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墜入地獄_我的師傅接受危險任務(164)

樑警官和鄭麗正準備結婚登記,鄭麗被局長叫去了。局長通常不與普通警官打交道,他們都有自己的直接上級,鄭麗算例外,交談過很多次,變成熟人了。

局長:“小鄭啊,恭喜,我們的武功第一高手終於出嫁了!”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

鄭麗雙手接過就想打開。

局長:“不許打開,我可做過幾號,必須在結婚那天當衆啓開。”

鄭麗:“爲什麼?究竟是什麼神秘的禮物呢?”

局長:“好好猜去吧。”

鄭麗:“局長,我想請一個星期假,把結婚的事情辦完。”

局長:“我批准你半月假。”

鄭麗:“那麼好?”

局長神情立即嚴肅起來:“不過你要先幫我一個小忙。”

鄭麗:“大忙都幫過無數次了,當然不在乎。”

局長:“在天津市發現了一個兇惡的地下軍火集團,有幾個神槍手,在追捕他們時天津警方犧牲了兩個警官,三個受傷,現在我們又有了他們的線索,天津警方點名要您參加。當然我知道你苦苦追了小樑六年,結婚真是大事,所以我是和你商量,不是下命令。”

鄭麗:“還有什麼比戰友們的生命更重要的呢?”

局長:“我作爲你的非直接領導,有責任把事情告訴你。那兩名警官,連地下軍火集團神槍手的人影都沒看見,就犧牲了。”

鄭麗:“局長,幹我們這個活,經常就是玩命,我們平均壽命只有48歲,包括犧牲,還包括由於經常處於緊張狀態誘發心臟病等。抓犯罪分子我們的本職工作,責無旁貸。”

局長熱情地和鄭麗握手:“祝你成功!給你一天的準備時間,人家天津警方這次要放長線釣大魚。”

鄭麗然後去找樑警官,把局長交待的情況說了。小樑覺得有些意外,但可以理解。因爲我和劉豆豆關心他倆的婚事,所以當天就知道了,晚上想一起聚一下,說說心裡話。本來準備在鄭麗的住處聚,但小樑婉轉地表達了不同意見,我覺得這是小樑的面子問題,畢竟是小樑聚鄭麗,當然不想給人留下倒插門的印象了。

四個人,八隻手,小樑負責做飯,鄭麗做酥肉,劉豆豆作水煮魚,我一看她倆都做素菜,我就做素菜青菜蘑菇,葷中之素勝過素中之葷嘛。我們從洗菜、肉、魚開始承包到人,很快就把飯菜做好了。

菜種類不多,但量足,大家開始喝青島啤酒。酒一上來,話就多了。劉豆豆:“我和小李在你們結婚的時候將送你們一個有趣的禮物。

小樑:“能否先告訴我們,比方如果你們要送我一輛奧迪,我得多準備相應的車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然後鄭麗插話:“你就沒正經。人家劉豆豆、小李牽線搭橋,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我問鄭麗:“師傅,我聽說你明天要執行特殊任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劉豆豆:“人家小樑纔是最擔心的,輪得着你嗎?”

我答:“這是不同的關係,同樣的關心。我不趁機拍拍馬屁,師傅怎麼能把她的絕活全部教給我呢?”

劉豆豆:“你也太貪心了。如果你都學會了,還不如改行到公安局去。”

我硬撐着說:“去就去,到時候危險的活我就和師傅平分了。”

小樑:“小李沒有小鄭那麼多的時間來練功,所以能把她實用的部分學會就不錯了。”

我又問:“師傅,聽小樑說,那幾個神槍手很厲害,在你執行的這麼多危險任務中,這項任務的威脅性如何?”

鄭麗:“徒弟,我的座右銘是:越是艱險越向前。我估摸了一下,這次任務最危險。也許是我母親經常燒高香吧,我在數不清的危險中都化險爲夷,雖然留有疤痕,但是沒有殘疾。不過凡事都要做最糟糕的打算。小樑,要是這次我殘廢了,您還能象現在這樣愛我嗎?”

