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含恨而逃
?“我倒不這麼認爲,這種武功,我們完全可以讓那些反對者練。\\В5、com\還有那些難以成爲我們心腹的異族,他們都可以練。到時,我們還能以救人者的身份出現。一舉多得!”田紅拂的思維方式與黃九智接近。完全是一個利益主義者。
“老奴也贊同紅拂姑娘的見解!”吃了一次大虧的莫風強烈地想突破自己的武功修爲,無奈抵達先天高品的人,想要提升,其難度之大猶如金針挑土。
“娘!向陽也贊同拂姨娘的見解!”得知黃九智的死訊,又見田紅珠醒來,朱向陽爬在她懷裡嚎啕大哭,直到暈厥過去。醒來後,他便對田紅珠承諾要近兒子的孝道。如此,他便喚田紅珠爲‘娘’。
點頭,田紅珠把目光定到黃志武臉上,“志武!你怎麼看?今天叫你來,是因爲九智生前對我說過,你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責任心強、膽大心細、品行優良的男人,並且,你在武學上頗有天賦。上次臨行前,他對我說北山裡有個巨大的封閉洞穴,此洞穴十分適合武者練功。他想在裡面培養炎黃國忠實的守衛者,除非危機時刻,否則這些守衛者終生不得出洞。另外,他還想在裡面培養大量的鼎爐,已獎勵對炎黃有傑出貢獻的人。而你是他認定最好的領頭者。如果你願意擔起這個重擔,我就放權於你。”
聽到‘九智’這兩個字,黃志武鐵大的男兒,也忍不住淚流滿面,抽噎道:“屬…屬下一定能做好這件事!”
“好!你先去休息,等我與劉教主商量好對策,就該你上場了!”田紅珠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黃志武的讚賞。
送走黃志武,田紅珠把目光轉到朱向陽身上,“向陽!不要辜負九智對你的期望。報仇的事,就先擱一邊吧!好好的,別讓娘擔心。去練功吧!另外,也顧着點學業。娘需要你。”
朱向陽點頭不語,含淚離開。
又與伊超與莫風深聊了近兩個時辰,田紅珠方纔送他們離開。屋裡只剩下田紅拂。
“大姐!”憋屈了很久的田紅拂走到田紅珠跟前,把肩膀靠在她肩上。
“想不到我們的紅拂都這麼大了,剛見到你,大姐都有些不敢認呢!”田紅珠輕扶田紅拂的秀髮。
“大姐!嗚…”田紅拂心一酸,痛哭出聲:“是紅拂不好,紅拂沒有照看好九智!嗚…”
“傻丫頭!怎麼能怪你?這都是命!”田紅珠輕拭自己臉上暗流下來的淚水,拍着田紅拂的肩膀道:“別離開大姐!大姐好怕失去!”
於是,姐妹倆痛哭作一團。
半響後,田紅拂擡頭,盯着姐姐道:“大姐!你是不是十分討厭劉想容?”
一愣,田紅珠凝神道:“倒也說不上討厭,九智已經不在了。大姐只是想不明白,她明明知道比我還要大一歲,竟然還和九智糾纏到一起。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怎麼能確立這種關係?九智不懂事,她也不懂事麼?”
‘撲哧!’一聲嬌笑,田紅拂摟着姐姐道:“不喜歡她就說不喜歡,何必找這許多理由?”
“大姐找什麼理由了?”田紅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九智定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炎黃國,沒有什麼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的。”田紅拂笑道:“我看大姐是嫉妒她分享了九智的愛。”
再是一愣,田紅珠感覺妹妹的話說到了自己心坎兒上。不言語,繼續發愣。
“大姐!有時候,我感覺九智與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相反,只有與劉想容在一起的時候,他臉上纔會露出真正的幸福”
聽得田紅拂如此說,田紅珠有些不悅,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九智與我們呆在一起,就不幸福咯!”
“不是!不是!”田紅拂辯解道:“大姐沒有見到個九智與劉想容在一起時的表情,反正與我們在一起的表情不一樣。”
“紅拂!你想對大姐說什麼?”不再理會先前的不快,田紅珠用柔和的目光盯着妹妹。
田紅拂思索了片刻,方纔擡頭,望着姐姐正容道:“炎黃國能有今天,劉想容功不可沒。原本,她是個與世無爭的人。爲了九智,她才做了天母教的教主。先不管她的歲數有多大,念在她一心一意對九智的份兒上,你也應該善待她。相比起來,大姐還有紅拂、伊前輩、向陽,她呢?”
田紅珠一怔,似乎認同了妹妹的話,好一陣,方纔擡頭,問道:“那現在我與她怎麼稱呼對方?是她叫我一聲娘?還是我叫她一聲姐姐?”
‘撲哧’一聲嬌笑後,田紅拂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起來。接着,田紅珠也爲自己的話笑出聲…
…
中心城,空中花園下。劉想容與田紅珠相對而望,誰也沒有說話。半響後,還是田紅珠先開口:“是我稱呼你一聲姐姐,還是你叫我一聲娘?”
