鳥也隨聲附和着。
“你旁邊這個人有點眼生啊?”幾個工作人員開始光顧着調侃鴕鳥了,現在才注意到旁邊有個陌生的壯漢,頓時開始戒備起來。
“哦,這是我的新船員,憨憨這人你們是知道的,最近腦袋老是犯病,到處惹事,活也幹不了,沒辦法我只能找個人替換他。”鴕鳥趕緊出來解釋。
“哈哈!早和你說了,不要用憨憨,你小子貪便宜省薪水,這下好了吧,白養一個人!”說罷,幾人又是鬨堂大笑,看來衆人都知道鴕鳥船上有這麼一個腦袋不太正常的船員。
鴕鳥懶得再搭理他們了,擡腿就走,刀疤臉也衝幾個人憨憨的笑了一下,跟着鴕鳥一起離開。
“這個鴕鳥新招的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不會又是一個憨憨吧!哈哈!”又是一陣鬨笑。
他們不知道剛站在面前的就是此次的劫匪頭目。
此刻已經離開的刀疤臉,心裡在不停咒罵着刺狐,“大爺的,這黑鍋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