小樑:“上天作證,還有劉豆豆、小李作證。”他突然跪下:“無論小鄭出現什麼情況,我都會愛她勝過愛我自己!”

鄭麗趕緊把他扶起來,淚成行。我和劉豆豆也被感動了。我們自編自唱起來:“愛就愛一生,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直道海枯石爛,直道地久天長……”

劉豆豆:“鄭姐,我們爲什麼不把事情看得樂觀一點呢。我國的警察是世界人數最多,協調最好的,總是對犯罪分子處於絕對優勢。也許,很快在年輕人中會出現比你更武功高強的警官,也許你可以早日當功夫教練。還有,你很快就會結婚生孩子,一切都會好的。只有黑幫的頭子才難以善終。”

劉豆豆的思想工作效果很好,鄭麗終於破涕爲笑了。我不解地問:“師傅,您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強人,今天怎麼會落淚呢?”

鄭麗:“看來你還要加強對你師傅的理解。這主要與結婚、懷孕、生育、養育孩子有關。”

劉豆豆:“小李,這就是母性的偉大!”

鄭麗:“結婚就會產生新的生命,可是我執行的這類任務都是你死我活的。你們都知道,死在我手下的犯罪分子不下三十人,他們也有父母,他們死後,

有的父母就絕後了,會痛苦後半輩子的。但是,他們在剝奪別人的寶貴生命,包括我的同事的。不過,根據現場的情形,我能不殺他們就會盡量讓他們活命的,雖然是在監獄裡。”

我說:“師傅,我覺得關鍵還是當好教練,讓更多的警官擁有你那樣高強的功夫,這既能增強警察整體的攻防能力,讓更多的年輕警官立功,又能減少你的危險。”

小樑:“我也和小鄭談過這事。當然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應該成爲小鄭武功的第一個複製品。”

我笑着說:“我已經拜師了,你算第二個複製品。”

小樑揶揄道:“你複製不了。小鄭不會教你空中射擊的。”

我說:“師傅要交我空中飛刀,我也要把空中射擊的精華運用到空中飛刀。”

劉豆豆:“你明天怎樣去?”

鄭麗:“本來要動用直升飛機的,我說正好玩一次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列車,半小時就到了。”

小樑:“其實我們的幾大城市,像北京、上海、天津,咱們警察就應當多裝備警用直升機,建立強大的空中警察,甚至裝備空對地導彈,發現地下軍火團伙的窩點後,限定時間繳械投降,否則疏散周圍百姓,警用飛機升空,鎖定他們,進行空對地導彈攻擊。這樣,我的小鄭就免了危險活了。”

鄭麗:“你把事情想簡單了。如果我們用警用直升機,地下軍火團伙自然能搞到肩扛式地對空導彈,湊準機會,襲擊警用直升機。”

我問:“既然警用直升機也不能完全解決問題,那麼怎樣才能呢?”

鄭麗:“按理說將來社會高度發達,物質財富充裕後,人們可能就不想去犯罪了,通過正當手段都能得到的東西,幹嗎要冒生命危險呢?但就目前的趨勢和我們的壽命極限,我覺得我們是看不到了。所以現在、近期的未來,國家最需要的還是高素質的警察,這是對犯罪分子最大的威懾力。”

我說:“師傅,您這次去天津,一定要小心,最好能甕中捉鱉,讓地下軍火團伙不戰自降,我祝福您一路順風,您回來後我還要您教很多功夫呢。”

小樑:“小鄭,小李是上兵伐謀。從戰略上挫敗對手,使你真正成爲最後的儲備,而不是先用的手段。就像是中日圍棋擂臺賽,先動用其它一切手段,確實無效後擂主纔可以出場。”

鄭麗:“可能人家請我去,就表明他們的其它手段失效了。”

我說:“我們爲了您的安全,不是在拓寬思路,尋找也許天津警方忽視的其它方法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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