繞是劉想容的心已死,也被田紅珠與自己的第一句對白給弄愣住了。看到田紅珠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她冷聲道:“這些都不重要!我正想去找你,既然你來了,我就與你談正事吧!我先帶你去看看今後每界炎黃領袖的住處,跟我來。”
說着,劉想容站到空中花園下的一塊玉石下,也沒見她怎麼用力,人便緩緩地升了起來,等到她的腳底與大玉石平行時,腳一跨便上了空中花園。
“…喂!這麼高,我躍不上去!”田紅珠氣的臉都綠了[什麼人嘛?我已經讓步了,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就你這樣,我能讓兒子娶你纔怪!]。
“站到綠色的圓玉石上,暗踩三下,自然就上來了。”劉想容在大玉石不冷不熱道。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不冷不熱地僵持着,等到見到炎黃英雄紀念碑時,田紅珠忍不住問道:“…喂!這個紀念碑是什麼回事?上面怎麼有這麼多人的名字?”
止步,劉想容不冷不熱地爲她解釋。說了之亂時,黃九智與自己的人鬥幾條大龍蟒的經過。
聽完故事後,田紅珠沾沾自喜道:“想不到我的九智如此英雄,那麼小,就敢與龍鬥。”
皺眉,劉想容想說什麼,止語,扭頭,繼續往前走。
得意一笑,田紅珠望着劉想容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語,道:“不過,你的那幾個手下也算是真正的英雄。沒有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有現在的炎黃國。”說完,便朝前跟去。
當兩人走到田紅珠的巨像下時,田紅珠再次止步,震驚道:“這裡怎麼會有我的塑像?”
“他的意思。這裡應該有一樽炎黃國第一界領袖的塑像。”止步,劉想容冷聲道。
“可是我本人好像沒有塑像那麼成熟!”田紅珠頗爲遺憾道。
“放心!你不會永遠都一副小女孩模樣!”劉想容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田紅珠沒由來地一陣煩躁,反駁道:“你成熟?你的樣子看起來比我還小!”
扭頭,皺眉,劉想容冰冷道:“你現在的表情更像小女孩兒!”
“你…!”田紅珠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此時,她那平坦光滑的額頭上已滲出一片均勻的汗珠。
“還要不要看?不想看,我們直接去天和宮。還有正事沒說!”轉身,劉想容直接朝天和宮的方向走去。
[我兒子不可能找這樣的女人!]想着,田紅珠腳下一點,用輕功跟了上去。
…
一個月後的一天。領袖府。
“紅珠!這麼晚了,還在忙啊?”
“義父!你不也沒睡麼?”
“今天我在東環發現一片從未有人去過的果園,裡面的果子香氣誘人。義父便摘了些,你來嚐嚐。”
“義父嚐了麼?”
“還沒來得及嘗!”
“那我們一起吃吧!反正有這麼多呢!”
…
“好熱!這是什麼果子?”
“不知道!義父也是第一次見。”
…
“啊!”牀榻上傳來一男一女兩聲尖叫。大、小雙姐妹急忙衝了進來,然後又紅着臉急忙退出。
靜…
“你…願意娶我麼?”女的問。
“…願意…可我是你義…”
“那好!從今天開始,世上只有伊超的關門弟子伊志平,再無伊超這個人。大、小雙姐妹那裡,我會去說。”
“…能不能換個名字?九智的評書《神鵰俠侶》中,伊志平好像是個登徒浪子。”
“你是好人,怎麼會赤身**躺在自己義女的牀上?”
“是…是…是那個該死的果子,義…我才…”
“好了!我會對人說伊超進了北山大道,你去找華炳整容吧!記得隱蔽些,成婚前,別讓第三個人看到你。另外,讓華炳把你的聲帶也變一下。”女人以命令的口氣道。
“可是華炳就知道了!”男人煩惱道。
“沒關係!我現在去找劉想容,她是華炳的義女,她會幫我處理好這件事。”說完,女人已經開始悉悉嗦嗦地穿衣裙。
天和宮,聽完女人的話。劉想容眉頭緊皺,冷聲道:“虧你還是炎黃國的領袖,怎麼能…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
“你能怪我麼?那片果園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們?現在出了事,你還好意思責怪我?”女人怒道。
“就算那果子是催情之物,你們倆個作爲先天高手,應該能自控住啊!”劉想容冷笑道。
“哼!你吃一枚試試!我保證你會忘記…算了,不和你說這個。一句話,你幫不幫我!”女人問道。
“算了!跟我去見我義父吧!”說完,劉想容頭也不回地奔向修城。
…
對遠忙碌中的人們,時光過的發快,一晃,四年便過去了。這是丙辰年,也就是公元前245年。這一年,秦王政十四歲,已對登基二年。田紅珠帶領下的炎黃國雖沒有對外宣稱立國,炎黃國的成立也接近十年。此時,她已基本完成黃九智生前定的第一個五年計劃。現在,唯獨樓煩國與燕國交界處的一個小部落沒有歸順炎黃國。這個部落所處的位置叫可爾。樓煩語的意思是平安之地。
