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鎮子的一處閣樓中;
一箇中年男人身穿杏黃色道袍,面色嚴肅的雙手背後站在一幅栩栩如生的祖師畫像前,對着站在他面前低着腦袋的小男孩嚴厲的說道:“兒子!爲父與你講,這是爲父最後一次叫你兒子!”
男孩聽到這句話後便低下頭沉默起來,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握起。
男人見狀,嚴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後悔之色,但依舊咬牙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以後你只能叫我師傅!不管是誰問起來你都要說,你是我的徒弟!”
話落他眼睛一瞪,冷喝道:“知道了麼?”
男孩默默的點了點頭。
男人見狀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擺擺手說道:“你回房去吧,從明天開始,爲.......爲師便授你茅山道術!”
說完話他便轉過身去,面對着掛在牆上的祖師畫像沉默起來。
“砰!”
聽到關門的聲音後,男人紅着眼眶揚起頭長嘆一聲。
就在這時,他腰間掛着的一塊巴掌大小的八卦鏡突然一閃一閃的冒起了黃光。
男人眉頭一皺將八卦鏡從腰間解下拿在了手中,接着另一隻手在八卦鏡上輕輕拂過,隨後就見在八卦鏡上緩緩的顯示出一行小字。
酒泉鎮中出現高級殭屍,屠龍已經遇害,速援!
—林九
男人眼睛一眯,喃喃道:“屠龍居然遇害了?”
另一邊,一所竹屋中,一個帶着眼鏡的年輕道士臉色猙獰的站在門口,擡手指着不遠處另一座竹屋破口大罵道:“死禿驢,你也不看看現在這才幾更天?你那個爛木魚能不能別敲了?你起這麼早小心哪天猝死!!!”
他話音剛落,一道充滿笑意的聲音就從不遠處的竹屋中傳出。
“道長說錯嘍,早睡早起身體才能健康,倒是四目道長你應該早點睡,不然死在貧僧前面可就虧了.......”
四目道長一聽這話,頓時就瞪起了眼睛,就在他張開嘴準備回罵過去的時候,只聽屋子裡傳出了他徒弟的聲音。
“師傅!師傅!你桌子上放的那個鏡子在一閃一閃的發光!”
四目道長眉頭一皺,急忙轉身回到了屋子裡,走到供桌前低頭一看,只見八卦鏡一閃一閃的冒着黃光。他伸手在鏡子上輕撫一下,八卦鏡上頓時顯示出了一行小字。
酒泉鎮中出現高級殭屍,屠龍已經遇害,速援!
—林九
四目道長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震驚說道:“屠龍師兄居然遇害了?這個酒泉鎮中到底是出現了個什麼東西?”
因爲兩座竹屋距離較近,幾乎是緊緊挨着,所以四目道長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隔壁了和尚震驚的聲音。
“什麼?屠龍道長遇害了???”
說話間這個和尚便將東西收拾好走進了四目道長的家中。
於此同時,其他地方或在喝酒,或在趕屍的道長們全都臉色鐵青的看着八卦鏡上顯示的那行小字,然後立刻收拾好東西向着酒泉鎮趕去。
因爲八卦鏡的傳化範圍有限,所以收到這條消息的道長全都距離酒泉鎮不遠。
就在他們向着酒泉鎮趕來的時候,九叔躲在一棟酒樓的拐角處,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心中估摸着時間,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遠處的那片屍氣沖天的教堂喃喃說着。
“他們此時應該已經收到了我發出的救援,現在就看誰能先來了!”
說話間,九叔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在他身後則是正在輕聲抽泣的小月。
一旁的吳神父見到小心翼翼的九叔後,便眉頭緊緊皺着看向了教堂的方向,臉色難看的搖頭輕嘆一聲。
“邪惡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遠處正在向着教堂走去的屠龍突然身形一頓皺起了眉頭。
教堂門口,厲青看到正在向他走來的屠龍突然止步,他的眼睛頓時眯起,心頭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等到屠龍帶領着那六具走到他面前時,他先是看了一眼屠龍身邊的六具殭屍,隨後開口問道:“剛纔怎麼了?”
屠龍先是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後,隨後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後面有人跟蹤!”
厲青聞言心中一動,暗自思索道:“跟蹤屠龍的人八九不離十便是九叔和吳神父了!但是他們爲什麼不直接過來呢?按理說以九叔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應該會直接上來降服屠龍,爲什麼只是跟蹤呢?”
想到這裡,厲青便皺着眉頭望了一眼漆黑一片的遠處,喃喃道:“看來這部血衣招魂的劇情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那麼接下來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想到過一會便要對抗九叔這位世界主角,厲青便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如果論實力的話,九叔在苦修十年也打不過他和屠龍的聯手,但是九叔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整片天地都向着他。
除此之外,在厲青前世看過的九叔電影中,不管九叔遇到的殭屍有多麼牛逼,在天地意識的影響下,那具殭屍到最後總會被九叔消滅。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是準備將吳神父身上的靈力吸收完後就離開這個酒泉鎮去其他的地方。至於九叔的話,他是萬萬不敢去碰的。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敢向主角出手的人,還真沒有幾個活的久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厲青心頭那股不安也越來越強烈。彷彿天災即將來臨一般,他覺得自己的胸口都隱隱發堵。
不能在教堂裡呆了!
厲青猛的一瞪眼,臉色鐵青起來。
他決定抓緊時間先離開教堂,然後吳神父的那一身靈力暫時也只能先放棄了。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就在厲青心中準備先離開教堂的時候,鎮子外面,一位鬍子拉碴,道袍鬆鬆垮垮的道士一邊扣着鼻子,一邊邁着八字步走到了鎮子門口。
“酒泉鎮?”
這個道士眯着眼睛看了下鎮門口掛着的牌匾,然後拍了拍道袍,從懷中掏出了一沓符紙,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