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沉,月光如水。
而這如水的月光,在照耀在飛劍上時,竟爲這足足八百柄飛劍的劍身上增添了些許殺氣。
正在急速飛行的厲青,便是被這樣的八百柄飛劍給強行攔住了去路。
於是便見一襲紫袍的厲青懸浮夜空,面若冰霜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劍網,而後眯起眼睛望向百丈之外。
百丈之外的求仙樓林樓主在見到厲青被他的飛劍給逼停了去路後,便哈哈大笑幾聲,朗聲道:“你這孽畜如若交出紫棺束手就擒,老祖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原本就怒氣未散的厲青,在聽到這段話後,臉色又冷了幾分,接着便將攔截在他面前的這八百柄飛劍視若無物,呼的一聲向前衝了過去。
遠處的林樓主見狀後,面色便陰沉了下來,冷聲一笑道:“既然你自找死路,老祖我便......”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巨大的‘轟’的所打斷。
當下只見那八百柄飛劍形成的劍網,直接被厲青衝散,嗖嗖嗖的倒飛出去。
在林樓主見狀色變之時,厲青的身影已經宛若閃電一般,陡然出現在他面前。
林樓主那稚嫩的臉龐上瞬間露出驚駭之色,而後呆呆的道:“你......”
他纔剛說出一個字,便見近在咫尺的厲青已經寒着臉將手掌高高揚起。
當厲青手掌揮下來的下一刻,林樓主的腦袋便如西瓜一般,砰的一聲爆炸,血液與腦漿四瞬間四濺。
“不好!”
遠處的蕭閣主在見到這一幕後,面色陡變,毫不猶豫的便使出了血遁之術,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囚仙樓飛去。
而其他人已經沒有時間去關注蕭閣主的動靜了,因爲厲青在一巴掌將那位林樓主打死的下一刻,便以他們看不清的速度,直接閃在了他們身前。
當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一個個的已經被厲青用控物術控制的一動也不能動。
剎那間,這些人的臉上便掛滿了驚懼與駭然之色。
他們腦海裡也在這個時候,涌出了一個令他們渾身冰涼,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
霸刀那羣大乘期的修士,該不會已經被這具紫棺傳承者給滅殺掉了吧?
當他們這個念頭出現的下一刻,厲青便冷冷的開口道:“你們可見到屍府中人?”
厲青這句話剛一出口,那個神情陰鷲的和尚便眼角一顫。
他終於知道屍府那二十七位大乘期的隱長老在進入囚仙塔時,爲何要面露詭異笑容的看了他們一眼。
因爲屍府那二十七位大乘期的隱長老根本就不是被他們逼入囚仙塔,而是他們知道面前的這位紫棺傳承者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的。
那囚仙塔.....
完全就是他們自願進去的......
而他們這些人,則被屍府那二十七位隱長老給帶進了溝裡。
想通了這一切後,這個和尚頓時便被氣的氣血上涌,噗的一聲便噴出了一股血霧。
“老僧終日算計別人,今日竟被你們這二十七個老東西給算計了一道!”
他雙目晦暗的將這句話喃喃說完後,便猛的擡頭,以陰冷的目光直視厲青,咬牙切齒道:“老僧若將屍府長老的行蹤告訴你,你可否放老僧一命?”
厲青聞言緩緩點頭,面無表情道:“可以!”
“好!”
老和尚驟然爆喝一聲,沙啞着聲音厲聲道:“他們便在囚仙塔內!”
厲青聞言挑眉,冷笑一聲:“他們倒也會找地方!”
“至於你們.....”
他一邊說話,一邊環視眼前那些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的修士,眸中青光閃爍。
轟!
驟然間,便見一片青色的火海在這些人的腳下出現!
只是一個剎那,這四五十位大乘期的修士便在上清神火中化爲了灰燼。
厲青看着在火海中瞬間便被燒成灰燼的這些人,淡淡的將後半句話說完。
“還是去死吧!”
他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股微風吹來,把那些人的骨灰吹的洋洋灑灑而去。
眼睜睜的看着足足四十多位大乘期,連一絲反抗都做不到,便被厲青給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後,那老和尚的臉色瞬間變的面如白紙。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囚仙界各門各派的掌門、長老、掌教,他們幾乎代表了囚仙界的最高戰力!結果卻在這具紫棺傳承者的手中,變的毫無反抗之力,猶如待宰羔羊一般!
驚懼的同時,他亦是在心中將屍府中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該死的屍府,爲何會得罪這麼一尊連境界實力都不知道的殭屍!
得罪了也就罷了,爲何還要將他們給拉下水!
想到這裡後,他便深吸一口氣,將一副低三下氣的笑容掛在臉上,膽戰心驚的說道:“這位大人,老僧願歸附於您!端茶倒水做一個小廝,還望大人莫要嫌棄!”
原本已經正要動手掐死他的厲青,在聽到這句話後便笑了笑,而後直接將紫棺中的姜飛喚了出來。
下一刻,便見一身青衫,身軀魁梧的姜飛憑空出現在他身側。
“主上!”
姜飛一出現便甕聲甕氣的向着厲青拱手。
厲青輕輕點頭,而後擡手一指前方的老和尚,道:“姜飛,這老和尚說要給本座端茶倒水做個小廝,你覺得怎麼樣?”
姜飛聞言瞬間瞪眼,隨後冷笑着看了一眼老和尚,大步踏着虛空走到老和尚的身邊,獠牙外露寒聲道:“連某的活兒你都敢搶?”
說話間他猛的揮掌拍在了老和尚的頭頂。
當下只聽砰的一聲,這老和尚的腦袋便被他拍到了肚子裡。
做完這一切後,他便回到了厲青身邊,甕聲甕氣的拱手道:“但凡主上一聲吩咐,端茶倒水,屬下絕無二話!”
“嗯.....”
厲青緩緩點頭,將他收入了紫棺之中,而後看了一眼那正在墜落的屍體,冷笑一聲離開了這裡,向着遠處的囚仙塔飛去。
而在這個時候,那天涯海閣的蕭姓閣主終於面容慘白的落在了囚仙塔那石碑之下。
他氣息虛弱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夜空,而後捂着胸口,踉蹌着走入了囚仙塔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