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就像有千鈞之力,小樑的腳一步步地向後退,眼看就要出白線。豈有此理,小樑心想,你難道像用精神勝利法來勝我?小樑突然想起,既然石家莊有此等能耐的小子,幹嗎要請我老婆去呢?自己經常在觀察老婆訓練。所以,對手並不可怕,關鍵是如何破解對手。石家莊代表還在逼自己,小樑就從他的旁邊躲開了。怎麼着,惹不起,還躲不起?
石家莊代表換了個方向又步步緊逼小樑。這真是個奇怪的戰術。小樑明白了,突然閃身繞道對手後面,對着他的背就是五腳,竟然把這個大個踹出了白線。原來這個石家莊代表是有名的傻大個,兩百多斤重,但靈活性差,他的戰術顯然對他有利,小樑看出門道後,智取了對方。
北京警方的信心膨脹起來,自以爲天下無敵了。這時,小樑甚至產生了和自己老婆比試的衝動,得意洋洋地盯住鄭麗。她冷冷地說:“注意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深圳代表衝進白線,拳頭呼呼帶風。小樑往前一躲,對方追拳一擊,擊中了小樑肩部,不過拳勢有所緩和,小樑轉身就往對手的腰部一拳,誰叫你偷襲我。深圳代表就像有變形技術一樣,竟然把腰部一緊縮,前肚子貼到了後肚子上,而他的肋骨和骨盆居然卡住了小樑的右拳。小樑趕緊用左拳打擊對手腹部。石家莊代表連忙用雙手抓住小樑的左拳。小樑現在只有雙下肢可以發力了,便開始踢石家莊代表的腿,被一一躲過。石家莊代表氣聚頭部,猛然向小樑胸部一擊,同時石家莊代表的腰部一放鬆,小樑整個身體被撞出白線。我的腿在地上一墊,給了小樑一個緩衝。
當我到白線內的時候,鄭麗對深圳代表說:“我的俗家弟子想和你切磋一下。”我們兩個在深圳對付毒販的時候見過面,不過沒有說過話,我在那裡是同鄭麗一起和他們的隊長打交道。後來在深圳模特兒演出維持秩序的時候,也是打過照面,仍然沒有機會說話。
深圳地表也知道我在那裡用手指掐死了一個毒販,不過這種場合我的那種功夫用不上。所以他並不怵我。我想我們總算打過交道,我幫助過他們剿滅毒販,而他們則幫我們維持過秩序,將來我們再去深圳演出,難免還會找人家,所以我應當光明正大地和他打,必須贏得他心服。這樣,我並沒
有馬上動手,而是和他繞着中心轉圈,好,他現在已經準備好了。我開始尋找擊敗對手的方法。我覺得這是一個提高自己的機會,實戰才能表現自己的應變能力,否則和紙上談兵的趙括何異?
我也一拳猛擊他的腹部。他覺得好像我和小樑都是一個套路,也想夾住我的拳頭,可是我的另一拳擊中他的胸部,他兩手來抓我的手。我那會給他機會,原來擊他腹部的拳倒過手來再次集中他的胸部。他兩隻手分別抓住我的手,頭部往我的胸部猛然撞來。我掙脫他的手,兩腳踹他的腰部。他受到了打擊,不過由於使用腰功,力量被緩衝,雙腰夾住我的兩腳。然後想用雙手讓我的兩腳彼此旋轉起來,把我扔出去。我料到他這招,所以腳稍微改變一下方向就從鞋中退了出來。他卻沒有及時應變,所以我的赤腳向他的腹部連續踹擊,他疼痛難忍,最後向我罷了一下手,然後弓着腰黯然走出白線。
這時外地的代表只剩南京的了。我想只要我能戰勝他,就可以不必讓師傅出場了,這將是我最榮耀的事情。
最後這位我不敢忽視,身高1.90米左右,不肥胖,但全身都是發達的肌肉,在警服下就可看見肌肉的輪廓。他大搖大擺地向我走來,看他的樣子,有點外地警察擂主的樣子,所以剛纔他看都沒怎麼看比賽,也許技能太低提不起他的興趣,還打過兩個哈欠,當然也就不急於下場了。現在外地的代表就他自己了,所以慢不精心地走進白線,還滿不當一回事地伸了個懶腰。伸出右拳頭,就發出咯咯響聲,又伸出左拳頭,同樣的聲音。
我知道來者不善,所以眼睛瞅着對方。我用碎步慢慢地往後退,他則逐漸逼近我,我突然竄到他的身後,兩腳往他身上踹。可不知爲什麼他在我的腳就要踢到他身上的時候,竟然突然轉身180度,讓我猝不及防。他的兩手對着我的腳就是一推,我不得不來了一個後空翻。還沒有站穩,他就兩手掌擊我的胸部,我便低一下身子,快速地從他的胯下溜到他背後。這與韓信受胯下之辱是兩碼事,從比武來說允許這個動作。
利用在他後面的便利,我回鉤兩腿,踢中了他背部。可惜,我的身子沒有到位,兩腳的力量不足,同時他很壯實,所以他只是身體搖晃了一下。我趁機站起來,向他的背部
猛力拳擊。他被擊中了,但沒有倒。我便用膝蓋頂他的膝蓋後部。他終於轉身了。我像猴子一樣,保持在他的身後,冷不丁地湊他兩拳。
我相信,幾拳是湊不倒他的,幾十拳總可以吧?所以,我開始和他做迷藏。他發現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如此難纏的對手。要打又打不着我,想躲又躲不開,一會兒背部被打,一會兒腰後部被打。
北京的警察在觀看着,覺得挺好玩的,比賽快該結束了?
嗖的一下,我感覺像是在乘火箭一樣。原來我的雙腳被南京代表的雙手捏住。他是突然低下頭從他的兩胯之間抓住我的兩腳的。然後我被他從他的兩胯之間拉倒在地。在實戰時他下身的關鍵部位就會受到我的攻擊,但是他記住了局長在比武前的話,所以毫無顧忌地把我從後面拉向前面,我便用手攻擊他的雙腿。可是胳膊哪能擰得過大腿呢?他反而兩腿一夾,總算我的身子和手動作快,否則準會被他夾住的,那樣就太丟臉了。他的手確實有勁,但是也不能和我的腿相比,所以在我的全身都出了他的胯下時,我的兩隻腳就掙脫了他的雙手。不過我這時處於倒立,怎樣才能快速站起,而且能防止他的攻擊呢?我沒有時間來仔細思考,邊想竄到旁邊,可是他看出了我的意圖,向我的腰部重拳出擊,我儘量躲閃,但有一拳沒有躲過,我受到重擊。
我便用腳踢他的胸部,被他躲過。他不給我調整身體姿勢的機會,連續攻擊我的胸腰部,受我無法招架,我倒立着且戰且退,不知不覺中被迫退出了白線,他停止了攻擊,我一看我手上的白色粉末,知道已被擊敗。不過我收穫多多,知道下一步武功的訓練方向。
北京警方爲我嘆息,不過所有在場的警察都感到興奮,因爲可以一睹鄭麗的身手了。全場鴉雀無聲,把目光轉向鄭麗。啊,多麼漂亮的透明婚紗。南京代表也提出:“小鄭,你把婚紗脫下吧,弄髒了怪可惜的。”
“是啊。”周圍的幹警見鄭麗不着聲,都附和道。
鄭麗對南京代表莞爾一笑:“你怎麼就肯定能弄髒婚紗呢?”
有女警察說:“男警察鬥女警察不公平。”
鄭麗說:“犯罪分子對付警察的時候纔不管是男警察還是女警察,所以沒什麼不公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