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陣恐怖,怎麼把話引到了這樣危險的地方。我已經被女人纏得不輕了,這次出來就是想耳根清靜,別讓她再說“我就看好你”之類,所以我趕緊轉移話題:“中止叫停後在深圳首演,比在廣州好,因爲深圳作爲中國面向世界的窗口,你們的演出容易引起國際反響。”
芳芳來勁兒了:“要是能到國外去表演就行了。”
我更來勁頭:“我還沒聽說國外有過類似的透明內衣模特兒表演。過去我們的模特兒表演總是在國外同行的後面亦步亦趨,現在我們應該領導國際新潮流!”
芳芳頓時熱血沸騰,一下撲到我身上,引起空中小姐的注目,我心想,就芳芳那點斤兩,不會引起飛機的平衡明顯變化的。
我興奮地說道:“關鍵就看你調教的模特兒隊的表演了,外國人的欣賞眼光現在還比國內高。”
芳芳:“你就看我的吧!”
我清楚芳芳最近一兩年在走下坡路,否則她不會對我們給的薪水感興趣的,所以我說:“你們模特兒隊表演好,實際上就是你爲自己做的最好活廣告,你肯定會比以前更紅更紫的。”
芳芳馬上就眉飛色舞地和我談起了她在深圳演出時人山人海的盛況。我心裡清楚,這是美好的回憶,如果她仍然用過去的內衣來表演,很可能冷場。因爲內衣模特兒表演,由於暴露得多,年齡因素就很重要,女人太容易過氣。所以爲了鼓勵她,我耐心地聽她講,還不是地提問。
芳芳說:“有一次在深圳演出,一個小夥子突然衝向T形臺,我嚇了一跳。”
我問:“他想強暴你嗎?”
芳芳:“我這樣認爲的。可是他的嘴脣在我的臉上一蹭,就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花,共二十二朵,我那天正好二十二歲。我好幸福啊!”
我說:“保安把小夥子抓起來送派出所了嗎?”
芳芳:“他們想那樣做,我阻止了他們。”
我很又興趣地問道:“後來呢?”
芳芳一笑,仔細看能發現嘴角兩旁各有一個酒窩,這可以爲她的美貌加分。曾幾何時,嫁女主要是爲了賺錢,所以有一個酒窩加十個銀元之說。芳芳繼續講道:“小夥子一直等着我。記者散去後,我的心情很好,就應小夥子的邀請吃了夜宵。原來小夥子從北京就全程跟蹤我演出。”
我說:“是一個鐵桿粉
絲。”
芳芳說:“我也被他的精神感動了,所以,當晚我沒和模特兒一起住。”
我說:“和這個小夥子一起睡覺,感覺如何?”
芳芳臉紅了:“其實那時我對辦那種事還是相當嚴肅的,只是考慮到他那幾天連工作都不顧,我也不顧更多的了。”
我說:“要是你嫁給這樣的小夥子,他準能體貼你的。”
芳芳:“我是這樣想過,不過我當時覺得我正處於內衣模特兒演出的黃金時期,過幾年再說吧。”
我不好打斷她的話,對她行了一個注目禮。
芳芳繼續說道:“可是好景不長,在我婉拒小夥子後,就未再出現像他那樣的鐵桿粉絲了。我真後悔,就打他的手機,可是已經是空號。”說着,芳芳的臉色就晴轉陰了。
我說:“沒準他還在北京,可能只是由於商務等別的原因才換手機號的。只要你能持續演出成功,東山再起,小夥子還會再鐵桿的,你不就可以找到如意郎君了嗎?”
芳芳的面孔重新轉晴。
到了深圳後,鄭麗開着警車在機場接我們,對我說:“馬上開戰,想不想當我的搭檔?”
我一聽就熱血沸騰,總之死一次也是死,死多次也是,就答道:“行。”
我對芳芳小姐說:“你們完美內衣模特兒隊在深圳表演過,你按原來的方法把演出事宜辦妥就行了,這是你復興的大好機會!”
芳芳小姐也在等待這個好機會,就說:“好的,我辦妥了會通知你的。”
於是,鄭麗警官把芳芳小姐拉到一家聯繫單位,我就和鄭麗去了深圳刑警隊。魏隊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是個棒小夥。天津之戰就是他吧?”
鄭麗:“對。”
魏隊長:“我們這次任務比天津那次要艱鉅,因爲有境外的販毒分子參與,據我們瞭解,他們有重武器。”
我悄悄問鄭麗:“重武器就是機槍嗎?”
鄭麗:“還包括火箭發射筒、火焰噴射器、箭扛式導彈等。”我聽了就嚇了一跳。就說火焰噴射器吧,我從電影裡看見過,火舌一旦沾到人身上就跑不掉,就燒焦或者雖然活着但不成人形,我心裡在打退堂鼓。但是,鄭麗都稱呼我是搭檔而非徒弟,女人都不怕,況且五尺多的男兒。
我說:“這下該給我槍了吧?”
鄭
麗把我領到靶場,給了我手槍,然後教我射擊技巧。她說:“記住,你善於使飛鏢,那是超級無聲手槍;只有對手離你很近時,你這個手槍初學者的射擊纔有較好的效果。”
“嗯。”我答道。鄭麗在這方面是行家,我得聽他的。
魏隊長:“小鄭,咱們快走。”
我和鄭麗隨着魏隊長很快就到了與香港交界的地方,說與香港隔條河,我懷疑那水都是鹹的。深圳警方已經把五個販毒分子包圍在一座樓裡,與天津不同的是,居民撤退的不夠及時,有三人被販毒分子抓爲人質,而且毒販有重武器。
這次的難度要大得多。魏隊長說:“鄭警官,我們的第一方案是撤退居民後把樓炸燬。”
我說:“在天津時我也提過這樣的方案,可是天津警方楞就是不同意。”
魏隊長:“如果說警察對持槍匪徒可以開槍,對持有重武器的販毒分子當然可以炸燬樓。”
我問:“不怕香港那邊引起國際反應嗎?”
魏隊長:“香港警方幫我們圍堵,斷他們的後路。再說炸燬樓是不得已。可是我們的動作還是慢了,現在有人質,這招不能用了。”
我問:“第二方案呢?”
魏隊長:“以我們的警員去換人質。”
我說:“這幫販毒分子很變態的,見誰都可能弄死誰,難道警察的命就不是命嗎?第三方案呢?”
魏隊長兩手一攤,正想和鄭警官商量。
鄭麗:“搭檔,你不是鬼點子很多嗎?連你們的拳頭產品透明內衣都是你的鬼點子嘛。”
魏隊長:“對,小李,出個點子吧。”
我摳了摳頭髮:“既然劫持了人質,他們當然會提出要求,我們也許能在滿足他們要求的過程中找到辦法。”
魏隊長:“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小鄭,你的意見呢?”
鄭麗:“看來我們只有這樣邊行動變動腦筋了。”
深圳警方便開始向樓內喊話:“你們不要爲難人質,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馬上裡面就有人應了:“開一架直升機到樓頂。”
魏隊長:“鄭警官,我馬上安排一架警用直升機去。”
鄭麗:“行。”然後簡單和魏隊長說了她的打算,魏隊長同意了。對這種具體行動方案,我當然只有聽的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