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軒手中那寶石哪裡是什麼錄音石,只是恰巧與錄音石相似罷了,是他在苗疆苦尋十絕續命藕無果心灰意冷無意間發現的一塊樣貌不錯的石塊,而後將其雕刻上岑漓兒的模樣放在懷裡慰藉自己罷了,交予他們卻是不可能的。
岑軒聞言便笑道:“你二人將我將我先前那寶劍歸還於我,而後帶我去尋那兩二八年華的少女便可。”
小廝頓時氣急,無奈只得再跑回去取回寶劍歸還,又道:“女眷之所自在西廂,我哥倆還有公務在身西廂也不便前去你進府西去便是。”
岑軒卻是笑而不語,若是他自己前去,這其中麻煩必不可少畢竟府中都沒人認識他,如果他願意直接自己潛伏進去的話也就不必要和他們費口舌了。
“算了小李你帶他過去,我留着守着快去快回。”說着便伸手想要去奪取‘錄音石’,岑軒卻是微微避開。
“我只是吩咐你們二人做事又沒有答應你們什麼,你們若是讓我滿意了我自然不會自毀城牆給自己樹敵,二位這番話自然你知我知。”
就在那小廝還想要扯皮的時候後面卻是又來了幾位衣着華麗之人,急忙讓小李帶他進去,免得爭論起來讓他人知曉。
幾經詢問小廝終於將岑軒帶到一處閣樓前駐足。
“就這處地方了,你自個敲門去吧,希望你言而有信,否則這城中若是傳出你與王爺通房丫鬟苟且之類的閒言碎語就怪不了哥倆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面對小廝的威脅岑軒也不以爲意,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是自從他九歲起就以暗衛的方式隱藏於岑漓兒身後,只是擔心就算那兩女子就是岑漓兒和小憐二女也極有可能不認識他了。
想到此處心裡又微微不安,他一個‘陌生人’的藥又有誰會吃呢?
這時閣樓的門緩緩打開,只見剛剛睡醒的小憐心神不寧的低着頭走了出來,忽然眼前光線一暗,擡頭一看便看見面露喜卻欲言又止的岑軒。
“你是..”記憶和眼前的人影重疊,小憐喜道:“軒哥哥!”
聽見和十二年前奶聲奶氣的聲音完全不同的這句話岑軒心底升起一絲欣喜。
“小憐你還認得我!”
“當然啦!這十二年來憐兒天天都在思念軒哥哥呢,憐兒還以爲軒哥哥不要我跟小姐了!記得當場憐兒還只有軒哥哥這麼高呢!”說着在岑軒身上比畫出一個高度來。
聽聞此言,岑軒心中感到一絲異樣,臉上笑容微微一頓,很快又重新提起。
“我怎麼會離開小姐呢。”
小憐非常不滿,一拳砸在岑軒身上。
“討厭!只有小姐嗎..”
“自然不是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你們。”
“什麼?”聽聞此言小憐微微一驚。“那你怎麼十二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你們三四年前你知道爲什麼你和小姐有時候化裝成小公子去集市或者珠寶閣買糖葫蘆和珠寶發現身上錢不夠把錢扔下就跑人家總是追到一半便不追了嗎?”
“啊..我就說怎麼一次都沒有商家跑來府上找老爺問罪教訓我跟小姐啊..原來是軒哥哥一直在暗中守護我們!”
“知道就好!快還錢!”
小憐微微一愣,急忙推脫:“吃的玩的戴的都是小姐讓買的我是被逼着吃的,你要錢去小姐那要去..”
說了半天終於提到正主,岑軒顧不上調笑小憐問到岑漓兒。
而提起岑漓兒,小憐的臉上方纔見到岑軒的歡欣雀躍卻是忽然消失不見沉浸下來滿臉落寞。
岑軒見狀心知真是出什麼事,急忙追問:“小姐出什麼事了?如今現在何處?”
“小姐..小姐她..”
“小姐怎麼了?!”
“小姐她..她..”小憐的吞吞吐吐卻是讓岑軒心急如焚,想要直接衝進去一探究竟。
小憐急忙一把拉住她,小姐還在睡覺怎麼能讓他進去亂闖呢。
“她現在卻好得很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憐狂笑着,笑得花枝招展,不過神情深處卻用笑顏掩飾着因爲岑軒對小姐和她的區別對待而有的一絲落寞。
她看見了在岑軒心中對和小姐同樣是童年玩伴的自己與小姐的差距,小憐收住笑音,補充道:“小姐還在睡覺呢,你叫不醒的。”
岑軒敏銳地捕捉到一絲信息。
“什麼意思?叫不醒?”