就在炎黃國上下商議如何對待可爾的部落時,可爾的綠色平原上卻上演着溫馨的一幕。
“阿爸!阿爸!阿朵在這,你快來追我啊!快來追我啊!”一個身着粗麻衣裙的三歲小姑娘奔跑在草地上。她身後,跟着一個體型彪悍,劍眉虎目的青年男子。“阿朵!慢點兒!別摔着。”
該男子叫平凡,自他四年前有知覺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的老婆薈兒。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薈兒告訴他,他叫平凡,是樓煩人,與自己從小就青梅竹馬。在一次打獵中,他摔壞了腦子,便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追到女兒後,平凡一把抱起她,然後拼命在親吻着女兒可愛的臉蛋。接着,父女倆笑作一團。他們身後的帳蓬處,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子一把刺繡,一邊笑望着他們,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正在這時,一個體態佝僂的老者從別處走了回來,一臉的愁容。
“阿爸!怎麼了?”年輕女子問。
“那個什麼炎黃國下了最後的通牒,限我們三天後必須歸順。麻捷首領命我們全體備戰。”老者面色凝重道。
平凡與女兒阿朵並未聽到遠處兩人的對話,而是忘情地玩耍。突然,阿朵指向遠處,“阿爸!快看,是那匹踢傷木頭叔叔的黑馬。”
一怔,平凡輕輕地放下女兒,拍着她的肩膀道:“阿朵乖!阿爸去擒住黑馬,你去阿媽那裡。”
“嗯!阿爸小心點兒,別讓黑馬踢着。”阿朵擔心道。
平凡擺擺手,示意女兒快些走,接着,他閃電般地朝黑馬追去。
阿朵口中的木頭叔叔正是炎黃國外務總理李韻的丈夫,也就是黃九智最欣賞的屬下之一。幾年前,他發現了黑色的馬王,便想把它擒下送給自己的主母田紅珠。結果,不僅沒有擒下黑馬,反倒被黑馬踢傷。後被外出打獵的平凡所救。於是兩人便成了知心朋友。爲了感謝救命之恩,木頭把《蠻牛真經》與《金鐘罩》傳給平凡。心中卻暗算着可爾歸順後,把平凡納入炎黃國巡邏隊的一員。爲了表示感謝,平凡表示,會把黑馬擒下送給木頭,以感謝傳功之恩。
…
三天後,擒住黑馬的平凡返回可爾。印入眼前的是一具具族人的屍體,狂奔到家。卻發現,一個若大的火堆前,妻兒與丈人被另外一地全副武裝的炎黃人圍着,包圍中,還有麻捷首領與他的親衛以及其他幾百個族人。沒有任何恐懼,平凡騎着黑馬衝進包圍,下馬,走到妻兒跟前,抱住她們。
“阿朗!你回來了!”薈兒深情道。
“你們想好了沒有?”說話的是田紅珠。她身邊站立着劉想容、李韻、靈雪等所有炎黃國上層要員。莫風一言不發地在她身後立着,小心地打量着周圍,生怕有人傷着自己的主母。
平凡朝聲音望去,感覺說話的這位貌美女子好熟悉,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用想了!傑盾那個混蛋背叛了族人,我們不會。我們要用自己的行爲喚醒那些背叛者。”說着,以麻捷爲首,義無反顧地走向火堆。其他族人一一跟着,一邊唱着族歌,一邊衝向火堆。
平凡亂了,他不想死,更不想妻兒也跟着送死。突然,他在炎黃國的人羣中看到木頭。氣急敗壞,罵道:“混蛋!是你!你…!”
“木頭!你說這裡有你的兄弟!是他麼?”田紅珠指着平凡,朝木頭問道。
木頭面紅耳赤,不敢面對平凡,朝田紅珠垂首道:“稟…報主母!…是…是他!還請主母放過他和他的家人!”
搖頭,田紅珠冷聲道:“你應該記得你公子的第一個五年計劃。他們的命運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上,怎麼選擇,要看他們。”
這邊,薈兒的父親已經走進火堆。在進火堆之前,薈兒在平凡耳邊小聲道:“阿朗!在離別之際,薈兒要告訴你。薈兒發現你時,你被埋在一個沙堆裡。薈兒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一見到薈兒,你便要了薈兒。薈兒不恨你,薈兒愛你。薈兒知道你不是平凡人,可薈兒卻希望你平凡。”說着,薈兒把阿朵放到平凡手中,小聲道:“你有黑色閃電,乘他們不注意,你快帶着女兒逃吧!”說完,她一推平凡,衝進了火堆。
“不!”平凡悲聲道。可是,薈兒已經火中。
“阿媽!阿媽!”阿朵在平凡懷裡掙扎着,一雙小手伸向火堆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一個轉身,平凡抱着女兒,飛躍到黑馬背上。“駕!”他猛拍黑馬的屁股。
‘嘶!’地一聲痛鳴,黑馬飛躍過衆人頭頂,向外衝去。
“殺了他!”一直觀注着平凡動靜的田紅拂搶在姐姐前發話。
‘嗖!嗖!嗖!’幾千弓弩手對準平凡父女,扣動了扳機。
“不!”木頭大聲喊道。同時,他去攻擊那些弓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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