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董事長如夢初醒:“可是,這份保證書是劉豆豆自願幫他保存的。”
我解釋道:“這是呂強高明的地方。劉豆豆的城府有多深,我一眼就看透了,況且老謀深算的呂強!”
董事長:“難道你認爲呂強在和他的女助理演戲?”
我說:“這種演生活大戲的水平絕對不在電視名演員之下。”
董事長:“你怎麼看出是在演戲?”
我說:“首先單娟作爲一個助理應當對呂強唯唯諾諾,呂強叫她幹什麼就應當不折不扣去幹。叫她訂包間,她就應訂。而且在她的角度,應當注意到,如果總經理沒有叫她去,她就不應當去。”
董事長:“她也可以理解成總經理沒有拒絕她去。”
我說:“她跟隨總經理這麼多年了,應當明白總經理有一些私人宴會,她應當迴避。”
董事長:“還有別的疑點嗎?”
我說:“在呂強酒醉睡着後,單娟和他辦那種事,呂強突然醒來,說話力氣很足,卻四肢無力。太不成比例了。就算沒有完全恢復四肢的力氣,總得恢復一半吧,就呂強壯實的身體,對付嬌小的單娟綽綽有餘,所以我認爲呂強在假裝四肢無力。”
董事長:“那個保證書也是吧?”
我答:“真是太荒唐了。有錢的人就算故意與女人辦那種事,懷了孩子,充其量用點錢打發了事,哪有那麼麻煩事情,還寫什麼保證書。”
董事長:“要是我再與安資辦那種事,我也要安資寫保證書嗎?”
我爽朗地笑了:“我看就不別了。你又不喜歡安資,當然不想生下和他的孩子了,自然會人工流產。以後和他辦那種事注意在安全期就行了。就呂強和單娟的情況,如果呂強不喜歡她,辭掉她還不容易?難道再找一個合適的助理就那麼難?”
董事長:“實際上一個助理跟隨他幾年,早就學會怎樣去將究他了。看來呂強是在向我示威。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便小聲給了董事長密計,她連連點頭。
兩天後,劉豆豆手機響了:“豆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和劉豆豆正要睡覺,我本能地認爲該是樑警官打來的,可是側耳一聽,聲音太溫柔,男子漢氣哪裡去了?我猜很可能是呂強。
劉豆豆快速地猜了猜:“你是呂總。”
那邊說道:“告訴你們董事長,我明天要到北京出差,如果她有空
,我就去見她。”
劉豆豆用體態語言示意給我,我用手指指南方,然後指指公司的方向,劉豆豆便說:“你來見我們董事長吧。”
呂強被劉豆豆的話給噎住了,一點便宜都沒撈着。
我馬上緊緊抱住劉豆豆,獎勵她巧妙的回答。
然後劉豆豆就想把呂強第二天來的事情告訴了董事長。我說:“現在不要說。”
劉豆豆:“爲什麼?董事長爲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多年了。”
我說:“你想,如果你現在告訴董事長,她肯定會高興得睡不着覺,明天與呂強會面的時候就精神不振,顯得衰老,會處於下風。”
劉豆豆:“可是我在上海的時候親眼所見,呂強一直深深地愛着董事長的,既然戀人相會,提防多了反而影響感情。”
我說:“你被呂強的假象迷惑了。也許呂強真的還愛着董事長,但是四十不惑的男人談戀愛,很難像你我一樣純情。”然後我就把呂強露出的幾個馬腳細細地給豆豆講了。
“啊,事情會這麼複雜!”劉豆豆吃驚不小。
我便給她提示,明天要按我的指揮行事。
第二天一早,劉豆豆就打電話告訴董事長呂強來京的消息。
董事長:“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我拿過劉豆豆的手機:“董事長,按理說呂強應該直接告訴你。你放心,我和豆豆會去北京站接他的。”
我在呂強的那趟車到站後,就打了他的手機。他遲疑了一下,再接電話:“你是哪位?”
我答:“我是嬌嬌公司的李經理,我們董事長派我來接你。”
呂強出來後,旁邊緊跟着單助理,我把他的行李放在後備箱。呂強坐在我的旁邊,可是呂強的眼睛卻在劉豆豆身上,不時地回頭和劉豆豆說笑。我便邊開車,邊問:“怎麼沒坐飛機呢?”
一看呂強就是精明強幹的人,他答道:“現在火車一次又一次提速,睡一覺就到,反而比飛機省事。”
我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到北京開會或者上課?”北京有很多經理、總經理的提高班,各種會議、展覽也很多。
呂強:“啊,在北京增加了幾個重要的客戶,要和她們會會,另外也想再開發更多的經銷商。”
我心裡想,你在我們家門口開發經銷商,就是在挖我們的市場,果然來者不善。“李經理,你走錯方向了吧?”呂強見往公司的
方向開,就提醒道。
我心想,你以爲董事長在家等你,門兒都沒有!我說:“董事長在那裡等你呢。”呂強便不好再說什麼了。
到了公司後,我把劉豆豆支開,便領呂強去了董事會辦公室。董事長由劉豆豆提前發短信通知了。所以聽到我們三人的腳步聲後,就來迎接,正好在辦公室門口見到呂強,兩人都在凝視對方,好多年沒有見了,在端詳臉上的變化,皺紋裡刻滿了曲折的經歷。
董事長的辦公室有專門會客的地方,我們四人都坐到沙發上,劉豆豆進來了:“呂總,來點茶還是咖啡?”
呂強:“當然是茶,我始終不習慣喝咖啡。”於是豆豆給每人切了一杯龍井茶。我覺得很有意思,呂強不讓單助理迴避,董事長便不讓我離開。
單助理往呂強靠了靠,嬌滴滴地說:“呂總,你坐火車累了,是不是該休息一下?過渡勞累會長皺紋的?”我靠,這娘們來這一套,好像呂強沒有睡軟鋪?八成就是和她一起睡的;好像呂強現在就沒有皺紋?
董事長順水推舟:“要麼我在賓館給你們安排房間,再休息一下?”
呂強擺了擺手:“小蘇,我沒事的。小單,要麼你先睡一會?”
董事長往辦公室裡間指了一下:“那裡就可以睡覺。”
單助理:“我是呂總的助理,他都不肯睡覺,我怎麼能睡呢?”這個話聽起來太曖昧了,我的脊背直起雞皮疙瘩。董事長和我都發現呂強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注視上茶、倒開水的劉豆豆。董事長心裡想呂強已經不是過去的呂強了,現在挺好色,不過不管怎麼說,呂強能來見,說明他還是有一定誠意的。
董事長和呂強就像我和單助理不存在一樣,問道:“小呂,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呂強:“說來話長,我過會兒慢慢給你講,好在自從單娟當我的助理後,我才感覺生活有點意思。你呢?”
單助理冷不防地插話:“呂總,我提的那個要求您就答應了吧?”
呂強沒有回答她,卻問董事長:“你過得怎樣?”
董事長:“小呂,啊,是小李把我從苦海中救出來的。”
呂強和單助理吃了一驚。呂強怎麼看我也不到三十歲,便好奇地問道:“小李,你多大了。”
我說:“你猜?”
單助理:“和我同歲,二十八。”
我說:“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