“字面意思..”小憐看了看天色。“過一會應該就能醒了..對了每日小姐醒后王爺都會立馬過來嗎,你一突然冒出來的男子怕是不好交代,而且小姐也不認識你了,我的話解釋了王爺也不會理會的,你最好還是快走吧。”
想到王爺和小姐目前的關係,小憐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希望,心裡暗暗發誓這一定是此生唯一一次和小姐搶東西,雖然這是小姐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岑軒費盡心機來到此處自然不會徑直離去,他自苗疆好不容易得來的十絕續命子母丹還沒有親手給小姐服下。
十絕續命子母丹的價值非比尋常,可活死人肉白骨治療一切非內力所造成的傷勢,就是對修行內力之人也是大有用處,當初便有某小國皇帝放出荒唐的言語說是一座城一根藕,由此可見十絕續命藕所煉製的十絕續命子母丹的價值之高。
至於小憐他雖可放心但是十絕續命子母丹需要武者將子丹以內力化開敷於傷處,再將藏有蠱蟲的母丹服下才行,小憐沒有修爲第一項便做不了。
更何況十絕續命子母丹如果只是爲了療傷只需要子丹便可,如果是不知內情的外人拿去必定只會使用子丹,而母丹中藏有蠱蟲,苗疆以蠱蟲控人聞名於世,又有誰敢吞服苗疆的不知名蠱蟲?
況且對於女子而言大多對這蟲子本就有恐懼之心,若是知曉又怎麼敢服下,而若是不服用母丹,只是用子丹那麼被使用子丹的人必定十日之後暴斃,子丹相當於毒藥以毒攻毒,母丹相當於解藥,蟲代人亡。
這是那制蠱的苗疆大巫師所言。
大巫師是何等身份,相當於大武師,武師武士皆九境,庸人只得武士前三境,小纔可得中三境,天才可得後三境,武師乃是天才中百裡挑一方可有機會如他這般踏足武師一境,乃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明面上的絕世高手,凡高等修行宗門勢力必爭弟子中流砥柱。
武師之上其餘幾境皆是各大勢力壓箱底的手段,非大事件不可出手的存在,而大武師除了三大皇朝明確至少各有一尊外,如紫嵐國這般卻是必定沒有的。
誰也沒想到如今苗疆居然還有一位隱藏頗深的大巫師,若是被人所知曉,不管是苗疆之人仗着前輩庇護惹是生非還是他人忌憚聯手圍攻,絕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如此高人慎之又慎的警告容不得他不謹慎。
“小憐,你先帶我進去吧,我尋來了小姐腿傷的傷藥,珍貴無比只有修行之人方能使用,先等她醒來給她服下再說。”
小憐聞言顯然不相信。
“可是..我聽見老爺他們都說小姐的腿是廢了終生只能是一個..瘸子了啊..你可不要被人騙了去,誰能做到連病人都不用見就制好醫治的藥物呢?”
“就是!你是哪裡尋來的什麼珍貴無比的良藥,我這王府的守衛居然能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尋找主人,看來他們也該換人了。”
小憐和岑軒轉頭望去,只見趙博帶着一個白衣男子緩緩而來。
小憐卻是有些着急,這王府不比岑府,岑軒不請自來在小姐神志不清不能作證的情況下被趕出去都是極好的,就怕人家給安排一個刺客的罪名直接押進大牢。
趙博身邊的白衣男子看了眼岑軒微微皺眉,他九境武士的修爲居然看不出這男子的修爲,要麼是他毫無修爲要麼是高於他,而晨星大陸尚武,凡六七歲之上男子皆有或高或低的修爲。
白衣男子對趙博耳語一番詢問是否立即召集人馬,趙博將其提議否決,隨即白衣男子看了岑軒一眼,若有所思的皺眉離去。
趙博走近岑軒身邊駐足。“你是何人還不快快離去,本王可看在漓兒的面子上可不治你不請自來之罪。”說着一股氣勢向着岑軒身上鋪天蓋地的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